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話題,白溯月沒法出聲。
不過也絲毫不能影響她吃飯的心情。
酒樓的菜上的很快,不到一會兒的功夫,白溯月就已經吃的差不多了。
司徒藍紗的問題,炎墨遲更是連回都沒回答,直接將對方給無視了。
“表兄!”
司徒藍紗見到炎墨遲和白溯月坐在自己對麵正在你濃我濃的吃著東西,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難不成你忘記舅舅說過,你隻能娶我嗎?”
說這話的時候,司徒藍紗還故意的看了一眼白溯月的方向,指示,這兩人完全將她給護無視了。
司徒藍紗的眼底閃過一道淡淡的冷光。
見到兩人根本沒有搭理自己,猛然一拍桌子。
桌麵上一陣顫動,就連站在旁邊的小二都嚇了一跳。
“炎墨遲,我這麼大老遠的來找你,你竟然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司徒藍紗徹底怒了,她高傲的自尊心,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踐踏過。
想她在……
不知道有多少男子傾慕於她,甘願的為她做牛做馬。
“是本王讓你來的嗎?”
炎墨遲輕輕挑眉,語氣不鹹不淡的坑了司徒藍紗一把。
司徒藍紗氣的俏臉通紅,那雙細長冷豔的眉眼之中閃過陣陣怒色。
即便是有再好的涵養,看到自己喜歡的人和別的女人親親我我,她心裏也是受不了的。
“炎墨遲,你……”
司徒藍紗連表兄都不叫了,直接開口叫炎墨遲的名字。
她站在白溯月和炎墨遲兩人對麵,雙眼滿是火氣。
“我吃完了!”
炎墨遲輕輕掃了她一眼:“記得付了銀子再走!”
司徒藍紗的腳步一頓,狠狠的在門口跺了跺腳,十分大度的將夥計給找了過來。
那夥計低著頭,眼神不眨一下。
“多少銀子?”
“十萬兩!”
“……”
司徒藍紗將手裏的一百兩銀子硬生生停了下來,然後淺笑著看著那夥計:“你再說一遍!”
“一共是十萬兩銀子,這是菜單!”
司徒藍紗將那長長的一條菜單拿在手上,看著那後麵的一串串數字,一樣樣東西,頓時有些愣住了。
她什麼時候,請這麼多人吃飯了?
“你們是不是弄錯了?”
司徒藍紗依舊好脾氣的笑著,隻是卻在暗中咬牙。
不用想她也知道怎麼回事,炎墨遲竟然讓酒樓將附近一條街上所有乞丐這一年的飲食都包了。
他怎麼能這般玩弄她!
“是誰點的,這銀子你就去找誰要!”
應得的沒有得到,還要白白多付出十萬兩的銀子,還真當她是傻子了。
炎墨遲的聲音,此時卻從裏麵緩緩傳了出來:“沒錢就不要說請客這兩個字!”
司徒藍紗聽著那微微上揚的,帶著濃濃嘲諷聲音的話語,讓她的臉,猛然漲紅起來。
炎墨遲知道她的弱點在哪兒,所以每每說一句話,都往往一擊便中。
司徒藍紗眼神閃了閃,擺手讓身邊的兩個丫鬟將銀子拿出來。
想她司徒藍紗,怎麼可能連這點兒銀子都拿不出來。
隻是……
“小姐,咱們的銀子已經不多了該怎麼辦?”
“一共就帶來了十一萬兩,來這一路上差不多花了一萬兩左右,這次十萬兩全拿出來,咱們的手裏還剩下……”
那丫鬟數了數,將為數不多的銀票放在了司徒藍紗的手裏。
司徒藍紗一愣,眼神微微變了。
“一百兩,怎麼就剩下這麼點兒了?”
這一百兩,連她在這天風國一天吃飯的銀子都不夠,她還要給炎墨遲和白溯月準備一份大禮,可是這下卻全泡湯了。
才走出酒樓的門口,司徒藍紗隻感覺脊背冰冷。
她出門帶了多少銀子,她身上還有多少銀子,炎墨遲竟然都知道。
她應該高興炎墨遲對她的默默關心,還是應該對炎墨遲這份細心的算計感到畏懼?
司徒藍紗的眼神冷了冷,轉過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兩個丫鬟。
“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給我在三天之內弄到一萬兩銀子,還有,將青樓裏麵那個情紫給我抓過來,我要好好問問,炎墨遲到底在找什麼!”
司徒藍紗遠遠離去,還好眾人提前給了客棧銀子,否則今晚住在哪裏都不知道了。
廂房當中,隻留下白溯月和炎墨遲兩個人。
沒有了司徒藍紗,兩人的氣氛更是融洽了不少,白溯月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抬起頭凝視著炎王殿下。
“王爺,紫瓊果,麒麟丹是怎麼回事?”
她終於等到司徒藍紗走了,總算能夠將剛才讓她心思不寧的話給問了出來。
炎墨遲見到沒辦法再轉移話題,也沒辦法再隱瞞白溯月,輕輕彎了彎唇角。
“麒麟丹的一切,月兒應該都清楚!”
白溯月點點頭,一雙眸子灼灼的凝視著炎墨遲,她心中緊張的跳動著。
說到底,她還是有些怕。
怕聽到和當初自己想到的一樣的答案。
炎墨遲一開始接近她,對她好,隻不過是將她當成了一顆靈丹妙藥。
“因為本王要用來救人!”
“王爺要救什麼人?”
白溯月心中那名為好奇的種子在逐漸生根發芽。
炎墨遲見到白溯月在刨根問底,也未生氣,他伸出手摸了摸白溯月頭,湊到白溯月的耳邊。
輕輕癢癢的喝氣聲,讓白溯月耳朵有些酥酥癢癢的,耳垂都紅了起來。
白溯月攥了攥拳頭,側過頭躲閃了一下,一本正經的抬起頭,看著那張妖孽無雙,隻要看上幾眼就讓她心跳加速的男子。
“王爺,別想轉移話題,這次月兒若是不弄明白,絕不會善罷甘休,而且……我也不喜歡被王爺隱瞞著,這種感覺讓月兒覺得……”有些抓不住他。
炎墨遲就像是她身邊的光影,看的見卻摸不到,讓她心裏飄乎乎的。
炎墨遲瞬間理解了白溯月話語之中的意思。
他垂下眸子,睫毛在眼瞼下落下一片陰影。
是為了救你……
隻是這話,他沒有說出口,而是話鋒一轉。
“對了,小月兒,你還記得在本王這裏看到的畫像嗎?”
白溯月默然點了點頭,心髒驟然提到了嗓子眼。
炎墨遲要對她說什麼,這麒麟丹又和畫像有什麼關係。
白溯月的心微微在緊縮著,像是有一隻手,狠狠的扼主了她的心髒。
“那畫像當中的女子,是王爺什麼人?”
妻子,或者姐妹,又或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