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策回到燕京之後,哪裏也沒去,直接去了燕京武盟。
此時,武盟之中。
“我們幾個長老的情況怎麼樣?”
於龍象沉聲問道。
一個長老回答道:
“啟稟武盟,幾個長老受傷嚴重,幾乎垂死。”
“其中兩個,已經堅持不住,徹底喪命!”
大廳之中,都是武盟的精英,氣氛很悲慟。
大家都死死的攥住了拳頭。
今日一戰,幾大長老,全都拚命以待,玩了命的拚殺。
“武總,但是我怎麼覺得,八國派遣出來的強者,並沒有拚盡全力?”
一個武盟青年一代的精銳說道。
“不錯,你的眼光很準。”
於龍象鄭重其事的說道:
“其實我也看出來了。”
“其實從總體實力上來講,隻有於化龍,才能跟他們抗衡,至於這幾個長老,並不是他們的對手。”
“今日第一戰,我們本應該輸的。”
剩餘幾個長老不由得大驚失色。
“那他們為什麼要故意這麼做?”
“哼,還能為什麼?一群蠢貨!”
於化龍冷冷的說道。
“於化龍,不要以為你今日出手,我們武盟就該感激你!”長老厲聲大喝。
“你也不要以為,今日我出手,日後就不會對你武盟出手!”
“我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
於化龍冷漠的說道。
武盟聖女站在於化龍跟前,冷眸注視,似乎於化龍一聲令下,她就會衝過去跟他們拚命。
隨即,戚沐清說道:
“他們這些人,並不想跟我們拚命,隻是想拖垮我們,重傷,有時候要比殺死更有效果。”
“不出意外的話,他們平了第一場,接下來他們會派遣精銳,第二天,第三天,一直到最後一天,都會連續贏了我們。”
“我看了他們的隊伍,都是在世界範圍內,有名有姓的超能者,或者是武者,他們很強大。”
“大夏武盟這幾年,的確有些青黃不接了。”
大夏武道發展這麼多年,宗門林立,各宗各派之中,不可能沒有武道強者。
但是武盟這種機構,卻並沒有做到很好的兼容並蓄,沒有將這些新鮮血液吸納進來。
反而讓一些財閥家族的子嗣,來到了武盟內,搞得烏煙瘴氣。
甚至還有的長老,根本就是和財閥家族穿一條褲子。
這件事,於龍象有責任。
守城有餘,開拓不足。
如果大夏還是幾十年前那樣的計劃經濟,那沒有問題,可是開放以來,人們的各種關鍵接連變化,遭受衝擊。
甚至已經發生了扭曲。
在這種衝擊下,武盟沒有及時轉變,這就是問題的根源所在。
“不錯,她說的對,這群人其實也並不是一條心,並不想真的玩命。”
於龍象說道:
“他們隻是想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戰果,而這麼做,無疑能達到他們的目的。”
正在這時候,大門打開了。
林策急如星火的走了進來,首先看到了上首位置的於龍象。
“於老前輩,我回來晚了,這是神藥。”
於龍象意外的站了起來,看到林策手中的木盒,心中略感溫暖。
“辛苦你了,你能平安回來就好。”
林策掃了一眼,還看到了兩個熟悉的麵孔,戚沐清和於化龍。
兩人似乎對峙似的,和武盟的人距離很遠。
戚沐清看到林策之後,感覺到了不自然,回想起那天和林策旖旎,突破了最後的防線。
一幕幕,都還留在心底。
而於化龍則看著兩個人,嘴角略帶笑意,似乎已經知道了什麼。
林策幹咳了兩聲,化解了尷尬。
“於老前輩,新聞我都知道了,今天結果是平局,還算可以。”
眾人聽到這話,都是一陣無語。
於龍象搖搖頭,將木盒放下,說道:
“你不知道實際的情況啊。”
緊接著,他就把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
林策聽罷,眉頭一皺。
“這幫家夥竟然這麼陰損?”
於龍象沉聲說道:
“明天,怕是一場血戰啊,今日死了兩個長老,明日,不知道又會死多少人!”
“明日,我上!”
這時,戚沐清站了出來,冷冷的說道。
於化龍意外的看了看她。
“你身上還有傷,上不得。”
“師父,我沒傷,我可以上的!”戚沐清一本正經的說道。
於化龍眸子閃爍,突然冷冷的說道:
“我說有傷你就又傷,你不能上!”
“林策,你要是個男人,你便上!”
林策一聽這話,頓時愣住了。
這叫什麼話,什麼叫你要是男人,你就上?
這件事,和他有什麼關係嗎?
於龍象也是意外的看了看於化龍,不明白這話的意思。
“這怕是不成,林策的身份,和武盟不匹配。”
“他是龍首,是執劍人,要為王上做很多事,不能讓他參加。”
“這是我武盟之事,武盟內部自己解決。”
於化龍眼神灼灼的看著林策說道:
“你有降龍棍吧,老匹夫給了你那東西,你覺得你跑的了嗎?”
隨即,他又看了看於龍象,說道:
“老匹夫,我讓林策上,隻是不想讓大夏受辱,讓武盟受辱,讓列祖列宗受辱。”
“那東西,你就那麼舍不得拿出來嗎?”
“師父,我要上!”
於化龍話音剛落,戚沐清再次堅持著說道。
她真的很需要證明自己。
於化龍突然朝著她的肚子瞪了一眼,說道:
“讓我說多少次,你上不得!”
戚沐清也察覺到了於化龍的眼神,頓時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師父——師父看出來了?
她肚子已經有了,這個月沒有來大姨媽,她就意識到了。
可卻沒想到,於化龍竟然也發現了。
戚沐清深吸一口氣,沒有再反駁,別人都以為於化龍自私自利,不想讓自己愛徒去冒險,這才把林策推出來。
卻沒想到,兩人早已經有了那層關係,更關鍵的是——戚沐清還有了林策的骨肉!
林策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是他卻搖搖頭,說道:
“於老前輩,這件事我怕不能答應。”
“我插手武盟的事,不符合規矩,我不插手,也是為了武盟好。”
“如果武盟敗了,相信我,我會用另一種方式,讓八國付出慘重的代價!”
他的戰場,一直都不在擂台上,而是在擂台下。
在綿延的國境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