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們兩個都可以來這裏,為什麼我就不能。雖說我不是王侯境,但你們可別忘了,我還是洛北城楚家的繼承人。”
被稱作楚三的年輕人手中扇子一收,麵對樓上兩個王侯竟然絲毫不弱其氣勢。
張太微也同樣觀察著這個進來喊且慢的年輕人,一身修為出在先天巔峰,隻差一點契機就可以步入王侯境。當然,這一點契機要是找不到,這一輩子也就隻能在先天巔峰了。
“楚家?楚家也算是洛北城的家族?”馮塵世輕蔑的笑了笑:“過不了多久,楚家就成為洛北城的一個曆史,現在抬出你楚家繼承人的身份還有什麼用嗎?”
“是啊,過不了多久了。但你也清楚,是過不了多久之後,而不是現在。馮世塵,吳興,別忘了我楚家現在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要是讓我不痛快,我楚家也不介意讓你們兩家多損失一點。”
這話說完,吳興和馮塵世臉上都有些變化,任誰也沒想到,楚家楚三還敢這麼做!
“楚三,別忘了十月十五的事兒,這可是在王府有備份的,要是你敢這麼做,別說你楚家家產,就是你楚家世代都隻能去為奴為婢了!”吳興麵色陰沉的看著楚三,任誰也不會想到,一個快要滅絕的楚家,居然還能在醉心酒樓壓他們一頭。
“那你們也別忘了,當初的約定可是建立在雙反和平共處的情況下。今天是你們先讓我不痛快,那我這樣做也有理由了。”楚三毫不畏懼的往前一步,正如他前麵說的那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要是楚家真的滾刀肉起來,還真的能讓吳馮兩家難受一段時間。
“說吧,你想幹什麼!麵子我們可以給你,不過你要是得寸進尺,那也別怪我們不客氣。”吳興從二樓下來,走到楚三的正對麵,一個手拿著劍鞘抵在桌子上,整個人更是鋒芒畢露的看著楚三。
“我倒是不想幹什麼,就是和這位兄弟一見如故,想請這位兄弟去我家坐坐,喝杯茶或者喝口酒,也算是認識一番。”楚三對著張太微笑著說道。
這話說完之後,吳興冷哼一聲,手中劍鞘一抬,又猛地落在桌子上。
緊接著吳興就看到一隻胳膊撐在桌子上的張太微身體一抖,整個人瞬間不敢再接觸桌子。
見到這之後,吳興心裏放鬆下來,頓時大笑幾聲:“楚三啊楚三,你還真的是饑不擇食啊!”
“我知道你楚家現在風雨招搖,原先收留的那些客卿現在更是離去的離去,沒有幾個願意繼續呆在那裏的。不過楚三,你也沒必要隨便見到一個就上前邀請吧?”吳興嬉笑的看著楚三,又有些鄙夷的看著張太微。
“你不懂,反正他們楚家都已經這樣了,再不找幾個能充充場麵的又能怎麼辦呢?一看這小子就是外地來的,不知道洛北城的事兒,所以容易被忽悠進楚家,要是換成洛北城裏的人,你看他敢跟著去喝茶嗎?”
馮塵世也看懂了吳興的含義,所以打擊起來也是毫不留餘地。
“唉,連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入你楚三的眼,楚三,你也是越活越回去了。”吳興在打擊楚三的時候還不忘順手把張太微捎上,對於這個出手駁他麵子的人,吳興心裏既然也是記恨。
“嗬嗬,這就不需要你們操心了吧。”楚三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二人,然後對張太微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張太微笑笑,從位置上站起來,準備跟著楚三一起走出去。
楚三見狀心中更是高興,直接在前麵帶路,反倒將二人留在醉心酒樓。
“洛北城有一處茶館,我倒是覺得不錯,如果兄台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去喝杯茶。”楚三走出醉心酒樓後對張太微說道。
“既然受邀起身,哪兒有不去之理?”張太微淡淡的說道。
跟在楚三身邊的一個老人倒是想說兩句,不過被楚三製止。
“不如吃茶去,不如吃茶去。”楚三在嘴裏念叨兩句,也沒有擺起架子,準備在前麵帶路。
“對了,有一件東西忘了還給他們了,楚公子稍等片刻。”就在要走的時候,張太微突然說道。
“請便!”
張太微點點頭,再次反身進去醉心酒樓。那個老人看著張太微的背影說道:“這人該不會是想走吧?剛把他救出虎口,連聲謝謝都不說就要離開?”
“放心,絕對不會如此。起碼我這雙眼看人還是不成問題的。”楚三自信滿滿的說道。
老人還想說什麼,但張張嘴,還是沒有說出來。
而醉心酒樓裏,原本都以為好戲散場的眾人突然發現張太微又回來了,一個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都以為這家夥是回來送死。
原本準備離開的吳興看到後也停住了腳步,饒有興趣的看著張太微,想明白他想幹什麼。
張太微沉默不語,直接來到自己剛剛坐的位置上,拿起一根筷子,隨意的往吳興麵前一甩。
“老板,結賬!”張太微喊著,又從口袋裏拿出一疊鈔票放在桌子上。
做完這一切後,張太微有些不屑的看了吳興一眼,轉身就離開醉心酒樓。
“走吧,一起去吃茶!”張太微一臉笑容的對楚三說道。
楚三報以微笑,二人並肩,後麵跟著一個老人,也沒有坐車,就在洛北城的街道上走著過去。
而醉心酒樓,吳興站在那裏一動不敢動,剛剛隨意扔的那支筷子就在他腳下,留下一點浮出鞋麵,剩下的都穿過他的鞋子直接紮進地下。
要知道,醉心酒樓的地板全部都是大理石的,而用一根筷子隨意一扔就可以扔進去十幾公分,這份功力吳興自認做不到。哪怕他拚盡全力,也不過是一個筷子粉碎,地板留下一個小坑而已。
最關鍵的是,這隨意一扔,要是再往前去一點點,他的一根腳趾就徹底廢了。
正因如此,那個年輕人這一手真的嚇到他了,也讓吳興瞬間明白,剛剛自己的試探不過是對方故意演的一場戲而已。
“你特麼這麼大的一個高手,在這裏陪我玩有意思嗎?”
吳興有些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