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顯紅給她脫衣服,陽娜當然是有感覺的,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龔主任,你幹什麼?”
“幹什麼?嗬嗬……”
龔顯紅不無得意的笑起來。
陽娜掙紮了一會兒,也就不動了,身體癱成一團,根本就動不了。
十幾分鍾之後,龔顯紅心滿意足的說道:“小姑娘,今後你最好乖乖聽我的話,會有你的好處的。”
陽娜沉默不語。
“還有,我看見銀光集團的戴總對你的印象很不錯,他在陽州的這幾天,你好好地服侍他,一天24小時,不分白天黑夜,隨叫隨到,不得有一絲一毫的懈怠和疏忽。”
“什麼?”陽娜這一下真是吃驚不小,瞪大了眼睛。
“小姑娘,你這麼驚訝幹什麼,很奇怪嗎。”
“我不!”陽娜憤然尖叫。”小姑娘,在我的麵前,沒有你選擇的餘地,你要多為自己和身邊的人想想,包括你的男朋友周兵,那個混蛋上次捉弄我,我早就想收拾他了。”
陽娜呆呆地看著他,半晌說不出話來。
龔顯紅這樣的安排,太出乎她的意料了,自己竟然讓他隨意地送來送去,這樣子,她活得還像個人嗎?
“記著,下午三點,陪客人考察。”
龔顯紅說完這句話,就出門去了。
陽娜頹然地坐了好久,才慢慢地穿上了衣服,吃了兩片周兵給的解酒藥。在龔顯紅的麵前,她是一隻無力反抗的小綿羊,除非她自己什麼都不想要了,但那不是她期望的生活。現在,她怎麼辦呢?真的就答應他了?
她痛苦地閉上眼睛,淚水湧出了眼眶……
其實她不知道,與此同時,龔顯紅心裏已經打定主意,要將接待辦的其她幾個美女(除楊麗萍之外),全都要讓她們24小時隨叫隨到,精心接待東海的那班貴客。
周兵安頓好戴鎮遠一行人後,惦記著陽娜,走出騰龍賓館的大門,就給她打了個電話。
陽娜聽見鈴聲響,拿起了手機,看見是周兵的,就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喂。”
“娜娜,你現在還好吧?”
陽娜沒說話,她感覺不好,可是怎麼給他說呢,她突然很想見他。
“娜娜,你怎麼不說話呀?”
“你到我這裏來一下吧。”
“好啊,你在哪裏呀?”
“我還在騰龍賓館,你一問就知道了。”
“好好,那我馬上來。”
周兵掛了手機,給正在等他上車的陳光說了聲,就轉身跑回大廈了。
周兵很快就找到了陽娜的房間,推開門,見她茫然地坐在床頭上。
他坐下來:“娜娜,你怎麼沒回去呀?”
“我有點醉了,龔主任就安排我臨時住幾個小時。”
“那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陽娜搖搖頭:“我沒什麼事,躺一會兒就好了。”
“我給你的解酒藥呢,你吃了沒有?”
“吃了。”
周兵見她神誌清醒,就鬆了口氣,笑道:“娜娜,我真的沒想到你能喝這麼多的酒,一個女孩子,這樣的情況很少見呐,哎,你有沒有去檢查過身體。”
“很早就檢查過了,我的身體一切都很正常,能喝酒是因為我體內分泌有兩種大量的特殊的酶。”
“那我就放心了。”周兵完全放下心來,“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守著你。”
陽娜見他那關切的樣子,一下子就感動起來,望著他,想哭似的叫了一聲:“遠兵!”
然後就撲進了他的懷裏。
周兵還是第一次聽到她這樣親昵地叫他的名字,雙手抱著她,十分地高興:“娜娜,以後少喝點酒,別逞強,喝多了總歸對身體還是不好的。”
陽娜點點頭,呢喃道:“遠兵,你要了我吧。”
“什麼?”周兵像沒聽清似的,”娜娜,你再說一遍。”
“遠兵,我想通了,我要嫁給你,你現在就要嫁給你!”
“娜娜,你說的是真的?”周兵大喜過望,扳著陽娜的肩說。
陽娜定定地看著他,點點頭,然後閉上了眼睛,等待著他的親吻。
周兵本來也想親吻她,但是卻滿腹狐疑,皺起了眉頭。
不對。
以前每次想要親她,她都不許,怎麼現在這麼主動?
這跟她的性格不太一樣。
他扶著陽娜的肩膀,很是關心地道:“娜娜,你怎麼了?”
陽娜睜開了眼睛:“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嗎,還問這些廢話幹什麼?”
“我感覺你跟原來不一樣,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沒有。”
陽娜賭氣似的,站起身來,想要離開這兒。
周兵不經意的往床上看了一眼,看見雪白的床單上有一抹殷紅的血跡,頓時心頭一震,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娜娜,那是什麼?”
陽娜轉頭一看,知道瞞不住了,癟著嘴,想要哭泣起來:“兵娃,我……剛剛我被龔顯紅那個混蛋……嗚嗚嗚……”
周兵一下子什麼都明白了,破口大罵:“媽的,那個老混蛋,老子殺了他!”
說罷,攥著拳頭,就要向外麵衝去。
陽娜死死抓住他的手,哭泣著道:“不要啊……兵娃,不要去!”
“娜娜,你是我的女朋友,我怎麼能夠眼睜睜的看著你被他欺負!我要狠狠的揍他一頓,然後告死他,讓他坐牢!”
“兵娃,不要!”陽娜連連搖頭,“他走的時候說過的,如果告他,我們兩個都要完蛋!”
“完蛋就完蛋,不能讓他逍遙法外!”
“兵娃,你想過沒有,我們兩個辛辛苦苦的考上編製,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有一份穩定的好的工作,得罪龔顯紅,什麼都沒有了,就算他坐了牢,他老婆還在!露露的事情你不會忘了吧,她已經被迫辭職回老家了,她的父母還有點關係,給她在京都聯係了工作,我們呢?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難道回鄉下種地呀?你要回鄉下種地我不攔你,但是我不能!”
陽娜的淚水唰唰的流。
既感到委屈、傷心,但是又很堅定。
周兵猶豫了,一屁股坐在床上,很是沮喪。
說實話,他也不想離開體製。
怎麼說都比普通的工薪階層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