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是實話,安德裏家族知道怎麼解開血封木的,隻有我父親,或許你應該考慮一下。”
瓦夏說著看向林策。
“想要解開他的血封木,讓我父親出手。”
“不過,那五十億,可能要相應的減少一些。”
林策緩緩眯起眼睛。
瓦夏是不是故意在戲耍他們,不得而知。
但楚河圖身上的血封木,想要解開估計是個問題。
林策也沒有繼續為難瓦夏。
讓人將他又帶了下去。
“你們先在這裏等一下,老楚跟我過來。”
林策轉身朝著房間內走去。
楚河圖一臉慚愧的跟著林策走到房間內。
“林先生,我……”
“不怪你,是對方太過陰險狡詐。”林策淡淡的說道。
楚河圖深吸一口氣,心裏有些愧疚,不過聽到林策的話,又緩緩的放鬆了一下。
畢竟,自己要是變成一個廢物,就對不起林策對自己的扶持了。
好在林策並沒有生氣。
緊接著,林策伸手握住那根血封木。
瓦夏不想解開,林策也沒強迫他,畢竟從雄國的安德裏家族敲詐五十億,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些錢即將到手,也不想輕易放棄。
既然如此,那就自己想辦法。
想著,一絲真氣直接朝著血封木探去。
林策打算看一看這東西有什麼奇特的地方。
隨著真氣的不斷深入,林策的意識之中,就像是呈現出了一幅微觀的壯麗畫卷。
一番查看,發現這東西確實已經連通楚河圖的血脈。
直達心髒。
倘若直接拔出來的話,就像是將一棵大樹連根拔起,將會害死楚河圖。
“林先生,實在不行的話,就算了。”
楚河圖見到林策似是在檢查血封木,知道他是想幫自己解開這個東西。
心裏隻感覺羞愧。
“不急,我好像發現了什麼。”
林策緩緩的說道。
“嗯?”
楚河圖詫異的問道:“是什麼?”
……
白雪皚皚的大山之內。
一連串的腳印深深的凹陷下去,但很快又被飄揚的鵝毛大雪覆蓋上。
雪地裏兩個身影,一高一矮,緩緩的移動著。
凜冽呼嘯的寒風刮過。
葉相思嬌嫩的臉龐雖然在厚厚的狐裘兜帽的包裹下,但仍舊被凍得有些發白,幾乎與大雪融為一體。
“還有多久才能到?”
她詢問道。
走在前麵的老者頓住了腳步。
老者的身軀有些佝僂,在小屋內的時候,葉相思沒怎麼察覺。
出來之後,才發現他的背上似是有什麼東西壓著,使得他腰身佝僂了下去,整個人都顯得矮了不少。
老者緩緩回身,看向葉相思笑了笑。
一咧嘴,露出一排黃牙。
“小丫頭,是不是感覺冷了?”
葉相思點頭。
已經走了一天一夜了,在這茫茫的雪山之中,差點把她凍壞。
葉相思現在也已經是武者,並且在有了氣感之後,已經凝練出一些真氣。
武者利用真氣可以禦寒。
就像是在體內開空調暖風一樣。
但可惜,葉相思的真氣並不多,起到的效果也不大。
“冷點沒關係,畢竟這裏是大雪山,像你這樣的女子,從小生活在溫室中,可能不太習慣。”
“不過,適當的適應一下外界的特殊環境,對你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葉相思覺得不是什麼好事。
她現在感覺要凍死了。
當初就不應該答應老者,跟他出來。
那林中小屋雖然破舊,但至少遮風擋雨,是暖和的。
但是,她還是出來了。
隻因為那幅畫。
一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女人,穿著古代的服飾,讓葉相思感覺到既有些驚恐,又十分好奇。
心裏像是有小手撓癢癢般,好奇的想要知道,那個女人究竟是誰。
見到那幅畫時,葉相思就在思考這個問題。
她第一個念頭就是。
那個畫中的女人,會不會是自己的前世?
雖然葉相思不怎麼相信輪回轉世,這一說法。
可現在如此怪異的事情擺在麵前,也不禁使得她朝著那個方麵想去。
不過,老者說要帶她去見那個女人。
葉相思便否定這一猜想。
心裏更加好奇。
那個女人,她難道還活著嗎?
這也是為何葉相思不顧天寒地凍,跟著老者出來的原因。
她想知道,那個女人究竟是誰。
甚至,有點不到黃河不死心的意思。
“人,正是在環境中不斷演變而來的,麵對溫順的環境,人們能夠舒適的生活,但卻也失去了很多本能……”
葉相思回過神來,老者仍舊在連綿不絕嘀咕著。
“據說遠古時期,天地間一片混沌,雷電,狂風,烈火,洪水,山崩,環境極其惡劣,甚至對於現在的人來說,根本無法生存。”
“但偏偏,在那樣的環境下,誕生了最早的修煉者。”
“他們在惡劣的環境中,發掘出豐厚的靈氣。”
“……”
葉相思被老者的話吸引了注意力。
“你看這雪,它雖然形成了極其寒冷的環境,但卻也是小麥生長時最溫暖的棉被。”
“呃?”
聽聞此言。
葉相思忽然心中一動,似是從老者的話中意識到了什麼。
秀眉微微一垂。
葉相思緩慢的深吸一口氣,感受著那冰冷的氣息流入體內,體內的溫度受到影響而降低。
但此時,葉相思感覺心跳變得緩慢了一些。
周圍一切也變得相對來說安靜了許多。
此時,她的意識更加的清醒。
“謔!”
葉相思一聲輕喝,按照之前練武的套路,一邊往前行走,一邊揮拳淩空捶打。
不一會兒的工夫,她感覺到此時自己體內的真氣凝聚的速度變快了。
同時,也不再那麼寒冷。
看到這裏,老者微微頷首。
轉過頭去,繼續朝著前麵行進。
不知過去多久。
兩人的身影緩緩的走入一條狹長的峽穀之中。
由於兩座大山的遮擋,這裏的雪層明顯變得稀薄了很多。
“鐺!鐺!鐺!”
老者走到這裏麵,便順著一麵山壁,拿起手中的煙鬥,朝著牆壁上敲打了起來。
回音是沉重的石頭聲。
“太久沒有來了,我都忘記在什麼地方了。”
老者嘀咕著說道。
“咚咚!”
就在這時,手中的煙鬥敲打在一塊石壁上,忽然傳來如敲鼓般的震蕩聲。
聲音雖然與之前的相比,變化十分細微。
老者臉色一喜。
隨即,說道:“就是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