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楊明抱怨白起的時候,離他們兩個街區的皇居正在爆發一場戰鬥。
無數魑魅魍魎瘋了一樣撲向皇居,但是卻被一層薄薄的金色光罩個攔住,妖魔們強壯的身體撞在光罩上麵隻能激起一點點的漣漪,在皇居的廣場前一百多位僧侶坐在地上念著經文,金色的經文圍繞著他們打著旋然後飛向天空融入光罩之中。
安培隴野手持潔白的錫杖看著不斷撞擊在光罩上的妖魔,他揮了揮手,站在他身後的一百多名見習巫女和拉開手裏的長弓,一百多流光飛向天空,然後如同流星般墜落在妖魔群裏。
帶有靈力的的箭矢輕易的紮進了妖怪們身體,這些常年累月侍奉神明獲得靈力對妖魔來說如同毒藥。甚多被聲中要害的妖魔甚至連哀嚎聲都發不出來就沒了聲息,然後被後麵蜂擁而至的妖魔踩成肉醬。
雖然妖魔如同割麥子一樣倒下一茬又一茬,但是安培隴野依舊緊皺緊皺,因為這些死掉的妖怪都是一些很弱小的妖怪,可以說是百鬼夜行中的炮灰,百鬼夜行裏真正的百鬼到現在一隻都沒有出現。
突然原本前仆後繼的妖魔們突然停住了,然後緩緩後退,隻留下一地的妖怪屍骸骨,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這些妖怪麼是怎麼了?
妖怪們從中間讓開一條路,一個人走了出來。
“這...這不是吉田正一主持麼?”
“大德寺的吉田正一主持,怎麼會在妖怪群裏?”
“他不是應該在京都麼?怎麼會在這裏?莫非.....”
在眾人驚疑不定的眼神裏,吉田正一杵著一把金色的錫杖走到妖魔最前麵。
“諸位,真是好久不見啊!我你們都不高興麼?”
“吉田正一!”安培隴野走到人群前麵“看樣子你和這次的東京之變脫不了關係啊!”
“什麼東京之變,跟我有什麼關係!”吉田正一的臉色扭曲他看著安培隴野說道:“東京不幸遭劫!皇居被血洗,無一人生還!安培隴野大神官,你覺得這個理由如何?”
“什麼意思!”
“混蛋,把話說明白!”
“吉田正一你想幹什麼?”
吉田正一的話一落下,安培隴野身後的神官、主持、還有巫女們如同炸開鍋一樣。
“安靜!吵吵嚷嚷成何體統!”安培隴野手裏的錫杖重重的敲在地上,他身後人紛紛閉上了嘴巴。
“吉田正一,你的計劃還不應該如此吧!”安培隴野看著吉田正一身後的妖怪們繼續說道:“將我們這些人全部殺掉之後,D國的修士必將群龍無首!然後你就可以挾持陛下,憑借大德寺在洛北地區的影響力一呼百應,成為D國修士的領頭羊,隻要陛下在你手裏,由不得那些人不聽從你的命令!”
吉田正一笑了笑說道:“不愧是大神官安培晴明的後人,心思果然敏捷,不過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
“看看我身後!”吉田正一指著他身後的群妖,“這隻是東京地區很小的一撮妖怪,隻要我想就還有更多妖怪在源源不斷的過來,而你們隻能溺斃在自己的鮮血裏!”
在場人的臉色很不好看,假如真的是這樣的話,他們估計真的撐不了多長時間,畢竟他們是人,是人就需要休息需要吃喝拉撒睡,是人就會犯錯誤,隻要他們一犯錯誤那麼等待他們的就是葬身妖腹。
安培隴野神色不屑的看著吉田正一“吉田正一,勝負未分大話還是不要說的太滿,而且不是我瞧不起你,就憑你還弄不出這麼大的陣仗吧,百鬼夜行...你還不夠格!說說看你背後站著的人吧!”
吉田正一楞了一下,然後神色變得無比扭曲!安培隴野的眼神深深的刺激了他,這種不屑的眼神他在夢裏見過無數次、
作為洛北地區最大的寺廟繼承人,吉田正一繼承祖先六百餘年來的夙願,將大德寺重新帶回那個最鼎盛的時代,那個成為兩朝天皇敕願的道場,那個被譽為天下無雙的禪苑的時代。
當然他也不負眾望,從他青年時代從父輩的手中接過大德寺主持的位置,在他的努力經營下大德寺一度將影響力從京都擴充到東京附近,就在他野心勃勃準備在東京建立大德寺分院的時候,就是安培隴野大神官無情打碎了他的野望。
安培隴野在上一任天皇麵前用寥寥數語就將他苦心經營多年的勢力打回原形,隻因為他在天皇麵前一句“東京的土地不夠用!”就將他趕出了東京!
他永遠也無法忘記安培隴野看著他猶如看螞蟻一樣的眼神,等他渾渾噩噩的回到京都,大德寺就受到了來自文化廳的打壓和排擠,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勢力也冰消雪釋。
今天,此時此刻,他又見到了那個輕蔑和不屑的眼神,那個在夢魘裏出現過無數次的眼神。
“安培隴野!真不知道你是從哪裏來的信心!現在的你隻能像老鼠一樣躲在皇居裏,居然還敢再在這裏大言不慚!”吉田正一此刻扭曲的臉比起妖魔還要可怖。
他從懷裏掏出一顆黑色的珠子,所有的妖魔在他掏出這顆珠子的時候變得無比狂躁“安培隴野!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要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給我把他們撕成碎片啊!”
伴隨著吉田正一的吼聲,無數妖魔開始湧向皇居。
在皇居附近的一棟高樓上,龍王和狴犴看著底下發生的事情。
“吉田正一真是可悲呢,擁有和自己才能不匹配的野心,不過今天他就要死在這裏了真是可惜呢...還約定好要一起去馬殺雞,看樣子隻能下輩子了。”龍王語氣裏帶著惋惜,但是眼神裏確是一片冰冷。
“對我們來說,這樣的蠢貨越多越好不是麼...”狴犴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冷淡、
“沒錯,沒錯!我就是這種神情和語氣,狴犴你終於成為一個合格的大反派了!”
龍王不停地拍著狴犴的肩膀,一副我很欣慰,十分看好你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