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眾人的臉色驀然一變,這一道巨響聲就像是一柄大錘狠狠的在他們心頭砸一下。
同時,黑水中心小島像是地震似的。
空間一陣劇烈的震蕩。
沒有等這些人來得及反應,死獄出入口的地方,空間頓時深深的凹陷下來一大塊。
仿佛一隻擎天巨劍,氣勢磅礴的衝向眾人。
“不好,快撤!”
灰袍老者反應最迅速,立馬大喝一聲。
但是,即便如此,他也被這股強悍的力量直接震退十幾步,其餘的高手都是如此。
“噗!”
孫之遙因為受傷,躲閃的速度並不快,在這股強悍的力量衝擊之下,直接噴出一口鮮血,差點要了他的老命。
狼狽不堪的滾向一邊。
同時,孫之遙似是想到什麼,急忙抬頭看去。
“女兒!”
當一群高手感覺到不對,急忙撤後的時候,孫穎卻慢了半拍。
而且此時她正背對著死獄之門,磅礴的劍威砸下之時,直接從背後將她吞沒,轟的一聲。
孫穎背後一片血腥淋淋,五髒六腑仿佛被破碎。
連一句慘叫都沒有發出,轟然倒地。
不知是死是活。
看到這一幕,孫之遙老眼禁不住的顫抖。
他想要將女兒拉過來,但因為受傷的緣故,此時站起來都有些困難。
所幸,巨大的震蕩消失之後,其餘人紛紛衝上來,將孫之遙和孫穎拉走。
在一棵烏黑的大樹之下。
眾人看向死獄出入口的地方,臉上的震驚之色並沒有完全的退去。
“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強的力量震蕩?”
灰袍老者皺起眉頭。
現在死獄之門已經關閉起來,死獄的空間也與外麵隔絕,即便外麵有任何動作,也不會影響到這裏麵。
但剛才那股震蕩的力量來的莫名其妙。
一時間,灰袍老者沒有任何的頭緒,他深深皺著眉頭,拿出兩顆靈丹,送給孫家父女。
“女兒,你快告訴我,林宏天到底對你說了什麼,為什麼要讓你阻擋那個叫林策的小子?”
孫之遙望著女兒孫穎開口。
但是,孫穎受傷太嚴重,就算是救命的靈丹妙藥,也沒有讓她蘇醒。
“孫家主。”
灰袍老者說道:“先別糾結這個問題,你的傷勢也很嚴重,把自己的傷先治好。”
那名身材瘦削的老者,來到灰袍老者的身邊,揣測道:
“剛才那股震蕩的力量,是不是從外麵傳來的?”
灰袍老者搖頭:
“不可能,死獄之門已經臨時關閉,從外麵都無法定位到它。”
“又怎麼可能會對死獄之門發起衝擊?”
“所以絕對不可能是外界的力量。”
“我懷疑是內部出了問題……”
轟!
就在他話音剛落下,忽然又是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
下一刻,死獄之門的地方,忽然裂開一道縫隙,緊接著一道銳利的寒光射了進來。
那寒光似是一道劍芒。
“什麼?”
眾人立馬驚愕的瞪大眼睛。
灰袍老者的臉色更是瞬間憋得通紅。
他剛才還在斷言,不是從外麵傳來的力量,但現在死獄之門被撕開一條縫隙。
活生生的現實擺在眼前,灰袍老者驚訝之餘,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瘦削的老者驚叫道:“就是有人在外麵強行破開死獄之門!”
說出這句話,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死獄從古至今,都是很難用蠻力破解的,至少他們沒有那個實力。
甚至,超凡境的高手也沒有那種力量。
而迄今為止,隻有一個人曾闖進死獄。
那個人便是死獄中的死神。
他是在死獄之門未開啟的狀態下,直接打破了空間的連接處,蠻橫的闖了進來。
但是,死神是死獄中令人聞風喪膽的強者。
實力頂天般的存在。
外界不可能有人達到他那種高度。
“到底是誰?”
所有人都不由得瞪大眼睛。
片刻之後,灰袍老者忽然眉頭一皺道:“我懷疑是打傷孫家主的那個小子!”
“什麼?”
此話一出,頓時引得眾人震驚連連。
“孫家主不是說自己劍氣已經重傷那個小子了嗎?”
眾人啞口無言。
這種事情他們沒有親眼看到,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而此時,服下靈丹正運功療傷的孫之遙,忽然一口鮮血噴出,差點當場嗝屁。
臉色血紅一片,仿佛被人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剛才還在說已經將林策重傷,可現在林策似是沒有受傷,反而龍精虎猛的朝著死獄之門發起了攻擊。
這不是打他的老臉嘛!
“快看!”
一個聲音說道。
眾人的目光再次朝著死獄之門凝聚而去。
嘭的一聲巨響。
死獄之門的裂縫瞬間擴大。
如果照這樣的情況下去,用不了多久,死獄之門就會徹底的被打開。
“怪胎!”
“真他媽的是個怪胎!”
眾人臉上的神色充斥著怪異。
他們無法想象,一個三十歲不到的年輕人,竟然有力量攻破已經關閉的死獄之門。
這讓一群老前輩的臉往哪兒擱?
“大家注意,死獄之門馬上被外麵的人破開,不管是誰……”
“我們作為死獄的守護者,杜絕惡魔逃出去,更要防備外麵的人進來劫獄!”
“所有人立馬出手,守護住死獄之門!”
灰袍老者陰沉著一張臉說道。
作為死獄的守護者之一,如果連死獄之門都沒有守住,傳出去未免會讓人看笑話。
所以此刻無論用什麼辦法,都要將死獄之門守住。
嘭!嘭!嘭!
一道道衝天的氣勢從這些強者的身上爆發出來,眾人立馬運轉真元,將凝聚的真元朝著死獄之門釋放而去。
與此同時。
在黑水之中的另外一座小島上,一個幽閉的房間內。
外麵傳來的陣陣震蕩的聲音,如同擂鼓一樣不斷的傳進來。
房間內一名婦人聽到響聲,臉上浮現出詫異之色。
死獄之中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麼大的動靜,能夠聽到這樣的動靜確實怪異。
而在片刻之後。
婦人忽然捂住心口,緩緩的坐到床上。
不知道為何,心跳的厲害,同時心裏隱隱有一種血脈相連的感應。
似是自己的親人來到了附近。
與此同時,婦人的腦海中傳來了嬰兒的啼哭聲。
“孩子!”
“難道是我的孩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