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最重要的一點

“母後,這件事需要驚動皇上嗎?咱們直接動手的話,到時候事情木已成舟,誰還能幫他們說情?”

炎元翌已經暴露出濃濃的野心。

他知道白溯月對炎墨遲的意義,所以更是毫不留情的在這上麵下手。

隻要對付白溯月,炎墨遲就再也不足為懼。

炎元翌輕輕舔了舔唇角,將眼底的神色隱藏了起來。

“嗯,你說的也對!”

炎元翌擺了擺手,讓那些侍衛立刻撤下。

因為有炎墨遲在,宮中根本沒有辦法布置弓箭手,殺了白溯月無所謂,但若是傷到了炎墨遲,恐怕皇上也不會答應。

就在炎元翌下了命令片刻的功夫,白溯月看到在拐角處走出來兩個穿著和墨竹差不多的黑衣人。

烈焰國的暗衛。

炎墨遲眯了眯眸子,在這些暗衛當中,墨竹的武功算是拔尖的,資質更是最好的,但畢竟他一直都在明麵上,少了一個暗字。

暗衛的厲害之處就在於隱匿和刺殺。

如今墨竹的武功,早就暴露在所有人眼前,炎元翌派來的這兩個暗衛,一定能打得過墨竹。

炎元翌的臉上露出勢在必得的神色。

墨竹看著前麵兩個黑衣人,麵色明顯凝重了許多。

炎墨遲和白溯月多待的地方,已經被層層官兵包圍,這麼多人站在這裏,卻因為氣氛拔劍張弩而鴉雀無聲。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站在炎墨遲和白溯月麵前的墨竹,還有那兩個黑衣人。

三人眨眼間交手在了一起,招式眼花繚亂。

炎元翌凝視著墨竹的一舉一動,眼底隱藏著十分濃鬱的嫉妒之色。

果不其然,炎墨遲身邊的暗衛,都要比他身邊的武功高強。

在烈焰國三個成年的皇子之中,隻有他的地位最為尷尬。

雖然背後有皇後的名頭在,可皇後畢竟有自己的親生兒子。

當年在他母妃死後收養了他不假,可是在第二年,就壞了身孕。

皇後對他不錯,從小到大照顧有加,和一般的皇子比起來,待遇更好。

也將他當成給她招來親生子的吉祥之人。

可畢竟差了這麼一層血緣關係,他除了附庸在二皇子和皇後身邊之外,別無用處。

將來就算二皇子登上皇位,到時候他也隻能做一個閑散親王。

他很不甘心。

論智謀,論出身,他哪一點兒比不上二皇子和炎墨遲,尤其是炎墨遲。

明明一臉早死的相,卻偏深受璟帝喜愛,為了保護炎墨遲的安全,甚至發下那樣的話。

誰能成為三國之一的皇上,給烈焰國帶來足夠的好處,就能成為太子。

二皇子因為身有惡疾,並沒有參加,多少年都不出現在眾人麵前,所以這次是他唯一的機會。

卻被炎墨遲給破壞了。

多次的刺殺無果,炎元翌被逼著從爭鬥之中退了出來。

唯一還好的是,就是炎墨遲還沒有當上皇帝。

兩方的交戰越發焦灼,墨幽漫步走到墨竹的後方,轉過身看了炎墨遲一眼:“王爺,要不要屬下出手!”

炎墨遲搖了搖頭:“不用,若是這點兒小事兒,墨竹都沒辦法處置的話,以後還怎麼留在本王身邊!”

墨幽皺了皺眉,卻沒有反駁。

墨竹是暗衛之中資質最高的,雖然並非武功最高,可卻有一種,遇強則強的本事。

白溯月看著三人的戰況,多少有些擔憂。

雖然並非以這來定勝負,可是若墨竹輸了,或者受傷了,攔截不住那兩個暗衛,恐怕對方會直接出手來對付她。

她從小習武不假,有一身力氣不假,可麵對這兩個烈焰皇宮之中培養出來的暗衛還是十分困難的。

更何況,她不能讓炎墨遲出手。

院門不寬,三個人站在門口打起來,就更顯得狹窄了。

外麵的人進不來,裏麵的人出不去,都在等著這場戰事最後的結果。

時間大概過了一刻鍾的時間,墨竹明顯跟不上對方的腳步。

白溯月眼神微微一冷,忍不住就要出去幫忙。

墨幽卻來到白溯月麵前,對著她躬身行禮。

“王妃切莫擔憂,墨竹可以!”

墨幽留下這句話,那雙有些蒼老的眼神卻十分冷靜和睿智。

突然間,對麵兩個人虛晃了一招,在墨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其中一個人猛然出手擊中了墨竹的肩膀。

白溯月驚的向前邁了一步。

也就在此時,焦灼的戰況突然轉變,墨竹在受了對方一掌之後,拳頭直接打在了另外一個黑衣人的胸口上。

砰的一聲,那人直接被打的飛出去了兩步。

墨竹橫腿掃來,另外一個人因為一時溜神,也倒在了地上。

白溯月抿了抿唇角,不敢相信的看著墨竹的背影,沒想到武功如此高強的兩個人,墨竹隻用承受了一掌的代價就打倒了。

“廢物,兩個廢物!”

炎元翌微微皺眉,冷聲喝到,背著手站在原地,剛想說什麼,不遠處又傳來一聲太監的大喊。

“皇上到!”

皇上到了!

玉皇後皺了皺眉,雖然有些不悅,但是很快還是收斂了麵上的所有神色。

她帶來的人立刻分散開來,等著璟帝的到來。

大門被人推開,璟帝穿著一身明晃晃的龍袍,踏步來到院子裏,一雙淩厲的,透著濃濃冷光的視線,四周掃了掃。

“皇後,發生什麼事了?”

皇後的臉上露出一抹憂愁之色。

“皇上,前兩日元翌帶著太醫來給遲兒治病的事情,您可還記得!”

“嗯,朕記得!”

“那天本宮來之時,願意被人綁在椅子上口吐白沫昏迷不醒,這丫頭說他是突然發病導致,可是元翌這麼多年從來沒有過病史,而且事情還十分古怪,等到元翌醒來之後,向本宮訴說了真相,隻因為炎墨遲聯和這個女刺客,要殺害元翌,若是那一天本宮來的晚一點兒,元翌就已經死了!”

皇後一口氣,將壓抑在心中的話全部說了出來。

聲音期期艾艾,整個人帶著難以抉擇的憂愁。

仿佛她身為一個母親,在兒子之間的鬥爭之下難以取舍。

“這件事,那天你怎麼不說?”

那天?

那天她沒有證據,春兒說的又好像是真的,再加上炎元翌這個證人昏迷不醒,沒有對證,她哪裏能夠發作。

但是現在不一樣。

“皇上,本宮知道您不想因元翌的片麵之詞,可是那天妾身是親眼所見,而且太醫已經檢查過元翌的身體,根本不會犯病,最重要的一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