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墨遲將視線落在了白溯月的胸口上,那淺粉色的肚兜緊緊的貼在她的身上,因為濕透了,能夠清晰的看到下方的起伏。
這一點,讓白溯月有些羞惱的無地自容。
這樣被一個男子盯著的事兒,她還從未經曆過,即便是前世當了花魁,她也大半都是蒙著臉的。
有膽子像她這樣做的花魁,一定不多。
聽到炎墨遲這樣不負責任的話,白溯月心中有些惱怒:“要脫,就一塊脫,王爺都看過月兒了,月兒還沒有看過王爺呢!”
說完這句話,白溯月瞬間差點兒噴出一口老血來。
她好像有些太了。
臉頰已經熱的不能再熱,已經逐漸恢複白皙的肌膚,仿佛能夠滴出血來。
炎墨遲的眼神,逐漸幽暗了起來,一雙細長的眸子裏,藏納著滔天的火焰。
他緩緩的,彎了彎唇角,心口一直壓抑的一種欲望,在白溯月這一句話之下,瞬間崩潰開來。
他彎身,將白溯月放在錦色如花的床榻上。
白溯月一臉蒙然的神情,靜靜的看著炎墨遲。
“小月兒,本王吃了你!”
白溯月仔細分辨了一下吃的意思,身體在錦被上不由自主的蜷縮了一下。
“王爺……”
炎墨遲打斷她的話:“反正大婚的日子也不遠了,本王隻是提前洞房而已!”
“既然不遠了,王爺再等等可好?”
白溯月的麵容上了幾分哀求。
雖然並非十分抗拒,可她還是有些怕的。
這種感覺,讓她的心,仿佛沒有根基的浮萍一樣。
炎墨遲整個上半身,壓在了白溯月的胸口上方。
她隻要一低頭,就能看到對方的鎖骨。
平日裏看上去並非強壯之人的炎王殿下,在脫下衣服之後,居然還有另外一種光景,那不胖不瘦,卻強勁有力的身材,讓白溯月鼻子有些發癢。
她連忙閉上雙眼,有道是當初看過的不下幾本,她應該完全對這種情況免疫才對。
她學過的那些東西,足以牢牢的吸引住一般男子的欲望,可是到了現在,她突然渾身僵硬,好似凍住了一般,動不了了。
那些人的招數,在這種時候,居然完全使不出來。
有些涼的指尖,落在了白溯月的臉頰上,炎墨遲垂下頭,靠近白溯月的耳邊。
“小月兒,你是唯一一個,能夠牽動本王情緒的女子!”
這句話,讓她的心口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逐漸的融化。
耳垂被輕輕咬了咬,帶著一種旖旎的氣息:“小月兒,我……愛你!”
白溯月驟然瞪大雙眼。
心口像是窒息了一樣……
翻天覆地的震驚感覺,白溯月仿佛這輩子都沒有嚐試過。
又好像,在聽到這一句話之後,就算讓她去死,也都值得。
為何會有這種想法呢?
白溯月渾身輕輕顫了顫,完全忽視了掌心被她攥出來的血痕。
心髒像是要爆開了一樣,這種被喜歡的人回應的感覺,實在是太過奇妙。
她半晌都沒有發出聲音來,側過頭的一瞬間,卻見炎墨遲的視線,也落在了她身上。
她顫了顫,閉上雙眼。
她的要求不高,有炎墨遲這句話,就算讓她再死一次也值得了。
一股衝動在心發,白溯月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那份激動情感。
放縱自己的感情,她想真心的,再喜歡別人一次,拋卻過去,拋卻所有,理智卻也帶著莫名的危險。
炎墨遲……
這個名字深深的烙印在白溯月的心口之上,即便是她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不知道對方的一切,也讓她感覺值得獻出自己。
至於別人的看法,狗屁!
隻要她自己開心就夠了……
白溯月從枕頭上抬起頭來,輕輕吻了吻炎墨遲的唇瓣。
這一個回應,讓炎墨遲的眸子亮了亮。
那雙細長妖孽的鳳眸之中,也帶著感情得到回應的欣喜。
白溯月眼見著炎墨遲的臉上,透出了一點兒殺意。
他眯了眯眸子,眼底藏著絲絲戾氣。
一陣涼風吹來,讓白溯月的心,忽然冷靜了不少。
“王爺,有大事相報!”
“不管有什麼事兒,都明天早上再說!”
炎墨遲微微啟唇,那清冷的聲音帶著幾分壓抑。
白溯月的心口在砰砰跳著。
雖然還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可在她看來,也差不太多了。
她臉色有些羞紅的撇過頭去,清了清嗓子:“王爺還是快去看看吧,別再真的有什麼急事!”
在這種情況下被打斷,炎墨遲有一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他麵色凝重了幾分,將錦被牢牢的蓋在白溯月的身上。
他站在床邊,線條完美的身材,讓白溯月偷偷的抻著頭看了一眼。
銀色的內袍披在身上,炎墨遲穿戴整齊,邁步走到寢殿門前。
“如果不是什麼大事,提頭來見!”
那冰冷到仿佛讓人浸入地獄之中的話語,瞬間讓來報信的下人額頭上冒出冷汗。
即便是沒看見,這人也隱約猜到了因為什麼。
打擾了王爺的好事,沒立刻斃命,可能已經算命大了。
“回稟王爺,當真是大事……”
那人壓低了聲音,靠近炎墨遲的耳邊,用極小的聲音說了一遍。
說完之後,炎墨遲的眸子頓時冷厲起來。
“原來如此!”
“小月兒,本王會盡快回來,你準備好,等著本王!”
炎墨遲的聲音,在門口逐漸消散,白溯月扯了扯被子,目不轉睛的盯著大殿屋頂的位置。
剛才差一點兒就成了事兒,可是現在想起來,白溯月隻感覺有些慶幸。
因為在沒將自己真正交出去之前,她的心裏還是有些餘地的。
宮殿之中早就準備好了多套沒人穿過的新衣服,她默默站起身,隨便挑了一件淺的長裙,將衣服換好,邁步向著寢殿門口的位置走去。
她剛剛站在門口,房間的大門就被人敲響,白溯月推開門,看到了一個慌慌張張的小宮女。
“郡主,有個叫蓉兒的小丫鬟,說有急事要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