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畢竟是我的親哥哥呀。”陶虹哀求道:“劉老師,看在我的麵子上,您就饒了我哥吧!”
小區裏有不少的人都圍過來看熱鬧,指指點點的,議論紛紛。
一對中年男女擠進來。
陶虹叫道:“爸、媽。”
陶母看見自己兒子被人踩在腳下,很是膽怯地看了劉小黑一眼,跑到女兒身邊:“虹虹,你哥是不是又在外麵闖禍了?”
陶父小心翼翼的對著劉小黑說道:“小夥子……我兒子要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我替他給你賠禮道歉,對不起……”
劉小黑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對夫婦都是老實人,陶虹就遺傳了他們身上的特點。
可是,一對老實巴交的夫婦,怎麼就養出了這麼一個好吃懶做、見色起意的流氓兒子。
唉,真是可憐。
他指著腳下的青春痘:“這次算了,隻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懲罰,你好好反省一下,好自為之,下次再落到我的手裏,就沒有這麼便宜的事了。”
說罷,放開腳。
陶母連忙蹲下身去,扶著青春痘:“兒子……”
青春痘起身,一把掀開她。
陶母一屁股坐在地上。
陶虹連忙扶著母親。
青春痘站起身來,胡亂擦了把嘴角的血跡,狠狠地瞪著劉小黑:“小子,這事沒完,你給老子小心點!”
唐笑揚起了拳頭:“你還不快滾!”
青春痘撂下一句狠話,灰溜溜的逃跑了。
陶虹將母親扶起來,這才介紹道:“爸、媽,這是我們新來的班主任老師,劉老師;這是我同學,笑笑。”
陶父有點發愣:“劉老師,你為什麼揍我兒子呢?”
劉小黑反問道:“陶師傅,你兒子這麼大一個人,健健康康的,沒上班掙錢,還在家裏啃老,你們就不著急?”
陶父苦著臉道:“怎麼不著急呀,我們都著急。都二十好幾的人了,好吃懶做,遊手好閑,成天跟一幫狐朋狗友鬼混,惹了不少的禍,家裏的錢都讓他給敗光了。但是他就是不去找工作,我們有什麼辦法。罵他,他不聽;也不敢揍他。”
陶母歎著氣道:“他沒上什麼學,初中成績太差了,沒考上普高,上的一個職高,讀一年就沒讀了,一沒文憑,二沒技術,差點的工作他看不起,好點的工作找不到,一直就這麼混著。我們天天為了這個事情發愁。”
“你們的兒子已經走上邪路了,如果不好好管教的話,將來肯定是犯罪的深淵。當初他上中學的時候,你們就過於放縱了,中學的幾年時間是非常重要的,你們沒把握機會,現在亡羊補牢,也不算太晚。”
“劉老師,那我們怎麼辦呀?”唐笑愁眉苦臉的問道。
“一句話,給他斷糧。”劉小黑毫不猶豫的說道:“從現在起,一分錢都不要落到他的手裏,沒有錢,他自然要想辦法找工作。”
“不給他錢,他要搶我的。爸媽每周給我兩百塊的生活費以及零花錢,幾乎都被他搶走了,我省吃儉用的,買一套衣服都不行,所以一直穿學校的校服。”陶虹很是苦惱的說道。
“他搶你錢,你可以跟他說道理,道理說不通,你就報警。”
“可他是我哥呀。”
唐笑氣得快要跳起來了:“這什麼哥呀,狗屁!我要是有這樣的哥,我就打死他再說!”
劉小黑很是耐心地道:“陶虹,你這時顧著兄妹的感情,沒有意思的,如果你們沒給他壓力,他隻會欺負你們越來越厲害,到時會害了他,也會害了你們。”
陶虹沉默一會兒,點點頭:“好吧,今後我試試。”
劉小黑跟唐笑安慰她幾句,離開了這個讓人壓抑的地方,開車前往萬山紅所在的小區。
萬山紅所在的小區還是挺好的,高樓大廈,全部是電梯房,比陶虹家的小區好多了。
劉小黑按照淩鋒所給的地址,找到了萬山紅的家裏,敲了敲房門。
很快,房門打開了,一個滿臉橫肉的挺著大肚子的中年油膩男出現在門口,帶著警惕的目光問道:“你們誰呀?”
劉小黑從他的聲音中已經認出來了,這人多半就是萬山紅的父親。
中午打電話的時候,就是他接的。
他客客氣氣地說道:“萬先生,你好,我是萬山紅的班主任老師,我姓劉。”
“你來幹什麼?”中年油膩男硬邦邦的問道,絲毫沒覺得是兒子的班主任,就尊敬幾分。
“我想了解一下萬山紅的情況。”劉小黑平靜的說道。
“他沒在家。”
“萬先生,我可以進去跟你談談嗎?”
“我們沒什麼好談的,反正我交了錢,你們學校幫我把兒子管著,我沒有時間管他,也管不了他。”
劉小黑頓時眉頭一皺,沉聲說道:“萬先生,我就問你一句話,這個兒子你要不要?”
中年油膩男也是臉色一沉:“你什麼意思?”
“很簡單,如果你要,就跟我們學校合作;如果不要,死了就不要後悔。”
“死?”中年油膩男心裏一個激靈,“我兒子怎麼會死?”
“他現在就處在懸崖邊上,你非但不拉他一把,還把他往外麵推,不是把他推進深淵嗎,你要親手害死你兒子嗎?”
“放屁,你簡直胡說八道!”中年油膩男咆哮大怒。
唐笑也忍不住發起火來:“你這人神經病呀,劉老師的話我都聽懂了,你還聽不懂,還要發火,你不是人,你是豬,神經病豬!”
中年油膩男氣勢洶洶的,指點著他們:“滾!你們兩個立刻給我滾!”
這時,一個肥胖的中年女人出現在他的身後,穿著睡衣,打著哈欠,很是不耐煩地道:“吵吵吵,吵什麼呀,人家正在午覺呢。”
劉小黑很是無語。
都下午五點半了,還在睡午覺。
這真是一對奇葩夫婦。
中年油膩男回頭看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睡睡睡,吃了飯就睡,都睡了三四個小時了,還想睡,你是豬呀。”
肥胖婦女眼睛一瞪:“你才是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