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眼、酒糟鼻、黃毛不敢違抗他的命令,答應著,趕緊跑進屋去挖地窖了。
上午十點,楊鴻偉到達了景盛茶樓。
景盛茶樓位於樂州市郊外十幾公裏的地方,緊鄰樂雲高速公路,其實並不是一家單獨的茶樓,而是一個以養生、休閑、娛樂為主的茶業科技園,園區內全是翹角飛簷、紅牆青瓦的仿古建築群,掩隱在一片濃密翠綠的樹林中,很有意境。
每到周末,很多市民都喜歡在這裏遊玩。
邵剛在廣場上停了車,陪著楊鴻偉一塊兒茶樓走去。
正前方幾十米,就是巍峨氣派的景盛茶樓。
這時,茶樓頂層某個雅間的窗口,一個紮著馬尾、麵目清冷的年輕女人俯瞰著外麵,輕聲說道:“師父,楊鴻偉已經來了。”
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走到窗口,向外麵看了看,臉上露出一絲陰惻惻的笑容:“哼,楊鴻偉,如果你還不答應,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這個男人,就是樂州鳳凰集團董事長兼總裁,梁天寶。
梁天寶是樂州郊縣人,好勇鬥狠,狡猾多端,年輕時依靠過硬的功夫,跟隨一幫狐朋狗友,販D起家,短短幾年時間,賺了兩千多萬,然後逐漸轉為正道,在樂州發展,打出了一片天下。
清冷美女叫風飄影,24歲,是梁天寶的徒弟,從小是個孤兒,被梁天寶收養,跟他學了幾年的功夫,後來又送去了國外的武裝訓練營,接受了各種高強度的特殊訓練,在國外待了好幾年,最近兩天才回到國內。
這女人長的很漂亮,一雙大長腿,身材高挑,紮著馬尾,穿一套深色的休閑西裝,非常幹練。
鳳凰集團在樂州也是一家鼎鼎有名的大公司,主要經營房地產、酒店、娛樂等產業,年產值和銷售額都在百億以上,跟樂天集團不相上下。尤其是在房地產領域,最近幾年連續開發了幾個高檔樓盤,大有超過樂天之勢。
一直以來,兩家公司都在暗暗較勁,你追我趕。
而且,近年來,隨著國家對房地產市場的大力調控,地產生意越來越不好做,利潤越來越低,導致地產企業之間的競爭越來越激烈,很多中小型的地產公司抵擋不住這股狂風,紛紛倒下,剩下的幾乎都是一些地產巨頭。
樂天集團跟鳳凰集團,就是樂州最有影響的兩大巨頭,也是樂州地產的風向標,兩家公司的房子蓋在哪兒,哪兒就能夠掀起一股購房的熱潮。
風飄影道:“師父,難道東郊那塊地,我們非拿不可嗎?”
梁天寶點頭:“對,非拿不可。根據市裏的最新規劃,東郊將會成為我們樂州未來的娛樂和商業中心,那塊地不論對樂天集團,還是對我們鳳凰集團,都非常的重要,拿下那塊地,就能夠奠定樂州地產老大的位置,對我們未來的發展至關重要。”
“可是,據我所知,您現在手裏的地已經不少了呀。”
梁天寶摟著她的肩膀:“飄影……”
風飄影下意識的搖了一下肩膀,移動腳步,離他稍微遠了點。
她很尊敬師父,但是並不意味著可以讓師父占便宜。
梁天寶臉色不悅,但是稍縱即逝,微微笑道:“飄影,你這幾年一直在國外待著,還不知道國內的情況,現在國內地產市場的競爭異常激烈,為了提高市場占有率,我們隻能夠多拿地,沒有退路,俗話說得好,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如果我們不增加土地儲備,下一步很容易被樂天甩開,我們的差距就會越來越大,到最後,樂天集團光芒四射,我們就會黯然退場。”
風飄影臉色平靜:“師父,您為什麼不通過正常的渠道拿地,而非要置楊鴻偉於死地呢。”
“楊鴻偉這個家夥老奸巨猾,在樂州深耕了20年以上,人脈十分強大,他對東郊那塊地勢在必得,正常的渠道下,我們是拿不到地的,就算能夠拿到,我們也要付出很大的代價,至少上億。飄影,你可以想想,一個億,和一條人命,我應該怎麼選擇。”
“況且,除掉他,我就少了一個強大的競爭對手,今後在樂州,就是我的天下了。”
風飄影點點頭:“師父,我懂了。”
梁天寶盯著她:“飄影,你是我的徒弟,也是我的養女,我什麼都沒有瞞你,什麼都跟你說了,你不會背叛我吧。”
“師父,我怎麼會背叛您呢,我是您養大的,沒有您,我已經凍死了、餓死了,沒有您,我就沒有現在的一切。我這次回來,就是特地幫助師父,您需要我幹什麼,我就做什麼,殺人放火,都沒有問題,絕不背叛師父。”
“好,希望你永遠記住,今天說過的話。”
梁天寶滿意的笑了,坐在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端起熱乎乎的茶杯,愜意的喝了一口。
風飄影站在他的身邊,像個英姿颯爽的女保鏢。
隻是,這個保鏢有點冷,就像那年寒冷的冬天。
她記得,自己生在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因為是女孩,父母跟爺爺奶奶都不喜歡她,後來父母生了一個弟弟,就更不喜歡她了,她一氣之下,就在一個寒冷的冬天,離家出走了,結果因為一顆糖,就被人販子拐騙了,她拚命掙紮,拚命叫喊,梁天寶路過,救了她,把人販子揍的半身不遂。
後來,她就一直跟著梁天寶。
梁天寶也沒有嫌棄她,因為她長的漂亮。
那個時候,她才五歲,還沒有上學。
咚咚咚——
外麵響起輕輕的敲門聲,打斷了風飄影的思緒,她轉過頭,一個保鏢推開房門:“董事長,楊董已經到了。”
梁天寶放下了二郎腿:“請他進來。”
很快,楊鴻偉帶著邵剛,走進了房間。
梁天寶站起身來,滿麵笑容的迎上去,非常熱情:“楊董,你好。”
楊鴻偉跟他握了下手,淡淡說道:“不好意思,讓梁董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