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淨上師站起來看著走到窗戶邊上推開窗欞,月光如雪。寒風吹進來睡得正香趙祁蓮打了個哆嗦往楊明身邊湊了湊。楊明脫下外套她在她的身上。
“其實,無論身教派格魯派也好,薩迦派也好或者往大了說道教或者佛教,其實本質都是應該差不多的。”
講真要不是楊明感覺到窗口吹進來的寒風楊明真的以為這個義淨大和尚是在說夢話!拜托你是一派老大,而且是還最排外的藏傳佛教說這種動搖根基的話真的好麼?
“很奇怪?”義淨上師回頭笑眯眯的看著楊明。
“多少……有點吧……”
“我年少的時候曾經用腳步丈量過全世界,不論是西方的基督教,或者是中東的穆斯林,東方的道教還有佛教我都有仔細研究過。”義淨走到一道牆壁別上輕輕地在牆壁上拍了下。
一陣輕微的顫動之後牆壁伸出一個暗格,義淨上師從裏麵拿出幾本書走到楊明麵前放著。
楊明看著放在麵前的各種經書眼角抽搐。話說上師你就不怕被抓起來放在火刑架上烤麼?你這個做法被發現了會被當做異教徒的!
“這些經書可謂是經典。”老和尚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重新坐在蒲團上指著地上的幾本經書。
“這些經典可以說是人類智慧的結晶,拋開這兩本的極端,在丟掉《道德真經》的中庸無為以及《佛經》中的空談。這些經典無已不是在教導人們如何走上對的路。雖然每條路不一樣但是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明悟真我,看清宇宙萬物的本質。”
世界上沒有完美的東西就算這些凝聚先賢智慧的經典也一樣。
有些太過極端。在一定程度上有太過明顯的缺陷。道家思想的遁世理想和隱世哲學過於消極,提倡無為,也不免虛幻。佛教理論過於高難,得花費大量的時間去研讀。
說到這裏楊明有些了解義淨想表達的意思,他認為無論是什麼教派也好都是人類超越自我的階梯,都是工具而已。
楊明看著義淨肅然起敬,這是一位睿智的老人,可以說這位大師沒有信仰,因為他打心裏就不像那些信徒一樣膜拜佛陀,但是也可以說他信仰堅定,他信仰的是身為人所擁有的可能,他相信不管是那個教派也好隻要堅定不移的走下去終極嫩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風景。
義淨這條路是最難走的,以前不是沒有人走過,但都基本都失敗了。
“有些東西到了該改革的時候了……”義淨語氣堅定。楊明從他的雙眼裏看到了一種莫名的光彩。“再不改革!老子還得天天吃粗糧饅頭!亞克西,幹死那幫頑固的龜孫!”
噗,楊明一口老血差點沒碰出來,媽蛋剛剛還想著為這個老和尚點讚,真是嗶了狗了。就為一個饅頭你就要找格魯派拚命?這算不算一個饅頭引發的血案?
“咳咳……”楊明順了順氣捂著額頭說:“照上師你這麼說就是同意幫我們咯?”
義淨笑了笑,然後搖了搖頭!
“我擦!”楊明差點跳起來了,這個老和尚!剛剛還說的那麼燃,現在把頭搖得飛快是幾個意思?
楊明低頭看著地上的基本經書,依次放在手裏掂了掂,他要找出最厚的那一本然後糊這個老和尚一臉,自己白跟著瞎激動了!
義淨考慮到自己人老體衰肉搏的話估計打不過楊明,立刻出言相勸:“楊施主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楊明把那本厚厚的經書拿在手上掂了掂。示意義淨有話就說。
“我不是說不幫忙,而是現在不行!”
楊明挑挑眉看著義淨,什麼叫現在不行?
義淨笑了笑說道:“雖然我對我不看重教派區別,但是我底下的人看重啊,雖然我是這個派的大當頭,但是我底下還有很多小弟啊!
你說我這做大哥的總不能隨隨便便就找個人,回來說這是我們以後一起刀口舔血的人吧。底下小弟不服啊,小弟不服人心就不齊,人心不齊就隊伍就容易散,隊伍散了就不好帶了嘛……”
楊明捂著腦門打斷了義淨沒完沒了的叨叨絮絮,雖然這個老和尚用黑澀會來形容門派的確是件很帶感的事情,但是不論這看都覺得好違和啊!
“停停停!老和尚你就明說要我幹啥!不就是投名狀,啊呸!不就是要證明我能行麼!”楊明沒好氣的說道。
“孺子可教也……不過現在不是說的時候,明天你就知道了!”老和尚笑眯眯的打了個機鋒。
看著楊明和趙祁蓮離開的背影,明義回頭看著老和尚,“我說你真的不會準備用那個東西吧?”
義淨走到佛像後麵拿出一壇子酒和兩個酒杯,“你呆在在西域這麼久不就是為了這一刻麼……”
看著麵前被倒滿的酒杯明義歎了口氣:“我怕那孩子過去前世那一關!”
“過不去?“義淨喝掉了杯中酒,說道:“過不去也得過!明天是最好的時候,你們安排他來西域不就為了借查證聖堂的借口來辦這件事情麼!布達拉宮輪回石的事情其實你們早就知道了吧。”
明義點點頭:“千年來的輪回糾纏也該有個結局了,我們龍虎山的先賢們把那東西交給你們就是為了這一天……”
離白玉寺隻有幾十公裏的布達拉宮此刻燈火輝煌,無數前來朝聖的喇嘛們在做自己的晚課。
在布達拉宮的頂層,龍王眉頭緊鎖,剛剛他得到消息那隻小蟲子前往了白玉寺的消息。
“他們到底想幹什麼呢?真是奇怪啊!不來布達拉宮反而轉道白玉寺?這其中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麼?”龍王喃喃自語。
想了半天龍王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完全不明白對方去白玉寺幹嘛。
他轉頭看中了看蜷縮在一旁瑟瑟發抖的身影更加頭疼,這幫大和尚怎麼把趙家獨子給抓回來了。
“真是頭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