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如初一想到對方竟然是這樣一副有些不著調的樣子心中的害怕已經消失了。
賈如初遞過自己的帕子給對方:“將你的傷收拾一下吧?”
那男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賈如初:“一會給你弄髒了。”
賈如初一下子對眼前之人有了好感,第一反應是考慮到別人的人一般都是一個非常不錯的人。
“一方帕子有什麼幹係的,你快整理一番吧。”
“多謝姑娘了。”
姑娘?賈如初覺得有些好笑,她現在哪裏還是什麼姑娘?
雖然那男子在用賈如初的帕子,但是還是小心翼翼的,好像生怕毀了賈如初的帕子一般。
賈如初不免覺得眼前這個人有些呆,心腸也是真的不錯。
“你受傷了為什麼還跑出來啊?”
男子說道:“我是剛才摔得。”
賈如初一聽立即想到剛才她被人跟著的事情。
“你也是被壞人追趕了嗎?”
男子卻是一副十分疑惑的樣子說道:“壞人?追趕?”
“是啊,我剛才就遇到了一個人一直跟蹤我。”
男子一聽有些緊張,著急的說道:“姑娘,你誤會了。”
這下換賈如初疑惑了:“誤會?剛才明明我走快,背後之人就走快的。”
男子著急的說道:“不是的,那人是我。”
“是你?”
賈如初忍不住驚訝的問出聲。
“是的。剛才我見你似乎有些迷路了,就想著上前問問你需要不需要幫忙,誰知道你越走越快,而且離出口越來越遠,所以我心下著急就追了過來,誰知道你跑了起來。沒想到還跑得挺快的,我一時沒注意腳下,所以摔了一跤。”
賈如初聽著男子的話,陡然想起剛才似乎卻是有什麼聲音從她背後響起,隻是她聽得不是特別清晰,也說不清。不過好像確實是從那模糊的聲音之後背後之人也才沒有追上來。
可是,若是自己為了這麼一個誤會可不是要笑掉大牙嗎?
賈如初不好意思,但是男子更為不好意思。
原本他還以為賈如初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所以賈如初才迷路然後帶著情緒跑開的,最後大哭出聲的。誰知道賈如初的跑和賈如初的哭竟是都和他有關。
“是我的不是,在下向姑娘賠禮。”
那男子倒是也實在,直接就對著賈如初行禮道歉。
賈如初見那男子這麼客氣一時有些不好意思。
“沒關係,都是誤會。”
男子笑了笑。
賈如初發現男子笑起來竟然還有兩個小酒窩。
簡直萌萌噠!
可惜不能調戲小鮮肉了!
賈如初在心裏默默的哀歎。
“姑娘是和家人走散了嗎?”
賈如初想了想,她是被常宇良那個沒風度的人扔下的,常宇良在現代關係其實差不多就是夫君的意思,也算是家人了。
於是賈如初點點頭。
“你還是別叫我姑娘了吧。”
賈如初想到自己早已經不是姑娘,被人一口一個姑娘的稱呼,她自己都感覺奇怪。
男子明顯愣了一下,他不稱呼姑娘稱呼什麼?
難道是名字?
男子一想到這個麵上竟然有些羞澀。
賈如初不明白她不過是讓對方別稱呼她為姑娘,對方怎麼就羞澀起來了?
然後賈如初就聽見男子自報家門:“在下姓秦,單名一個風字。”
“秦風。”
賈如初出於習慣將秦風的名字念叨了一邊。
秦風越發的羞澀,他第一次感覺他的名字竟然是如此的好聽。
秦風原本想著總不能讓人家女子主動報閨名,就主動說了自己的名字,可是為什麼對方到現在還沒說呢?
秦風此時很是希望賈如初能說出自己的名字,可是賈如初已經不是剛剛穿越過來,也不是小說中真的一點對古代都不了解的人了,關於名字的事,尤其是剛剛還經曆了常宇良的訓斥之後,賈如初更是不可能告訴一個外男自己的名字。
“姑娘,你……”
秦風到底是忍不住心裏的好奇問了起來。
賈如初想著她剛才似乎不該說什麼別稱呼姑娘了,反正之後不會見麵的,一時半會的不自在又能咋了?最起碼不用直接麵對。
現在她弄的這叫什麼事啊,這說也不是,不說也不合適。
正在賈如初糾結猶豫的時候賈如初聽到了有人往這邊趕來。
賈如初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有些心慌。
常宇良他們一轉彎就看到賈如初和一個男子立在一塊。然後常宇良立在原地陰沉沉的看著賈如初。
蕭進覺得整個人頭都快大了。
這都弄的是什麼事啊!
蕭進雖然心裏極不平靜但是趕忙上前對著賈如初說道:“哎呀,奴才可是找到您了。”
秦風在常宇良和蕭進他們出現的時候就感覺有一些不安,於是秦風下意識的將手中的帕子悄悄的攏在了袖子裏麵。
賈如初下意識的往周邊看了一下,就看到常宇良陰沉沉的目光,賈如初心道,糟了。剛才她在聽到聲音的時候沒有趕緊讓秦風避開,現在隻怕是常宇良誤會了。
現代社會有時候一男一女獨處都不一定說的清楚,何況是古代。
賈如初從來都不是坐以待斃的人,賈如初想到這裏的時候連忙朝著常宇良奔去,也不管之前她和常宇良之前發生的不愉快了。
賈如初在到了常宇良跟前的時候喚了聲:“郎君。”
秦風的臉色一下子變了,怪不得剛才人家不讓自己稱呼她為姑娘的呢?
常宇良聽到賈如初的呼喚心裏好受多了。
果然很多時候,尤其是在有異性外人的跟前,男女都喜歡像別人宣示自己對對方的所有權,希望得到對方的認可。
常宇良再仔細一看,賈如初的臉上還有哭過的痕跡。
常宇良想著自己剛才是不是說的太嚴重了,賈如初畢竟還是一個女子。
常宇良突然感覺自己好像沒那麼生氣了。
賈如初感覺到常宇良周身冰冷的氣壓有些下降,心裏的忐忑消失了一點,但是賈如初還不能就此鬆口氣。
這件事若不好好的麵對說個清楚,隻怕是以後真要再提起來,反而就不容易說清楚了。有些事情的處理是有時效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