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現在!戴安娜就神出鬼沒的出現在食堂。
”我在想世界上沒有那麼多變態就好了...\"楊明翻著死魚眼看著麵前的戴安娜,你能想象的到一個女人大半夜出現在你床頭盯著你的感覺麼?你能想象的到當你尿尿,尿的正爽的時候一個女人拿著相機突然出現在你麵前的恐懼麼!
路邊、宿舍、食堂、洗手間、甚至澡堂!麵前這個女人簡直就是陰魂不散,現在楊明開瓶汽水都覺得裏麵會蹦出個拿著相機的戴安娜。
“我才不是變態!我哪裏像變態了!有這麼漂亮的變態麼!”
戴安娜用三個感歎號,表示自己心裏的不滿。
看著麵前義正言辭的女人,楊明扯了扯嘴角,女人你現在哪裏看起來都像是變態啊!
楊明默然不語,幾口就吃掉了午飯,然後趕緊拉著嫌棄碗裏青菜的結衣跑掉了。他下午還要出發搜救難民,沒時間跟她糾結。
不過讓他奇怪的是這個女人今天居然沒有追上來,這讓他一時有點想不通。不給過很快他就想通了。
“你怎麼出現在這裏的?”楊明一臉嗶了狗的看著出現在整備區的戴安娜。
此刻的戴安娜穿著一身城市迷彩,頭頂鋼盔,外穿凱夫拉防彈衣這一看就是要隨著車隊出發的節奏啊!
這時候武田信雄拉著楊明走到旁邊小聲的說道:”這女人是上頭安排的,你多擔待...\"
多擔待你妹夫啊!楊明腦袋都大了,他一臉苦笑的看著武田信雄,“我說,我們這是出發拯救難民,不是帶著攝影師拍荒野求生啊!”
武田信雄也是一臉為難的看著楊明,任務是大神官直接安排的,內閣大臣們更是拍著桌子要自己保證這位女記者的安全,而且現在他能夠派出去神秘側的人手也隻有楊明,大神官的人他都指揮不動。
想到這裏武田信雄就暗中罵娘,你們上層的鬥爭牽幹嘛要牽扯到下層無辜的民眾!集全國之力展開救援到現在都快十天了,東京都市圈的聚集點才建立四個!到現在為止才救出兩百萬人,你們這群混蛋就不知道沒耽擱多一秒就會多死很多人麼?更可氣的是那幫海軍混蛋,借口形勢不明!死都不往東京灣派遣救援軍艦!
“拜托了,楊明君!”看著一臉無奈的武田信雄,楊明隻好點點頭答應了。
浩浩蕩蕩的車隊前往往神奈川區域,他們這次出發要在三天之內搜尋川崎、橫濱所有可能的幸存者。一天前已經有大約五千人的作戰隊伍前往這兩個城市負責清繳和驅逐妖魔。
楊明坐在一輛吉普車上看著地圖,他在整個搜救隊伍中扮演的角色就是救火隊員,雖然前方有負責剛正麵的作戰隊伍,但是難免會有幾個漏網之魚,一天前埼玉縣的聚集點就傳來搜救車隊被一群躲在下水道的妖魔襲擊,造成五百多人傷亡消息。
“國際友人?你這是第幾次參加救援?”戴安娜拿起攝像機對準楊明。
楊明沒好氣的轉過頭看著戴安娜,“第三次!你滿意了吧!”
戴安娜調皮的對楊明眨了眨眼睛,哼哼還是認輸了吧,看你不接受我的采訪!
“記得打馬賽克!”
“放心!不會忘的!”
講真,楊明一直都是無碼主義者,大碼什麼的最討厭了,不過在聽說龍虎山已經被前來尋仙問道的人占滿了以後他還是覺得打碼比較安全點,他可不想出門就看見門口左邊站一排拜師的,右邊站一排上門踢館的。那樣太可怕了。
車隊很快就進入了川崎市,隨處可見的都是妖魔的殘骸,焚毀的車輛,被摧毀的房屋,以及雜亂無序堆在路邊的裹屍袋。遠處傳來的槍聲和炮聲還十分清楚,不停地有陣陣褐色的煙柱飄起。
“上帝...這裏究竟死了多少人!”看著沿街堆滿的裹屍袋,戴安娜捂著嘴巴驚呼。
楊明沉默無語,雖然他見過不少次這種情景了,但是每次看都覺得還是很難受。
片刻之後楊明調整好心情,看著還沉浸在沿途景象中的戴安娜,“死了多少人那是以後的事情,現在重要的是活著的還有多少...”
戴安娜紅著眼睛點點頭,是啊死去的人已經沒有辦法了,現在重要的是活著的那些人。
車隊很快近入了川崎市體育中心,這裏將被作為臨時據點。
天空中開始響起刺耳的警報聲,連續鳴響一長聲長達三分鍾,這是警報解除的聲音。數百輛大巴裝著高音喇叭和全副武裝的軍人迅速的按照分配的區域前前進。
“川崎市所有幸存的市民,我們是東京區救援部隊,請帶好你的隨身證件等待救援車隊的到來,請各位保持秩序,我們有充足的救援物資以及醫療設施以及安全的庇護所,傷患、兒童、老人優先蹬車...”
聽著在川崎市上空回蕩的救援指南楊明歎了口氣,不知道還有多少幸存者活著。
川崎市的幸存者麼在槍炮聲膽戰心驚的度過一天後,聽到救援隊到來的消息從各自的庇護所走出來,很多人坐在上嚎啕大哭發泄內心的負麵情緒。更多的則是神情呆滯的看著陰沉暗紅的天空。
楊明和戴安娜乘坐的車遊走在川崎市的大街小巷,戴安娜不斷地按動著手裏的快門記錄下自己的所見所聞。
“小百合,我們得救了你醒醒啊,你快睜開眼睛啊!不是約定好要和爸爸去看櫻花,去爬富士山...我們還有很多很多事情要一起做...爸爸求求你睜開眼睛啊!”一個男人坐在街角抱著已經死去多時的女兒坐在街角嚎啕大哭。
看到這一幕的戴安娜捂著嘴巴眼裏淚水如同決堤一樣落下來“上帝啊...他怎麼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萬能的主啊求你憐憫他們...”
車緩緩停下,楊明下車走到那個男人麵前,這個男人的一條腿已經斷了折成不自然的形狀,她抱著自己懷裏的女兒已經忘記了疼痛,楊明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來安慰這位失去女兒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