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媽的屁,我會害我的親姐嗎!”朱凱凶狠地吼叫起來,“老子還懷疑是你害死的,不然的話,為什麼我姐死了,你一點事都沒有,你們都在一輛車上!你害死我姐,想獨吞我們家的全部財產,你他媽卑鄙無恥,還心狠手辣!”
謝自強冷峻地盯著他:“朱凱,要是你姐是你害死的,你一定會遭到報應!”
“謝自強,你少他媽廢話,老子就問你一句,答不答應我的條件?”
“我再給你三千萬,這已經是我的底線了。”
謝自強神情堅決。
“打,給我狠狠的打!”
朱凱一聲令下,鷹鉤鼻揪住謝自強的衣領,輕輕鬆鬆將他摔倒在地。
謝曉峰也被兩個彪形大漢摔在地上,一頓拳打腳踢。
朱凱穿著皮鞋,也狠狠往謝自強身上踢著,一邊踢,一邊罵。
謝自強父子倆抱著腦袋,毫無反抗之力……
好幾分鍾之後,幾個家夥才住了手。
朱凱用棒球棍抵著謝自強的腦袋:“謝自強,我再給你一周的時間考慮,如果還不答應,就別怪老子心狠手辣!錢重要,還是命重要,你心裏沒個逼數嗎!”
然後,又將棒球棍抵在謝曉峰的腦袋上,“還有你,你個小逼崽子,好好勸勸你爸爸,別跟著犯渾,小心出門就被車撞死!”
說罷,帶著幾個家夥,揚長而去。
幾個家夥一走,謝自強趕緊爬起身來,搖著兒子的身體:“峰兒、峰兒……”
謝曉峰抬起頭,哎呦叫喚著,神情很是痛苦。
“峰兒,你沒事吧!”
“爸,我的腰好痛……”
“你別動,我馬上叫救護車!”
謝自強從兒子身上掏出手機,撥打著120,既然朱凱等人已經走了,他也沒打算報警,報警也沒什麼用,上一次朱凱到家裏鬧事,也是打打砸砸的,他跟妻子報了警,警員將朱凱帶走,因為屬家庭糾紛,以批評教育為主,罰款2000了事,當天晚上就放了。
“爸,舅舅老是這麼鬧,怎麼辦呀?”
謝曉峰都快哭起來了。
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還在上大學,他能有什麼辦法。
“這個混蛋,太過分了!真是越來越放肆!”謝自強咬牙切齒,“隻有打官司了,我明天就找律師起訴他,最好讓他坐一輩子的牢,永遠都不要再出來!”
銀龍集團雖然是老丈人開創的產業,但完全是在他跟妻子的手裏發展壯大的,傾注了他們全部的心血,怎麼可能平白無故的讓小舅子分割一半以上的財產。
小舅子朱凱根本就不是個東西,從小嬌生慣養,年輕時好逸惡勞,不學無術,成天跟一些狐朋狗友鬼混,抽煙、喝酒、賭博、玩女人,什麼都幹,後來跟著幾個朋友去深廣見世麵,吸了粉,打架鬥毆,還傷了人,被深廣警方抓住,判了刑,坐了八年牢,徹底讓家裏的人失望。
三個月前,小舅子刑滿釋放,從深廣回家,見到銀龍集團如此發展壯大,心裏大喜,不是想著好好地跟姐姐姐夫搞好關係,而是想著千方百計地瓜分財產。
謝自強跟妻子按照嶽父臨終前的遺囑,給了他三千萬,而且還安排他在公司工作,當了銀龍集團下屬建材城的總經理,工資也是非常可觀的,可是根本滿足不了小舅子的胃口,多次上家裏鬧事,一次比一次厲害。
這一次,居然帶了社會上的混混。
謝自強已經忍無可忍了。
甚至,他開始懷疑,三天前的車禍,妻子朱雅麗慘死,是不是小舅子搞的鬼……
樓下的院子裏,朱凱等幾人已經上了悍馬車,朱凱發動了引擎,“磊哥,今晚上去哪兒玩,老規矩,我請客。”
肖磊坐在副駕上,翹著二郎腿,雙手環抱,淡淡說道:“這個小小的縣城沒意思,還是去陽州吧。”
“好嘞。”朱凱高高興興地發動了小車,“磊哥,我們陽州可好玩了,跟你們沿海的大城市差不多,兩三天您是玩不夠的,今晚上我帶您去帝豪夜總會,找幾個漂亮的小妞陪你們,帝豪夜總會的小妞都是高級貨,有文化,有氣質,聽說好多都是研究生。”
“我現在對女人沒什麼興趣,主要想洗個澡,好好按摩一下,好好休息,明天準備去雄風武館見識一下。”
“磊哥,您要去雄風武館踢館?”
“沒錯。”肖磊一副傲然的神情,“在陽州這幾天,每天都聽人說雄風武館,好像這個武館很了不起的樣子,裏麵高手如雲,經常舉辦擂台賽,我也想去見識一下。”
“磊哥,雄風武館那些家夥都是花拳繡腿,怎麼敢跟您比呀,您在深廣是大名鼎鼎的地下王者,放個屁都能卷起一場大風暴,明天您去雄風武館踢館,肯定把那些所謂的高手打的落花流水,屁滾尿流。”
朱凱也不是完全拍馬屁。
這個肖磊是他特地從深廣請過來,專門對付姐姐跟姐夫的,對他的底細,他當然很清楚。
肖磊,出身於深廣某武道世家,自幼習武,為人陰險狡猾,凶狠毒辣,常常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曾經在國外當過幾年雇傭兵,賺了不少錢,回國後在深廣開了個商務谘詢公司,實際上就是所謂的私家偵探,什麼活兒都接,就連殺人越貨的勾當也不例外。
朱凱的目標是在姐姐姐夫那兒奪取至少四個億的家產,奈何姐姐姐夫堅決不答應,所以就托人聯係了肖磊。
當然,因為涉及了幾個億的家產,報酬也不低,整整五千萬。
這麼大的一筆生意,肖磊當然親自出馬了,隻帶了兩個手下。
這家夥一到蒙縣,很快製定了詳細的計劃,第一步,就是幹掉謝自強夫婦倆的其中任何一個,瓦解他們的鬥誌。
為了錢,朱凱一狠心,也就同意了。
於是,出現了幾天前的意外車禍,自己的親姐姐做了冤魂。
“嗬嗬,朱總過獎了。”肖磊臉上浮現出自負的笑容,“一個小小的武館,我倒是真的沒把他們放在眼裏。不過,我真是沒想到,你姐姐已經死了,你姐夫還這麼倔,看樣子,還不容易搞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