第605章 為民除害

墨鏡女聽到周少的話,汗毛都豎了起來。

她並不認為周少這話隻是隨便說說,像周少這種層次的權勢子弟,哪個手下都不怎麼幹淨,更何況人家還是混黑的?

如果那個“輕生男”真惹毛了人家,無辜喪命幾乎鐵板釘釘,話說這裏又沒有攝像頭,“輕生男”又喝了那麼多酒,搗鼓一個醉酒墜海,誰也說不出一個不字來。

社會其實非常殘酷,要想在這個社會活得自由,唯一的辦法就是讓自己變得更強。先前墨鏡女認為自己已經很強了,接連碰壁後才發現,在權勢眼中,自己不過是隻擺來擺去的花瓶,要搞臭自己,並沒有老百姓想象的那麼難。

她有時候挺羨慕吳菲菲,同樣在圈子裏混,她怎麼如此好命,撐到現在還出淤泥而不染?難不成她有預測未來的能力,能躲過一次又一次精心布置的陷阱?

聽到周燦的囑托,二德子微微皺起眉頭。是的,他是黑社會,手底下有人命,卻並不代表可以草菅人命。他有時無法理解,周永泰一代梟雄,怎麼生了個如此不成氣候的兒子,倘若不是有周爺罩著,就周燦的做派,不說被白道上的人抓起來槍斃,黑道都難饒了他。

罷了罷了,說這些有屁用,誰讓人家有個有本事的爹呢?

“少爺,這種酒暈子,教訓教訓就成了,下狠手,得不償失。”二德子勸道。

我靠,你這是來保護勞資的嗎?勞資怎麼覺得你像管束勞資的?周燦很不爽,可二德子是父親的得力手下之一,現在家族還不是自個人說了算,能忍就忍忍吧,所以他很不耐煩的揮揮手,道:“你看著辦就行。”

二德子點點頭,扭頭對五名壯漢使了個眼色,立馬將拎著“二鍋頭”的男人圍在正中。

又是老一套?陳昊天歎了口氣,靜靜看向二德子,笑道:“怎麼,想動手?”

“要不要動手取決於你,如果你現在扭頭就跑,我保證不會追,以多欺少不是我的風格。”二德子冷冷一笑,指了指陳昊天手裏的酒瓶,道,“你喝多了,喝多了應該在家休息,別出來找事兒。”

“就是喝多了才找事兒!”陳昊天咕咚咕咚將小半瓶白酒一飲而盡,把酒瓶丟進大海後,一抹嘴,火辣辣的眼神朝墨鏡女那邊瞟,道,“那女人是我老姘,正準備帶她去開房呢,你們不長眼愣壞事兒,勞資給你們個機會,開車趕緊滾蛋,否則我的拳頭不饒人。”

見義勇為的貨二德子見過不少,可開場白如此彪悍的,著實沒碰到過!好吧,暫且不論這貨能否將哥幾個放倒,單單那句墨鏡女是他老姘,就讓人匪夷所思。

老大,瞪大眼睛看清楚,人家衣著考究,開的是法拉利!不是破爛自行車!再看看你,穿著十塊錢的T恤衫,說是屌絲那是抬舉,這年頭誰他媽還穿如此掉價的東東!

老姘?人家眼睛瞎了會找你。

墨鏡女也驚詫了,朝“輕生男”那邊看了眼,就見他一雙賊眼正朝自己胸口玩命兒打量,登時雞皮疙瘩落了一地,趕緊朝周燦身後站了站。上帝啊,如果不是車子被撞了,他真對我下手,那可如何了得?墨鏡女後怕不已。

縱然周燦也不是好東西,可人家就差在臉上寫明隻要錢不要色了。錢能夠解決的問題不是問題,這話是老楚家的座右銘,同樣也算墨鏡女的座右銘。

周燦也呆了,回頭壞壞一笑:“他真是你老姘?”

“我不認識他!我真不認識他!周少,你趕緊將他趕走,我......我保證錢會一分不少的給你。”墨鏡女聲音裏都帶著驚恐,“輕生男”的眼神太淫賤太下流,她想吐。

周燦咽了口唾沫,尼瑪,這情節不對,今兒勞資演的可是壞人,原本以為碰到個見義勇為的英雄,沒曾想稀裏糊塗自個兒成護花使者了。

縱然偶爾扮一次護花使者也無傷大雅,可怎麼都覺得.....別扭!誰不知道勞資的外號叫摧花大王!

“考慮到情況特殊,我要抽取一定傭金,畢竟這些弟兄都要發工資的。”周燦本著落井下石的高尚原則,準備再敲一筆,“當然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也不是那種貪得無厭的人,也不跟你要多,一千五百萬!能接受吧?”

“好!”墨鏡女咬著貝齒,別說你抽傭金,即便直接開價一千五百萬,我能不給嗎?眼前的情勢,隻要資金還算充裕,換誰誰不給?

一千萬百萬,在很多人眼裏是天文數字,但在某些人眼裏,也就一部豪車而已。

二德子將陳昊天搖搖頭,指著陳昊天道:“真沒看出來,你膽子還挺大的,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信口胡謅,那位女士是你老姘?原本我還想放過你,現在看來,不出手真不行了。”

陳昊天給墨鏡女拋了個媚眼,然後臉色一變冷冷看向二德子,沉聲道:“勞資說你們不識相,一點都沒錯!這妞兒,勞資看上了!至於是不是我老姘,最近網絡流行一句話你們不知道?喜歡就去強女幹,表白有個卵用啊,這種事兒就是一回生二回熟,做著做著就姘上了。”

二德子愣了,那些彪形大漢也懵了,話說哥幾個閑著沒事兒嘮嘮嗑,這話蹦出來權當是玩笑,大家都能接受,可這貨看架勢不像喝醉的狀態,又當著那麼多人的麵,這臉皮有多厚,這色膽有多大,簡直人神共憤!

他們縱然都是道兒上的人,平時壞事兒沒少幹,卻也是有熱血的男人,於是緊握拳頭,準備好好教訓這個不成氣候的東西,尼瑪,這貨將男人的臉全丟光了。

周燦打了個哆嗦,話說這哥們兒的無恥頗有勞資的風采,如果不是太寒磣,完全可以交流交流經驗,以備日後進步提高,呃......看在錢的麵子上,大家還是站在對立麵吧,再說那幾個保鏢摩拳擦掌的架勢也攔不住了,得!說多都是眼淚,哥兒今天被英雄了。

墨鏡女崩潰了,先前“輕生男”粗魯是粗魯,可現在.....看那眼神,簡直就是獸性大發!

要說這貨是演戲,打死墨鏡女都不信!她專業就是幹這個的,如果“輕生男”是演戲,如此出神入化的水準還不橫掃國際一切獎項?

由此她再一次感慨周燦勒索的及時。

“哥兒,咱別跟他廢話了,這貨我看著惡心,開揍吧。”一小弟已經急不可耐了。

二德子深以為然,理直氣壯的道:“弟兄們,狠狠的打,為民除害!”

大家夥捋起袖子,準備大展拳腳,話說這麼多年揍人從未像今天這般意氣風發過。

陳昊天指著二德子,冷笑一聲:“我警告你們,我很厲害的!你們與我交手隻有抱頭鼠竄的份兒,待會兒傷了殘了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二德子覺得麵前這貨不打真不行,大手一揮:“勞資就不信了,你還能是武者!”

言畢,他的拳頭揮了過來。

陳昊天背負雙手,淡淡一笑,靜靜看著直飛而來的拳頭,那架勢那眼神,讓二德子暗呼一聲不好。

高手!麵前說不定是武者!如果當真如此,不請壇主出麵,著實擺不平!

二德子朝那些空酒瓶看了眼,心中悔的不行:他媽的,勞資是不是腦殘了,那可是六十五度的二鍋頭,百分百的烈酒,喝了整整四瓶還能站在原地,如果沒有內力決計不可能,麵前這位說不定真是江湖上傳說的采花大盜!

聯想到這些敗類的行事風格,二德子心裏發毛,他們是武者聯盟,呃,現在好像換名稱了,是武門聯盟清理的對象,如此高大上的任務不應該跟咱們不沾邊啊!

不過作為周家的忠臣,二德子還是很講義氣,衝向陳昊天時,他不住朝興致勃勃看虐戲的周燦狂使眼色,意思是少爺趕緊開車閃,麵前這位咱們得罪不起!

周燦著實不明白打的好好的,二德子朝這邊瞅什麼!這老小子以前不是經常說做事要專注幹一行愛一行嗎?怎麼這會出戲了?

就在他疑惑的當口,就聽見砰的一聲。

一個身影徑直向後飛去,重重撞在天海大橋護欄上。

“打得好!給勞資狠狠的打!”周燦豪情萬千,扭頭看了眼長出一口氣的墨鏡女,暗暗感慨:尼瑪,怪不得那麼多爺們兒都想英雄救美,話說這種心理滿足感,真他媽舒爽,就是麵前這位.....年齡稍稍大了點兒,要不以身相許,在床上還不是想怎麼玩兒就怎麼玩兒?

二德子懵了,這一拳竟然擊中了那家夥,這......情節不對啊!話說編劇是不是腦抽了!

電光火石間,豐富的戰鬥經驗告訴二德子,麵前這貨鐵定不是武者,是他媽在裝逼!

“給我打,往死裏打!”二德子憤怒了。

我太陽你姥姥,沒那個能耐你他娘飛什麼眼神兒?搞得勞資小心髒現在還撲通撲通直跳,幸虧識破及時,否則衝著周少喊一聲——趕緊跑,以後還怎麼領導一群兄弟禍害鄰裏.....呃,如何懲惡揚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