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是活著的生物都會想讓自己的生活過得好一點,比如種點什麼花花草草啊,再比如說買點小飾品裝扮自己的住的地方之類的。
但是一堆骷髏應該怎麼裝把自己的住處呢?
當楊明跟著趙括來到中軍大營的時候,才發現這幫骷髏跟普通人也沒有什麼兩樣,至少在審美上和普通人一樣,隻不過他們裝扮比較獵奇。
比如說用不知道哪裏來的大腿骨做裝扮,或許是頭蓋骨。
不過不管怎麼樣,還是比楊明心裏想的相差甚遠,趙括這麼牛的怪物,放在副本裏怎麼也是個二十五人的大BOSS吧。
開始就應該在門口放兩個一看就特別牛掰的怪物,怎麼的也得有身好一百八,要為一百八,可見到生人開口就是一口黑強,大地母親在忽悠著你……
好吧其實,其實中軍大營門口就站著兩個骷髏架子而已,其餘的基本上就出去掉叫那些新人去了。
趙括到現在還沒有回過神,楊明有點擔心這個骷髏會想不開吧。
不過想了想也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是再死一遍而已……
“白起是女人……白起死女人……”
趙括半死不活得念叨著,大有心如死灰的感覺。
“我說,你也差不多了,白起是女人就是女人,拋開性別,人家拳頭大啊!”
楊明想了想如此勸慰道。
趙武在一邊聽的眼眶裏的鬼火隻跳。你丫不會安慰人就閉嘴吧!
“你這個家夥,就是故意的吧!”趙括看著麵前的罪魁禍首。
楊明聳聳肩表示自己這個鍋不背。
“說吧,不跟著你的親友團一起走來我這裏幹什麼?我這裏可沒有東西招待你!”趙括橫刀立馬的坐在大帳的主座。
楊明看了看趙武。
趙括揮揮手,趙武轉身就出去了。
“我是來取一件東西……”
楊明嘴唇動了一下,趙括嚴厲的鬼火突然暴漲,一股思琪突然暴漲。
“將軍!”剛剛沒走多遠的趙武衝了進來。
“出去,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進來,近五十步者斬!”趙括沉著臉。
趙武看了看楊明,出去執行命令了。
“你跟秦仁是什麼關係?”趙括得眼睛盯著楊明,手按在身側的棧道上,隻要楊明說不上個所以然……
“淡定,淡定……認識秦仁就好辦,這裏麵的故事長了,我慢慢跟你講。”
楊明花了一個分多小時才把事情說的清楚。
趙括坐在位置上怔怔的出神。
楊明沒有說話,對於秦仁,雖然這位是自己的前世,但是他真的不好做太多的評論。
沒有辦法,這個人對自己實在是太狠了,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對別人。
對於當初秦仁的死,明道一直都不肯多說,但是楊明還是知道,秦仁最後是死在弱水的手上的。
秦仁的死是他自己安排的,也是整個計劃最重要的一環,他知道憑借自己的力量是沒有辦法對抗那個隱藏在幕後的黑手的。
“秦仁啊,這麼久遠的名字的,兩千多年前以後,我以為我再也不會見到這個人了,沒想到今天再次聽到了這個名字……”
趙括的聲音有點感慨,帶點緬懷和追憶。
有基情?
看見趙括這個樣子,楊明心裏一跳這是妥妥的有基情啊!
“趙將軍,你和秦仁很熟麼?”
麵對楊明的問題,趙括翻了個白眼。
“你以為老夫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哈!?”
楊明一臉悶逼,關於長平古戰場形成的原因,在修士世界早有定論。
原因無非就是白起太牛逼,和趙括頭太鐵。
你傷害了我,還一笑而過,所以趙括就在因緣巧合之下變成了這樣的不生不死的狀態。
“整個長平,都是他一手搭建起來的,你說我熟不熟!”
“靠!”
楊明心裏有很多句MMP要講,這個秦仁果然很討厭,他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沒有明說,還有多少的暗子沒有放心出來。
要是可以再見到秦仁,楊明一定會說,你丫能不能把所有的事情全部說出來?好讓我的有個心理準備,不要這麼一臉懵逼……
說到秦仁,趙括就想打開了話匣子一樣。
在張平之戰之後,他因為憤怒和不甘心,遊蕩在長平,而這個時候秦仁找到了他。
一個心懷鬼胎,一個不願就這麼投入輪回,於是乎,一場PY交易就這麼誕生了。
“那白起是怎麼回事?”楊明想到了原本備份應在第三層的白起。
按照白起的說法,他是厭倦了戰爭,所以才陷入了沉睡。
“白起……那我就不知道了,我的任務就是替秦仁保管東西,順守護整個長平之地不受外界幹擾……如今,他交給我的任務算是完成了。”
趙括說著,用手插進了自己胸膛,掏出了一個盒子。
“這就是你要找的東西!”
楊明眨了眨眼睛看著趙括,半晌之後憋出一句話。
“你確定不用消除消毒!”
趙括表示很想錘死這個小賤人。
“拿著東西滾蛋!”
楊明一臉嫌棄的接過盒子,然後離開了帳篷,然後開始向四方城前進。
坦白說楊明實在是不想去四方城,因為他是在不想去觸碰那段時間旅行,在他的印象裏,陰陽宗一直還活著。
敢愛敢恨的司徒安,自稱天下第一武神的羅翠英,自己的便宜師傅元一子,憨態可掬的秦薇,刀子嘴豆腐心的司徒炎師伯,腹黑的平安師伯,蘿莉控的雲曄師伯,以及被控的褚秋師伯……
還有太多太多的人都活在世界上,他們的音容相貌,嬉笑怒罵,一隻都埋藏在心裏的最深處。
很多時候,楊明都會在不經意間想起他們,司徒安會不會一個人看著窗外等他回來,秦薇還會不會惹青萍劍生氣,燕飛成了大師兄嘴巴還是不是那麼欠。
一直以來楊明都在告訴自己,他隻是這些人過客,而不是歸人,但是人是不可以欺騙自己一輩子的,他早就把自己當做陰陽家的大師兄。他不是過客,而是暫時沒有辦法回去的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