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病呀?”
“沒病就不能認識你嗎,防患於未然嘛,人活一輩子,誰還沒有個生病的時候。喂,待會兒給我個麵子,不要讓他們難堪。常書記跟我爸還是大學同學呢,上次我爸的六十大壽他也在場,他知道你,你客氣點。”
“好好好,看在你的麵子上,我可以跟他們認識一下。”劉小黑欣然答應。
陸宏誌放下心來,看看四周的警察,不解道:“喂,這些警察怎麼圍著你呀?”
劉小黑淡然道:“想抓我唄,沒看出來呀。”
“抓你!”陸宏誌驚了一下,“你犯了什麼事呀?”
“放屁,我才沒犯事呢。是他——”劉小黑指著楊鎮東,“是他莫名其妙要抓我的。”
楊鎮東這會兒沒空注意劉小黑,他的心全部放在領導們的身上,不但常遠親自到了現場,市裏七八個主要領導都到了現場,其中也包括了市局的領導聞太真。
他既緊張,又激動,沒想到自己被劉小黑扇了一耳光,驚動了這麼多的領導,親臨現場,指揮抓捕工作。
這一下,看那小子還敢不敢囂張!
他走到聞太真的麵前,再一次主動介紹自己:“聞局您好,我是東區分局羅廣派出所的副所長,我叫楊鎮東。”
聞太真很是疑惑地道:“你帶了這麼多警員,出什麼事了?”
楊鎮東愣了一下:領導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但是,他沒有細想,立即給上級彙報道:“聞局,是這麼一回事……”
聞太真隻得耐心聽他彙報工作。
至於常遠等人,已經向劉小黑走去了。
陸宏誌跟劉小黑介紹:“小黑,這是常叔叔。”
“常書記,您好。”
劉小黑不卑不亢。
常遠笑嗬嗬地握住他的手:“小黑,你太客氣了,你跟宏誌是兄弟,宏誌叫我叔叔,你也應該叫我叔叔嘛,不要見外。”
劉小黑一笑,便改口道:“常叔叔,你好。”
“好好好。”常遠非常高興,“小黑,三個月前在京都,我就見過你呀,你的高超醫術我非常佩服,可惜沒有機會跟你好好聊聊,沒想到到了我們的深廣,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要見一見你。”
劉小黑滿麵笑容:“常叔叔,我到深廣辦一件比較重要的事情,現在已經辦好了。”
……
不遠處,李清秀、安笑笑、江濤幾個人看見一群大佬級別的領導圍著劉小黑,握手寒暄,個個都是滿麵笑容,如沐春風,頓時麵麵相覷,目瞪口呆。
“我的天,這小子究竟什麼人呀!”李清秀自言自語,驚呆了。
安笑笑很是自豪:“媽,我就說嘛,劉大哥肯定不是壞人。”
……
另一邊,聞太真已經聽楊鎮東彙報完情況,很是嚴肅地道:“楊鎮東,你有沒有搞清楚,確定他真的是行凶傷人嗎?確定他真的是襲警嗎?”
說罷,指了下幾米之外的劉小黑。
楊鎮東下意識的轉頭,看見劉小黑被眾多領導圍著,喜氣洋洋,一團熱情祥和的場麵,頓時懵逼了:“聞局,這……他……這……怎麼會?”
“他是江南雲州的劉醫生,功夫高強,醫術高超,是全國醫學界大名鼎鼎的劉神醫。我警告你——”聞太真指著楊鎮東的鼻子,非常的鄭重嚴肅,“劉醫生不是個普通人,你如果有確鑿的證據,可以抓捕他,我也支持你;但是你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就不要輕易動手抓人,必須把事情搞清楚再說,明白嗎?”
“聞局,我明白。”
“我問你,究竟有沒有確鑿的證據?”
“聞局,我……我……”
楊鎮東額頭上的汗水都出來了,心裏後悔不已。
敢情領導們跟劉小黑都很熟呀!
糟了糟了,這事麻煩了!
聞太真見他緊張的樣子,皺起了眉頭:“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實事求是,你緊張什麼。”
“我……他……可能……沒有……”楊鎮東結結巴巴的,更加緊張了,汗水不停地冒出來,掏出紙巾擦汗水,“聞局,這件事……我再重新調查……”
楊鎮東說罷,招呼身邊的同事:“小羅,收隊,趕緊收隊。”
小羅連忙去招呼其他的同事。
沒一會兒,十幾個警員紛紛向警車跑去。
楊鎮東也向最近的一輛警車跑去。
劉小黑叫了一聲:“站住。”
這一聲響亮有力,所有人都聽見了。
楊鎮東不由自主的站住了腳步。
劉小黑走過去:“楊所,你不是想抓我嗎,怎麼就走了。來,把我銬住,我讓你們抓。”
說罷,伸出雙手。
楊鎮東擦了把滿頭滿臉的汗水,堆滿了討好的笑容:“那個,劉……劉醫生,誤會,我們誤會您了。”
劉小黑走到了他的麵前:“誤會——怎麼一下子就變成誤會了?我覺得沒有誤會呀,下午六點半左右,我的的確確在羅廣大街揍人,把一個中年貴婦和幾個黑衣保鏢揍的屁滾尿流,還讓一個家夥吃了狗屎;七點半左右,我在這家火鍋店,揍了幾個吃霸王餐的地痞流氓,還把他們的手指剁掉了幾根,這滿地都是鮮血,大家都可以看得見;還有呢,我扇了你一個耳光,楊所,你還記得吧?”
“沒事沒事,常言說得好,不打不相識嘛。劉醫生,很高興認識您。”
楊鎮東主動伸手,希望能夠跟劉小黑握一握,冰釋前嫌,從此交上朋友,那就美滋滋了。
劉小黑一巴掌拍在他的手上,毫不掩飾的譏諷道:“楊所,我的臉皮已經是很厚了,沒想到你的臉皮比我還要厚呀,被我扇了耳光,還要跟我交朋友,你轉變怎麼這麼快呀?剛剛的威風八麵、王八之氣去哪兒了?”
陸宏誌、常遠、聞太真等等,全都盯著楊鎮東。
楊鎮東猶如芒刺在背,不敢看著他們,汗水又湧了出來。
陸宏誌一看他狼狽的樣子,就明白了幾分,頗為不滿地對常遠說道:“常叔,小黑是我的兄弟,我兄弟一到深廣,就被他們搞成這個這個樣子,渾身都濕透了,這不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