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鴻偉作為樂州首富,背景深厚,他跟楊鴻偉在各種重要場合接觸過好幾次,自然知道高小月就是楊鴻偉的老婆。
高小月停下手來,禮貌地打著招呼:“戴院長,你好。”
“高太太,我剛剛看過了,楊董的傷勢應該沒什麼大礙了。”
“我知道,這要感謝小黑,要不是小黑,我丈夫恐怕已經死了。”
高小月滿麵笑容,指著劉小黑。
“高太太,這位年輕人是?”
“他是我的朋友,是我們楊家如同親人一般的朋友。”
戴誌遠低頭看著劉小黑,眼中充滿了疑惑:“小兄弟,兩台胸外手術,真的是你一個人做的?”
劉小黑放下茶杯,站起身來,臉色平靜:“戴院長,謝謝你們的配合,我才可以在這麼良好的環境下完成兩台手術。這次到貴醫院做手術隻是偶然,感覺貴醫院的整體素質還是挺不錯的,從上到下的反應都很快,希望一直保持下去,當然,如果對待每個病人都是一樣的態度,那就更好了。”
“小兄弟,請問,你在哪家醫院高就?”
“戴院長,至於我的事情,你不用知道得那麼多。當前主要是給幾個病人安排病房,好好照顧。”
“這個當然,我馬上讓人安排。”
戴誌遠立即吩咐身邊的人,給幾個病人都安排最好的病房。
劉小黑休息了幾分鍾,也差不多了,走過去查看幾個病人的情況。
馬副主任等幾個醫生護士圍在他身邊,滿是敬畏的神情。
戴誌遠攔住了高小月:“高太太,你們家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醫生?”
高小月笑道:“戴院長,小黑不是我們家的醫生,他是我們的朋友。”
“他在哪家醫院工作?”
“不知道。他是從雲州過來的,他在雲州工作。”
“雲州……”戴誌遠忽然想起似的,眼睛一亮,“他的名字是不是叫劉小黑?”
“對呀。”
“是他,一定是他!”戴誌遠頓時興奮起來,跑過去抓住了劉小黑的胳膊:“劉小黑!你就是雲州市大名鼎鼎的小神醫,劉小黑!”
戴誌遠這麼一說,馬副主任等好幾個醫生都怔住了。
劉小黑淡然道:“戴院長,你過獎了。”
“劉醫生……小神醫——不不,劉神醫您好……”戴誌遠激動的語無倫次,都不會說話了,“歡迎您到我們樂州人民醫院,檢查指導工作!”
劉小黑哈哈笑起來:“戴院長,你言重了,我劉小黑一介遊民,又不是當官的,有什麼資格對你們醫院檢查指導工作呀。”
“不不不,您有資格,您完全有資格!劉神醫,您不知道,你們雲州二醫院的院長何祖德是我的大學同學,我們經常在省裏開會,經常對一些疑難病症進行會診,您的光榮事跡,何院長都跟我說了,在我們江南省,隻要在醫學上稍微有點成就的人,誰不知道你的神醫威名呀!”
“您的中醫、您的針灸、你的手術,尤其是您的氣功,無一不是登峰造極!您創立的青山村衛生院,是全國唯一的村級三甲醫院!您是我們每個從醫者學習的楷模!我曾經去青山村衛生院找過您,隻可惜您出門在外,沒有見到您,沒想到,您居然出現在這裏!”
戴誌遠滿是崇拜的眼神,心情十分激動,好像粉絲見到偶像似的,就差沒有跪下來,五體投地了。
“劉神醫!”
“劉神醫!”
“劉神醫!”
一群醫生、護士,紛紛圍著劉小黑,一張張興奮和激動的笑臉。
回頭再說風飄影,強忍疼痛,開車回到了鳳凰小區。
梁天寶一直在樓上等著,看見她的車回來,趕緊下樓。
風飄影停了車,鬆了口大氣,坐在位子上,呼呼地喘著粗氣。隻要回到家裏,基本上就沒有什麼風險了。
梁天寶拍打著車窗:“飄影、飄影……”
風飄影打開車門,慢慢的下車,神情非常疲憊。
梁天寶見她渾身的血跡,驚了一下:“你受傷了?”
“沒事,死不了。”風飄影捂著胸前的傷口,拖著疲弱的身軀,慢慢別墅裏麵走去。
梁天寶扶著她的手臂,問道:“槍傷還是刀傷?”
“刀傷。那個邵剛……果然厲害,要是他手上有槍……我就死定了。”
“結果怎麼樣?”
“他用性命保護楊鴻偉……替楊鴻偉擋了子彈……被我打死了。”
“楊鴻偉呢?”
“我最後一槍……打在他的背心……他多半也活不了……”
“好,太好了。”梁天寶大為高興,“飄影,你幫我辦成這件大事,我一定會好好獎賞你的。你上樓好好休息,我馬上給你請醫生。”
“不用了……我房間裏有藥……我自己可以的。”
於是,梁天寶扶著風飄影,上了二樓,進了她的房間,叮囑一番,滿心歡喜的離開了。
風飄影從抽屜裏拿出了清創藥,自己脫了衣服,將藥粉灑在傷口上,再好好的包紮上,最後再吃了一些止痛消炎藥,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
睡夢中,她穿著迷彩服,拿著一支手槍,蓬頭垢麵,神情緊張,小心翼翼的行走在森林深處。
這是西伯利亞的原始森林,氣溫在零下十幾度,但是她絲毫沒感覺到寒冷,背心、額頭都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
她在戰鬥民族參加特種訓練,教官把他們幾十個隊員攆進了這片荒無人煙的原始森林,每個人隻給了一支手槍、15發子彈、一把軍刺,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一個月之內,不許他們返回營地。
另外還派了十幾個厲害的殺手追殺他們。
森林裏狼蟲虎豹、野獸眾多,危險無時不在。
要想生存下去,必須隨時保存警惕,否則隻有死路一條。
這隻是特種訓練營殘酷的訓練方式之一,其它還有種種你意想不到的訓練。
前方有一棵大樹,風飄影跑過去,靠在樹幹上,暫時鬆弛下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嘴裏的氣體呼出來,立即變成一團濃濃的白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