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
劉小黑高興的跑過去,將老頭兒抱了起來,轉了幾個圈圈。
“龍涎香!龍涎香在哪兒?”
老頭子激動的喊叫著。
劉小黑一怔,將他放下來:“爺爺,你知道龍涎香?”
老頭子閉上眼睛,深深的呼吸兩下,又睜開了眼睛,滿臉光彩,喜悅之情不言而喻:“沒錯,是真正的龍涎香!幾十年了,終於又聞到了這種美妙的香味!”
劉順豐訝然道:“爸,你怎麼知道龍涎香?”
“龍涎香在哪兒,我要看龍涎香!”劉老栓沒回答兒子的話,四處尋找著,“龍涎香呢?龍涎香在哪兒?”
“爺爺,在這兒。”
劉小黑拉著爺爺的胳膊,往旁邊走去。
老頭子一看見口袋裏的石頭,頓時撲過去,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眼睛裏光芒閃爍,抱著石頭,激動的渾身直抖:“龍涎香!真的是龍涎香!老天有眼啊,我又看到龍涎香了!”
啪嗒!
兩顆老淚湧出了他的眼眶。
眾人見他激動成這個樣子,知道這其中肯定有故事。
劉小黑將老頭子扶起來,擦掉他眼角的淚水,問道:“爺爺,你以前見到過龍涎香嗎?”
“嗯。”老頭子點了下頭,反問道:“小黑,這龍涎香是誰的?”
“我的。”
“你在哪兒找到的?”
“大海裏麵。”
“那就對了。隻有大海裏麵才有龍涎香。小黑呀,你找到龍涎香,你有好福氣,好運道,氣運加身,你一定會福祿雙至,萬壽無疆!”
劉小黑笑道:“爺爺,謝你吉言。你跟我說說,你是怎麼知道龍涎香的,連我爸跟我姐姐他們都不知道。”
劉順豐也迫不及待地道:“爸,你快說說唄,龍涎香是怎麼回事呀?”
眾人都很期待地看著老頭子。
老頭子緩緩說道:“這已經是六十年之前的事情了,那時候我很年輕,隻有18歲,天不怕,地不怕,跟隨村裏麵幾個上了年紀的人去東海打工,主要就是跟當地的漁民一塊兒出海捕魚。一天下午,我們出海捕魚的時候,遇上了很壞的天氣,烏雲密布,電閃雷鳴,海麵上掀起了滔天的波浪,眼看著我們的小船就要被波浪掀翻,大家都很害怕,忽然,海裏飛出了一條黑色的巨龍,很長很長,很大很大,巨龍在空中飛舞、狂叫,威風凜凜,氣勢駭人,我們都嚇傻了,一個個趴在船上,不敢動一下。”
“不知道什麼時候,風暴停止了,太陽出來了,海麵恢複了平靜,我們在巨龍的保佑下,撿了一條命,回到了岸邊,卻遠遠的看見那條巨龍盤在海岸邊的淺灘上,好像是很累的樣子,在那兒休息。”
“我們不敢驚動他,就遠遠的看著,半個小時以後,天快黑了,他才向海裏麵遊去,一會兒就不見蹤影了。”
“我們大著膽子,跑到他休息的地方,看見了幾塊這樣的石頭。漁船的老板欣喜若狂,他說這石頭叫做龍涎香,是巨龍休息的時候,嘴裏流出來的口水,凝固之後,就變成了石頭。巨龍是海裏的龍王,他的口水非常珍貴,而且凡是看見海龍王的人,都會有很大的福氣。”
“後來漁船的老板把龍涎香賣了,賺了很多很多的錢,當了大老板。我回到家裏,沒多久就談了對象,第二年就結了婚。我們一塊兒出去的幾個人,後來都發了大財,搬去城裏麵了。”
“小黑呀,你找到了龍涎香,你是不是也看見了東海龍王?”劉老栓滿臉期待和榮光的看著劉小黑。
劉小黑笑眯眯地:“爺爺,我看見了,不過我看見的不是東海龍王,而是西海龍王。”
“一樣的一樣的,不管是東海龍王還是西海龍王,你都有好福氣呀!哈哈哈……”老頭子開心的大笑起來,“我要跟老趙頭他們說說,我孫子看見西海龍王了,哈哈哈……”
劉老栓樂不可支,一溜小跑的往外麵跑去,急於向幾個好朋友——老頭子老太太們告訴這個天大的喜訊。
“爺爺,你慢點,不要著急。”
劉小黑看著爺爺的背影,有點哭笑不得。
劉曉峰一臉的納悶:“這個世界,真的有龍嗎?”
舒秀娟興致勃勃地道:“哥,龍是什麼樣子的,是不是跟畫裏一樣的,長著四隻腳,頭上還有犄角,很威武,很霸氣。”
“小黑,你快說說,你是怎麼看見龍的。”
“小黑,你有沒有把龍的樣子拍下來呀?”
“小黑,龍到底有多長呀?”
……
葉夢、羅嘉麗、上官雲、唐嫣、柳香蘭……眾人都信以為真了,紛紛圍著劉小黑,七嘴八舌的嚷起來。
“好好好,我說我說,安靜點,聽我說。”
眾人立即安靜下來。
劉小黑笑道:“其實所謂的龍,並不是真正的龍,而是鯨魚。大家都知道,鯨魚是海中的巨無霸,也是地球上的巨無霸。鯨魚的種類蠻多的,其中最獨特的一種叫做抹香鯨,非常巨大,並且跟我們精絕古墓裏麵的龍魚一樣,善於跳躍。”
“我這次去米麗堅,跟查理一塊兒去海上釣魚,就有幸見到了一條成年抹香鯨,很大很大,估計有30米左右。我們精絕古墓裏麵的龍魚跟它比起來,簡直就是嬰兒。”
劉曉峰不解道:“那爺爺怎麼會把鯨魚當成龍呢?”
“爺爺年紀大了,腦子有點糊塗,肯定有點誇張,而且六十年之前的事情,到處都是一片蠻荒的世界,那時的科學不發達,普通人見識很少,基本什麼都不懂,多半就把鯨魚神話了。”
劉順豐點點頭:“對,小黑說的很有道理。”
羅嘉麗道:“小黑,你說的有道理。但是我不明白,龍涎香跟鯨魚有什麼關係呢?”
葉夢接著道:“它真的是鯨魚吐出來的口水嗎?”
劉小黑搖頭笑道:“當然不是。龍涎香實際上是鯨魚拉出來的糞便,準確地說是抹香鯨拉出來的糞便,才能夠叫做龍涎香。”
“糞便?”柳香蘭叫起來,“糞便不都是很臭的嗎,怎麼會這麼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