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禦大步來到混亂的人群前,那張冰冷的容顏上帶著幾分冷肅之色。
“皇後,這是怎麼回事!”
“皇上,隻是後宮之中的一點兒小事兒罷了,不勞煩皇上大駕,妾身自己就能處置!”
白溯月輕輕勾唇,“皇上,確實是一點兒小事兒,皇後娘娘的侄子和嫂子在這裏,還弄的眾人皆知!”
阮皇後一轉身,用帶著殺機的目光看著白溯月的方向。
“炎王妃,你這是在多管閑事!”
炎墨遲漫步從君禦的身後走了出來,靜靜的搖著扇子站在白溯月身邊,眼神忙不精心的掃了一眼阮皇後,嘴角一抹淺淺的笑容來。
“小月兒,這件事咱們不插手!”
白溯月立刻後退了一步,被炎墨遲拉到一邊。
她擺明了退出,不再插手。
阮皇後氣的心中大怒,事情已經捅到了皇上耳朵裏,人證物證確鑿,這兩人幹脆的被在床,就算有千百般辯解,在此時也已經不管用了。
阮明浩是她留下的唯一的孩子,然而秦詩……
當下,阮皇後就已經做好了取舍。
白溯月看到阮皇後重新亮起來的眼神,嘴角溢出一抹冷冷的笑容來。
果然,阮皇後選擇了保住阮明浩。
如果這樣的話,秦詩一定就是被拋棄的那個,將來,秦家和阮家的格局,將要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驟然間,身後再次傳來一陣雜亂聲響,秦家主已經穿過人群來到最前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當中,衣衫不整,脖子上還帶著吻痕的秦詩。
他隻感覺眼前一陣發白,渾身冷的厲害。
“當著貴客的麵霍亂宮規,做出這種下作肮髒之事來,還讓朕怎麼說?”
阮皇後見到皇上生氣了,知道今天的事情絕不會善了。
她本來想將這兩個人關兩日,時間久了自然眾人對這件事就淡了,即便外麵有人議論,她也能想方設法的,將阮明浩身上的罪名洗淨。
然而如今皇上擋在這裏,阮明浩和秦詩,都要遭殃了。
“皇上,這都是誤會!”
阮皇後輕笑著抬起頭,一雙眸子裏魅意橫生,隻是君禦看在眼底,麵上沒有絲毫動容。
阮皇後看到皇上那張英俊的臉上,竟然沒有絲毫對她的憐惜和情感,隻感覺心口一陣陣的抽痛著。
她哪裏不知道,這人的心全部都放在了秦蕭的身上。
狠狠的攥了攥拳頭,阮皇後強迫自己將當年的事情全部忘懷,笑著說道:“明浩被下了藥,是秦詩這個做繼母的找到這裏來的,本宮沒有想到,秦家竟然教出了這麼個的女人,虧她還是當年有名的才女!”
這話從阮皇後的口中說出來,高下立斷。
阮明浩的臉上透出一抹喜色來,他就知道,姑姑不會放任他被抓不管。
他猛然跪在地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如果皇上不相信,大可以派來太醫查看,明浩卻是中了春毒,正躲在這裏想辦法,秦詩這女人突然出現,您說,哪裏有這樣巧合的事情。”
阮明浩說的有理有據,讓秦詩辯解不得。
她眼神藏著幾分淩厲的色彩,大有一種想要魚死網破的架勢。
“膽子好大,竟然當著皇上的麵公然行凶!”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在場所有人麵色巨變,這種宮中藏在黑暗之中的事情,沒想到竟然被一個外來的公主發現。
“白溯月,你!”
阮皇後心中著急,秦詩一轉身,看到白溯月的動作和那宮女手中的銀針,知道自己就在剛才的一瞬間撿了一條性命。
阮家,這是要殺人滅口了。
“皇上救命!”
即便兩鬢已經有些發白,但是君禦那張臉,依舊俊美。
可想而知,年輕的時候君禦到底有何等風采。
白溯月不由得想知道君禦到底是怎麼想的。
“秦詩,朕可以饒了你一條性命,證據呢?”
秦詩心口一鬆,連忙起身將懷中的一個鐲子拿了出來,當著君禦的麵直接將鐲子掰開。
“皇上,妾身害怕阮家事後反悔,這東西我一直都留著,這是阮明浩親手所寫,隻要比較一下字跡,絕對不會錯的!”
阮明浩瞪大雙眼,這輩子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栽在秦詩手裏。
他應該在中毒的時候就該想到自己已經陷入圈套之中了。
“秦詩,你這個賤人,本侯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