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師兄現在沒有事情吧?”
長安看著楊明現在的樣子忍不住咂舌。
現在得楊明紅著眼睛,掃視著周圍的環境。
突然一之蒼蠅飛了過來,楊明眼睛一眯,手掐法訣,斬邪威神劍,一閃而過。
那隻可憐的蒼蠅頓時就被切成了兩半。
“爾等宵小,居然也敢窺視重地!”
楊明手一甩,再次進入了警戒狀態。
楊蕊看著自己哥哥,忽然覺得好丟臉,那就是一隻蒼蠅吧,有必要麼?茅山的北鬥三十六符中號稱攻擊無雙的斬邪威神劍,居然被你拿來切蒼蠅。
這大概是死的最悲壯的一隻蒼蠅了吧?
餘思曼用眼角看著楊明,就算這幾天他已經習慣了,這個時候還是覺的眼角抽抽,心裏總會湧現出好想給這個家夥練上來一拳的衝動。
半晌之後,餘思曼安奈主自己背心的魔鬼,深吸一口氣說道:“不用去管這個賤人。”
長安點點頭,不知為何他覺得現在餘思曼很恐怖。
楊明進入這樣的狀態已經有六天了。
從六天之前小狐狸進入到了這種狀態之後,他就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日夜不休的守在小狐狸的門口,跟個癡漢一樣。
“我走吧……等小狐狸沒事了,我們再來找他算總賬!”餘思曼牽起長安的手走出了房間。
瞪著眼睛的楊明突然覺得身上一涼,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帶我掐指一算,看看是何方高人在窺視此地!”
楊蕊看著自己哥哥嘴角抽抽,還掐指一算……你算個棒槌啊!易書三十六卦,你背的全麼?你就等著被思曼姐打死吧!哼!
楊蕊轉頭跟上了餘思曼的步伐,本來還想提醒下自家笨蛋哥哥,可是一想起自己哥哥對待自己都沒有這麼用心過,頓時就不開心了。
要是楊明知道自己麼妹妹心頭所想一定會大聲喊冤。
這個沒良心的,爺爺走後,是誰辛苦把你拉扯長大的?是誰在你叛逆期天天蹲你學校門口的?
且不談正守著小狐狸的楊明。
在莽莽昆侖,在一處山峰的背後,在飛鳥無法渡過得雲端之上,一座黑色的宮殿聳立著,這裏沒有半點生機,有的隻是黑色的石頭組成的殘垣斷壁。
做宮殿從遠處看的話,無比的威嚴和恢弘,但是走近了之後就會發現這裏被時間浸透過的痕跡,世界的一切在這裏都沒有了意義,有的隻是存在與殘垣斷壁組織中的死寂。
無數巨大的殘垣斷壁,躺在地上,沒人知道這座宮殿是什麼時候建立的,也沒有人知道這座宮殿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子的。
在一條蜿蜒的山道上,龍王穿著黑色的鬥篷緩緩向前。
山間的寒風還卷起雪花,將他的鬥篷吹得嘩嘩作響。
當他的腳步踏上黑色玄武岩嗲麵的時候,四周倏然變得安靜,一步之遙的距離就像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呼……”龍王吐了口氣。
白色的霧氣在空中久久還未消散。
“雖然說了很多次了,但是哈你是想說,假如可以真的不想來這個地方啊!”龍王像是在喃喃之語,又像是在和別人說些什麼。
“可是尊主就喜歡這個地方……”在空曠寂靜的躥無言廢墟中,一個聲音突兀的傳了過來。
龍王眼睛一眯,身體不自然的緊繃,然後鬆開。
“畢方,你總是這樣無聲無息的,下次出現之前可以出個聲麼?你要知道,我年紀大了,經不起驚嚇!”
龍王側過頭,剛才明明還是空無一人的石柱上站著一個人帶著麵具的人。
“一身是膽的龍王也會害怕?說出來我可不信……”
畢方說著,淩空一步步走了下來,就好像空中有一條無形的階梯一樣。
“有沒有人說過你這樣的出場的方式LOW爆炸了?”龍王會皮笑肉不笑的說了一句,但是眼神卻是極為的忌憚。
在普通人看來,這隻是簡單從空中走下來,但是在龍王眼裏,畢方腳下踩著的是無數的亡魂。
這些亡魂糾纏在一起,在畢方腳下瑟瑟發抖,畢方每踩下去一步,無形的哀嚎就會在他腦海裏想起。
“嗬嗬,龍王還是那麼愛開玩笑……”
畢方的聲音透過麵具,讓人分不清楚是男是女,其實龍王也很想知道,畢方的性別已經可以算的上是聖堂的未解之謎。
可惜聖堂裏的人實在是嚴肅的讓人無趣,沒有人願意在這上麵糾結,男女大家不在意,在意的隻有“大業”而已。
“我可沒開玩笑,我可是有老婆孩子的人,我要是有個意外老婆孩子怎麼辦?你說對不對?”龍王依舊是那一副玩世不恭的笑臉。
畢方笑了笑。
“老婆孩子?你是說被你做成了標本的那一對母子麼?沒想到,龍王真是顧家啊!”
氣氛突然變得安靜,龍往臉上的笑臉消失,眼神裏滿是殺意。
“傳聞,畢方不死,我今天很想試一試呢!”
“嗬……”
空氣隱約有些扭曲,戰鬥一觸即發。
“你們兩個住手,聖地之前保持肅靜!”
一個如同雷霆的聲音,打破了兩個人的僵持,從一座宮殿的入口裏走出了全身背負著中加的壯漢。
壯漢一揮手,空氣裏傳來如同玻璃碎裂一樣的聲音,原本有些扭曲的空氣變的正常起來。
“白熊……”
畢方和龍王轉頭看著來人,互相收起了敵意。
雖然在聖堂裏,大家都是平級,但是對白熊隱約高出所有人的一籌,因為白熊侍奉與尊主之前,而且不管是資曆還是實力,都讓人由衷的敬佩。
“你們跟我來,聖主在等你……”
白熊說完之後頭也不回的走了,畢方和白熊互相看了一眼,彼此眼中都與藏著殺機。
穿過長長的通道,腳步聲在廢墟之中回蕩。
一處處亭台樓閣,就這麼荒廢著,上麵隱約可見雕龍刻鳳的痕跡,猶在述說當年此地的奢華。
龍王心裏有些緊張。
沒錯就是緊張,這個毀掉了東瀛國都,照成了數百萬人的死亡的男人,居然緊張到手心微微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