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楊明倒是沒有她們想得多,隻是這天眼畢竟是自己的秘密,暫時來說,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事實上,他有百分百的信心可以確認那群盜墓賊是真的在這千碭山上麵,而且還能準確地知道對方藏身的地方,之所以說來碰碰運氣的話,完全是胡謅的。
好在兩女雖然對他的手段嘖嘖稱奇,卻是給予了他足夠的尊重,並沒有刨根問底,這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煩。
而楊明想的,也很簡單,他能做的,或者說想做的,隻是幫助兩女找到那些人的藏身之所,剩下的,就靠她們自己了。
兩女當然是不知道楊明心裏的那點小九九,此時自己又分析出來了一條比較明確的理由,也不做他想,跟在楊明的身後就踏進了千碭山。
為了把自己之前的話給圓了,楊明自然是不會直接就帶著兩人衝向那些盜墓賊的藏身之地,而是帶著兩人在山上胡亂逛著。
這前當上雖說地勢不高,而且平坦,但山上的碎石還是挺多的,根本種不了什麼,否則也不可能臨近天海市而不被開發了,實在是沒法開發。
山上雜草叢生,又沒有路,楊明一個大男人倒是沒什麼,倒是苦了兩個女人,這兩人雖說一個平時也是各種地形都去過,另一個也是為了追捕犯人上山下水的,但這裏的環境實在太差,又是大中午的,太陽當頭,早已經香汗淋漓,時不時又被雜草割破了皮膚,被汗水一浸,奇癢難耐。
腳下又是時不時的踩到一處石頭縫,當真是受罪,這才沒一會,二人就已經顯得吃力起來。
不過也不知是她們經曆太多還是性子比較倔強,倒是沒有人叫苦。
楊明這走了一會,覺得也差不多了,便回憶了一下之前從那盜墓賊身上看來的地方,徑直走了過去。
兩女趕緊跟上,又是走了一會,已經來到了山腹,樹木倒是多了起來,而楊明為了照顧她們,專挑有樹蔭的地方走,總算解去了炎毒之苦。
忽地,走在前麵的楊明停了下來,兩女跟在身後時刻注意著腳下,哪裏注意得到?頓時就是一陣撞車。
二人剛要叫出聲,楊明趕緊伸出兩手,堵住了兩人的嘴,低聲道:“別出聲。”
同時示意兩人朝前看,兩人這一看,便明白了,就在三人所在的地方不遠處,有一拱起的山洞,裏麵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但在山洞的外麵,卻是有兩人在左右巡邏,手中還提著槍械,這一看,就知道裏麵肯定有貓膩。
而餘詩曼好歹也曾是盜墓團夥的一員,倒是認得這兩人,當下把楊明的手從自己嘴巴上扒開,輕聲道:“就是這裏了,這兩人我認識。”
寒夏聞言,臉色一喜,這時楊明已經自覺地把手放開,她便道:“這千碭山本是荒山,尋常沒有人來,倒真是個藏身的好地方,看來這裏就是他們的聚集地了,楊明,可真有你的啊,你別告訴我,你看那些人一眼就知道這麼個藏身的地方,莫不是你才是他們中的一員吧?”
一想到那些令老馬都焦頭爛額的失竊文物極有可能就在自己的麵前,寒夏也是心喜得緊,說話也帶上了幾分俏皮。
楊明翻了翻白眼,心道我要是盜墓團夥中的一員,又何必帶著你們來這自掘墳墓?
不過寒夏這無心的一句話,倒是提醒了他,雖然自己擁有天眼這逆天的能力,但總不能一直這樣啊,畢竟這可是尋常人無法理解的事情,一兩次還可以稱之為運氣,但時間久了,不免引人懷疑,看來這能力也不是一點壞處也沒有啊。
這麼想著,他不由地想到了之前寒夏所說的那個提議,開個偵探所似乎也是不錯的選擇啊。
一來寒夏這邊經過這次的事情,肯定對自己的相術更加肯定,今後類似的事情肯定不少,而因為對方的身份,自己又不好拒絕,不然人家扣自己一個拒絕警民合作的帽子,豈不是冤枉?
而一旦偵探社開起來,自己也可以開設一個看相的窗口,沒事的時候幫人看看相,也是一筆收入,同時幫助警方幹一些找人啊之類的事情,不說改變世界吧,至少也能讓這個自己生活的城市變得和&諧一些,何樂而不為呢?
況且就算是警方,也沒道理免費驅使自己辦事吧,一些應有的報酬也是不會少的。
想著這些東西入了神的楊明,卻沒有發現寒夏和餘詩曼看著他的眼神已經有些變了,餘詩曼還好一些,這些年走南闖北,遇到的人和事也比較多,其中不乏令人難以理解的,楊明就算再厲害,她也不會有多驚訝。
可寒夏就不同了,她雖然是警察,遇到的事情也不少,但畢竟在那樣的一個環境下,超自然力量這種東西,她自然是不信的,楊明能找到這裏,她給出的結論也僅僅隻是這人的推理能力和觀察事情的能力很是出眾。
畢竟之前被他們抓起來的那些盜墓賊,也不都是在餘詩曼報警之後就在那座墓穴裏抓到的,有好幾個都是後來在別的地方抓到的,而因為沒有審判,不算是正式的犯人,就算是關在警局裏,也隻能算是拘留,所以那些人除了一些隨身物品被沒收之外,倒是沒有換上獄服,所以從對方的鞋子上的泥土成分或者身上的雜草又或者氣味之類的推算出這些人曾經去過哪裏倒也不是不可能。
隻是這樣的人很少就是了。
而楊明三番幾次能夠很準確的找到罪犯的藏匿地點,在寒夏看來,他已經是屬於這一類人裏頂尖的存在了,心下自然就掀起了驚濤駭浪。
要知道,很多的犯人都極擅長隱匿,甚至連警犬都沒辦法找到,比如這一次逃走的盜墓賊,她們警隊也不是沒出動警犬,卻一無所獲。
可卻被楊明輕輕鬆鬆找到了,這不就意味著楊明比警犬還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