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壯坐起身來，喘著粗氣道：“劉小黑……我沒有撒謊……我就是去偷東西……”
“嗬嗬，偷個東西，四個人的手裏都帶著槍，有你們這麼高級的小偷嗎，你當我們都是傻子呀，你們明明就是職業殺手。”
“不是。”
“還不承認是吧，不承認算了，你就等著疾病發作，慢慢等死吧。”
劉小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很快，牛大壯又感覺自己身上不對勁了，無數螞蟻、毛毛蟲在身上爬似的，而且，這一次來的速度又快又猛，僅僅兩三分鍾，他就受不了了，倒在地上打滾，又抓又撓，淒厲地嚎叫起來。
劉小黑慢悠悠地喝著茶。
古劍站起身來，一番好心地道：“牛大壯，你這個病太複雜了，我們也沒有辦法，小黑是譽滿天下的小神醫，隻有他能夠醫治你這個病，你就配合一下嘛。”
韓龍淡淡說道：“他不配合就算了，看來他是真的不想活了，隻不過這種死法似乎不太好，需要七天七夜才能夠死去，我要是遭受這樣的折磨，還不如一槍打死算了。”
“癢死啦！救救我！”
牛大壯淒厲的嚎叫不停，整個臉都抓爛了，滿頭滿臉的鮮血，像個厲鬼似的。
劉小黑慢慢地喝著茶，毫不為之所動。
終於，牛大壯實在受不了了：“我說！我說！我什麼都可以說！快救救我！救命呀！癢死了……”
劉小黑微微一笑，站起身來，走到他的身邊，拿出了四顆膠囊，塞進他的嘴裏。
牛大壯喝了幾口礦泉水，將膠囊吞進肚子裏，很快，全身的奇癢又消失無蹤了。
這家夥坐起身來，呼呼喘著粗氣：“我現在說，算不算坦白從寬。”
“那要看你交代了多少東西，這些東西有沒有價值。”
劉小黑回到了座位上。
兩個警員將牛大壯提起來，扶他到審訊椅上坐下。
古劍再次問道：“牛大壯，你們去翡翠園小區的目的是什麼？”
“殺人。”
“殺誰？”
“就是他——”牛大壯指著劉小黑。
“為什麼要殺劉小黑？”
“當然是為了錢。十天前，有個人給了我們兩千萬，讓我們殺了劉小黑；如果不能殺了劉小黑，就可以綁架他的女朋友許夢婷，利用許夢婷做誘餌，也可以把他殺了，我們覺得這件事情挺容易的，就答應了，但是沒想到，許家的保鏢那麼厲害，而且他們全部都有槍。”
“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我們不知道他的真實姓名，做我們這一行的，雙方都不可能隨便透露信息。”
“他總有個稱呼吧。”
“他說姓陳，我們就叫他陳老板。”
“你現在可以聯係他嗎？”
“不行，都是他主動聯係我們，這十來天，他跟我打了三個電話，每次號碼都不一樣。”
“他長什麼樣子？”
“三十多歲，高高的，有點瘦，還有點黑，他長著一張馬臉，頭發有點長，把耳朵都蓋住了，有的時候喜歡在後麵打個結。”
古劍看著劉小黑：“小黑，這個人你有沒有印象？”
劉小黑搖頭：“沒有。牛大壯，他為什麼要殺我？”
“他說你是他的仇人，你殺了他手下好幾個兄弟，他一定要殺死你。他找了好多人都不行，最後才找到我們。”
“你們幾個是職業殺手吧？”
“……”牛大壯猶豫了。
“別猶豫了，現在是你唯一的立功受獎的機會。”
牛大壯想了想，終於點點頭，老老實實地道：“算是吧。我們兄弟四個，在東海地下世界還是挺出名的，被人稱為鯊魚幫。”
“鯊魚幫！”古劍驚了一下，“原來你們幾個就是鯊魚幫！”
韓龍好奇道：“古局，你聽說過？”
“聽說過。半年前，我們東海發生了一起大案子，龍港集團董事長湯海兵夫婦被人殺死在臥室裏，湯海兵臨死前在地板上寫了三個血字——鯊魚幫。這半年來，我們一直在查找鯊魚幫的下落。”
牛大壯垂頭喪氣的，主動交代道：“沒錯，湯海兵兩口子就是被我們殺死的，我們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背後的主謀是湯海兵的親弟弟，湯成宗。”
古劍訝然：“湯海兵死了之後，湯成宗非常傷心，哭了一整天，三天三夜沒吃飯，人都瘦了一大圈，誰都不會懷疑他。”
“他是做給外人看的，其實他恨他哥哥，恨得要死，據說湯海兵使用極其卑鄙的手段，侵占他的股份，還把他老婆搞了。”
劉小黑笑道：“豪門恩怨，爭權奪利，兄弟反目，父子相殘，這樣狗血的劇情古往今來都有，一點都不稀罕。古局，現在我們抓了幾條鯊魚，看來一些懸案可以解決了。”
古劍連連點頭，很是興奮：“對對對。牛大壯，你們鯊魚幫還幹過什麼壞事，殺了什麼人，全部給我老實交代，爭取我們的寬大處理。”
……
審完牛大壯，天色早已大亮。
古劍叫人買了些早點，送到他的辦公室，招待劉小黑跟韓龍吃飯。
“小黑，這次多虧了你呀，要不是你使了一招什麼千蟲萬蟻病，牛大壯這條大鯊魚，一定不會老老實實交待問題的。”古劍大口大口的啃著小籠包，滿臉的皺紋都樂開了花。
韓龍翹起了大拇指：“小黑的千蟲萬蟻病太厲害了，恐怕鐵打的漢子都扛不住，要是當初我在魔幻古堡，哈裏森家族對我使出這一招，我就完蛋了。”
劉小黑哈哈一笑，正色說道：“古局，現在我基本上可以確定，那個陳老板多半跟西塞達有關係，我們要根據這條線索，盡快把他揪出來。”
古劍點頭：“我已經安排刑偵技術人員進一步詳細的偵查，隻要有他的影像資料，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個家夥揪出來。”
“許叔那兒，也要安排人繼續保護，防止那些家夥報複性的傷害。”
韓龍道：“小黑，你放心，許叔那兒，繼續交給我們暗龍飛虎隊就行，我們有的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