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讓劉夢雪那個賤人再開心幾天!”
蘇麗麗陰沉著臉在心裏暗暗想道。
……
徐來收拾好東西,跟劉婧婧她們說了一聲,準備回族裏看看。
父母墳塋肯定不能讓他們胡亂動的。
而且,父母的死現在回想起來,似乎還有點蹊蹺。
以前沒怎麼覺得,在經曆了這麼多古怪的事情之後,他隱隱覺得恐怕不是那麼簡單。
所以無論如何,他也要回去看看。
老家在一個小縣城裏,距離海東市並不遠,他買了車票,打算坐汽車回去。
上了汽車,他發現旁邊的女人好像有點麵熟。
對方也看到了他,愣了一下。
驚訝的道:“你是……徐來?”
徐來開口道:“是我。”
這時他也想起對方來,這是他的初同學。
因為隔得時間有點久,差點忘了。
這個女人叫歐雪玲,曾經還是班花。
歐雪玲長得本來不錯,又愛打扮,當時班裏很多男生都偷偷的喜歡她。
但是不包括徐來。
不過當時在青春期,他也偷偷喜歡過班上的一個女生。
還是他的同桌。
可是到了畢業,他也沒跟那個女生表白過。
後麵,隨著時間衝淡了一切。
那種懵懂的感覺也消失了。
這麼多年過去,他也再沒有聽到那個女生的消息。
“徐來,你當時在我們班上成績那麼好,現在過得怎麼樣?”
歐雪玲眼睛注視著他,麵帶笑意,隻是笑容中有點別樣的意味。
剛才她就注意了一下徐來的穿著,一身衣服都很普通。
鞋子估計還隻是幾十塊錢的街邊貨。
而她腳上的靴子就是兩千多。
不知不覺,臉上多了一點優越感。
“我,還好吧。”
徐來仿佛沒有看到她臉上的神情,平靜的道。
“還好是什麼意思,現在一年收入有多少?有女朋友了嗎?”
歐雪玲繼續問道。
“還好就是還好,沒什麼意思。”
這時跟歐雪玲坐在一起的一個男子輕哼一聲,眼神帶著輕蔑的掃了一眼徐來。
對歐雪玲說道:“雪玲,少跟莫名其妙的朋友來往,說不定人家還讓你幫這幫那的。”
歐雪玲一聽,立即撲在男子懷裏,撒嬌道:“我知道了,這是我的老同學嘛,你不要生氣。”
她聲音甜膩膩的,讓周圍其它乘客都忍不住看了一眼。
說完她又對徐來介紹道:“這是我男友,方文樂,家裏是做服裝生意的,在我們老家那邊還有一個小廠。”
似乎生怕別人不知道她男朋友的背景,直接介紹了出來。
“哦。”
徐來輕輕回應了一下。
方文樂冷哼了一聲。
一般人知道他的身份,少不得笑著巴結兩句,或者說點好話什麼的。
沒想到徐來隻是一副非常平靜的樣子。
“聽口氣,你家裏似乎也不錯,不知道是做什麼的?”
“我家裏沒做什麼。”
徐來對這些人的小心思沒什麼興趣,幹脆閉目養神。
歐雪玲目光一閃,帶著幾分不爽。
她主動跟徐來攀談,沒想到徐來似乎還不想理會。
這時車上的人越來越多,方文樂忍不住道:“讓你等兩天再回去,你著急什麼,我的瑪莎拉蒂明天就修好了。”
聽到瑪莎拉蒂幾個字,車上的人都驚訝的看了他一眼。
眼神中帶著羨慕。
方文樂看到這些眼神,心裏升起一陣滿足。
歐雪玲也驕傲的靠在方文樂的肩上。
過了片刻,歐雪玲拿出手機,要加個聯係方式。
徐來想早點讓她閉嘴,就隨便加上了。
看到徐來拿出的手機,歐雪玲嘴角一挑道:“你怎麼還用這個牌子的手機啊,這個牌子的手機不好用,我的蘋果20用起來就很流暢。”
她揚了揚自己的蘋果20,帶著幾分炫耀的笑著道。
徐來這時看向歐雪玲。
注意到這個女人顴骨靠近鼻梁。
眉毛雖然很細,還化過妝,依然能夠看到尾部斜彎。
眼眸無時無刻不散發出淡淡的嫵媚。
從麵相來看,這是一個典型水性楊花的女人啊。
正想著,歐雪玲突然拍了一下他的手,在收手時,還在他手背上蹭了一下。
什麼意思?
徐來微微皺眉。
把自己當備胎了?
徐來心裏升起幾分古怪,有些想笑。
他隨即問道:“你前男友呢?”
以歐雪玲水性楊花的麵相,沒有前男友是不可能的。
果然,聽到徐來提起前男友,歐雪玲看了一眼方文樂,眉頭一皺,略顯尷尬的笑著道:“我們很久就分手了,自那以後再也沒有聯係過。”
方文樂這時看向窗外,作為男人,都不希望聽到自己女友談起前男友的事情。
特別是方文樂,多少還有點處女情結。
這之後,歐雪玲也不再找徐來說話。
徐來樂得清靜,在車上一覺睡到終點。
下了車,歐雪玲開口道:“徐來,這兩天有幾個初中同學也在縣城,我們打算聚聚,你要不要來?”
“我看看吧。”
徐來敷衍的說了一句,就轉身走了。
看著徐來的背影,歐雪玲忍不住跺了跺腳。
方文樂看了一眼:“你這初中同學本事不大,脾氣倒是不小。”
歐雪玲抓著方文樂的胳膊:“以前班上有很多同學暗戀我,徐來估計也是吧,現在看到你,可能是有些吃醋了。”
聽聞,方文樂臉上閃過一絲得意:“就那小子,怎麼可能配得上你!”
徐來從車站出來,就打了個車,直接去祭拜父母。
來到墳塋前,他發現父母的墳塋果然如同徐季同所說,寸草不生。
整個墳塋光禿禿的。
這有點解釋不通。
不過仔細一看,他又露出了驚訝之色。
隻見父母墳塋並列,南北向,分別是一山一水。
東西向,前有三棵大樹,成林;後麵是一片順風地。
在正前方對過去,也是一個山穀,而且還是葫蘆形的山穀。
一般來說葫蘆形山穀,能夠聚氣納福,墳塋正對,可是風水極佳之處了。
墓地是當時父親臨終前定下的,說是喜歡這塊地。
這究竟是巧合還是老爸早有預料呢?
要是以前他肯定會認為這是巧合,可現在他卻沒有那麼確定了。
可是為什麼會寸草不生呢?
正在這時,一個熟悉的人影走過來。
這個人不是別人,是他大伯,徐平。
徐來的爺爺和徐平的父親,是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