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還有一個和春生同名的人。
“明天傳他讓朕見見。”
“是。”
那位叫做春生的小廝不是別人正是蘇慕芷。
蘇慕芷原本以為一切都是常宇良這邊查的太厲害的緣故,絕對沒想到一切的錯誤源自於她在圍場給自己取了一個引人注意的名字。
原本蘇慕芷是覺得春生這個名字很不錯,有一種不服輸的盡頭在裏麵,和她現在場景有些相像,所以蘇慕芷到了圍場之後想著取一個名字的時候便用了自家府中的趕車的小廝春生。
養馬處這裏並不好待,雖然是秋天了,但是依然還有一位蚊蟲。
蘇慕芷剛睡著就被蚊子叮咬了幾口,還正好是在他的臉上,這讓蘇慕芷惱火無比,差點暴走就想撂挑子不幹了。
可是這個念頭也隻是在她的腦海裏閃現一刹那,之後便被很多因為賈如初所造成的的下場一遍遍在腦海裏浮現。
蘇慕芷坐起來安安靜靜的拍死好幾隻蚊子之後終於有些乏累最後睡著了。
因為夜裏沒歇息好,蘇慕芷是被人搖醒的。
“幹什麼?”
蘇慕芷也有起床氣,尤其是沒睡好,這起床氣就大了一些。
“啪!”
蘇慕芷臉上挨了一巴掌。
蘇慕芷一下子清醒了,但是卻是帶著熊熊怒火醒來。
蘇慕芷滿眼的怒氣和戾氣看著打他之人,倒是把那人唬了一跳。
“怎麼著,想打架不成?”
蘇慕芷在那人開口的時候,一下子冷靜下下來了。
“沒有,就是睡蒙了。”
“臭小子,今天老子可就放過你。”
蘇慕芷心裏鬆了一口氣,真要打起來就不好收場了,至於這一巴掌,總會有還回去的時候。
“蕭總管要見你,也不知道你這是走的什麼運竟然能讓蕭總管注意到你。”
“什麼?”
昨天才說的養馬處被人盯著了,今天一早起來就要見她,她可是一點都沒準備好啊!
“蕭總管要見你,那可是皇上身邊最大的紅人,也不知道你哪裏來的福氣竟然能得到蕭總管的另眼相待?”
一遍遍的重複,語氣裏散發著一股酸味。
蘇慕芷心中一陣心驚膽戰。
“也不用太緊張,又不是皇上要見你。”
怎麼可能不是皇上要見她?
蕭進的地位她可是要比眼前之人清楚的多。
“就算是皇上要見你那也是一種榮耀,你隻要規規矩矩的,說不定皇上還會厚賞你,萬一再運氣好得了皇上的青眼,那說不定你以後就發達了。”
蘇慕芷和沉默和那人的興高采烈形成鮮明的對比。
那人高興的樣子好像是被傳召的人不是蘇慕芷而是他自己一樣。
“哎呀,你快點去吧!”
蘇慕芷此時正心煩著,被那人這麼一催,蘇慕芷直接一記不悅的眼神掃過去,那人嚇得瞬間低下頭。
等到他抬起頭的時候,發現蘇慕芷已經不在了。
“我還沒告訴他什麼時候去呢。”
奇怪,我剛才怎麼好像有點怕他呢。
那人心中剛升起這樣的念頭便自言自語道:“老子還怕他不成,剛才打他一巴掌他都不敢還手!”
錦衣衛的人一直盯著養馬處,蘇慕芷和那小廝的舉動都盡在掌握之中。
蘇慕芷剛才實在是不想再聽令她討厭之人的聒噪之聲,她害怕她一不小心就將那人直接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蘇慕芷在外麵轉了一會會便回來了。
還好剛才那人已經不見了。
蘇慕芷現在有些後悔她剛才一走了之了,也不知道蕭進打算什麼時候來見她?
常宇良這邊關於蘇慕芷的動態已經向他稟告了。
“去傳他過來,密切注意他的一舉一動。”
蘇慕芷等了好半天,都在想著要不要像個辦法離開的時候蕭進那邊有人來了。
“誰是春生?”
“奴才就是。”
“走吧。”
“是。”
蘇慕芷跟著傳話的小太監身後,一邊走一邊想著對策。
剛才在那一段時間,她已經盡量改變了一些妝容,原本她來得時候就做了簡單的裝扮,不然她的容貌就太打眼了,昨夜又被蚊子叮了幾下,這會倒是不能完全將她和原本的她放在一起了。
“蕭總管,人帶來了。”
“嗯,抬起頭來,讓雜家看看。”
蘇慕芷怯怯的抬起頭然後又低下頭。
“走吧,跟著雜家別走丟了。”
蘇慕芷盡量讓自己看著膽小一些。
“你就是春生?”
蘇慕芷沒有及時回話。
“你就是春生?”
“啊?奴……奴才就是。”
蘇慕芷還等著蕭進繼續問她呢,蕭進問的越多她所能得到的下次也就越多。
誰知道蕭進自此一問之後便再也沒有開口了。
很快,蕭進就帶蘇慕芷進了到了一個黃色的帳子跟前。
這是皇上的禦帳。
果然,不是蕭進要見她而是皇上要見她。
也不知道皇上那邊到底查到什麼地步了?
蘇慕芷在這一刹那心中有些緊張。
“你在這裏候著,雜家先進去稟報一聲。”
“人來了?”
“是,正在外頭候著呢。”
“宣!”
“宣春生覲見!”
蘇慕芷低垂著頭走了近來,整個人都有些顫抖,一到帳子直接“撲通”一聲趴在地上成了五體投地之勢。
帳子裏隱隱有宮人發笑的聲音,蕭進眼神掃了一下周圍,周圍便立即禁聲。
常宇良看了蕭進一眼,蕭進說道:“都下去吧。”
很快,帳子裏邊沒有幾個人了。
“你叫什麼名字?”
明明剛才宣召的時候都說了她的名字,現在又問他叫什麼名字?
“奴……奴才,奴才春生。”
“哪個‘春生’?”
“‘春生’這個名字不錯。”
常宇良徑自誇讚了一番隨後像是想起什麼了一樣開口道:“哪個‘春生’?為何叫做‘春生’?”
蘇慕芷此時是絕對不敢說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春生的,這樣的含義太有野心,不適合在這個時候說的。
“回,回皇上的話,春天的春,生長的生。奴才剩餘陽春三月,奴才的父親便給奴才取名‘春生’,說是希望奴才能好好的活著,像春天一樣有生機。”
“你父親是個讀書人?”
“最初家裏略有幾畝薄田,父親曾經考過童生,後來家裏敗落了,便沒讀書了,倒是認識幾個字。”
“難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