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溯月的腳,也確實踢在了顏映柔的胸口上。
隻可惜旁邊忽然出現的一個人,順著白溯月的力氣,將顏映柔給拽了出來。
顏映柔隻感覺胸口疼的厲害,眼前一陣陣發黑,抬頭向著旁邊看去,沒想到救她的人是風傾城。
風傾城溫潤的麵容帶著幾分駭然,他凝視了一眼躺在地上不知道死活的毅郡王,冷聲問道:“白溯月,你瘋了嗎,怎麼當眾殺人?”
天風國的律法一向十分嚴格,白溯月做這一切,完全是將自己逼上死路。
風傾城眼神微微閃動著,光芒落在他的身上,那如仙的白衣,讓他顯得清華萬分。
白溯月仰起頭,掃了一眼渾身戰栗不已的顏映柔,嘴角劃過一道冷色來:“風傾城,我白溯月是不是要殺人,與你何幹?”
風傾城雙手微微顫抖,看著白溯月的雙眼有萬分不解,她到底從哪裏來的膽子,做出這麼大的錯事。
他鬆開顏映柔,將顏映柔孤零零的丟在地上,邁步走到白溯月麵前。
“月兒,你當眾殺了郡王,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你,難不成你還盼著炎王保你嗎?”
白溯月見風傾城的手要伸過來抓她,她輕輕揮手將他打開。
“風傾城,我白溯月什麼時候需要別人來保住了?”
這一句話,讓風傾城微微一皺眉。
在他的大婚上,那渾身泣血的女子,那一幕,他可能一輩子都不能忘記。
他風傾城還從未見過有什麼人能夠對自己也狠得下心,而且絕對的夠果決。
當著皇帝的麵,害得皇後重傷,自己卻僅僅付出一丁點的傷勢就能全身而退,他不得不佩服白溯月的聰慧。
她知道用最小的損失,來創造最大的價值。
然而這樣的女子,才是他真正所需要的,他根本不喜歡林子萱那種,隻知道風花雪月的人。
“本皇子知道月兒的厲害,可是你要打算怎麼做,殺了這兩人,將自己也搭進去嗎,那才是我看過最愚蠢的辦法!”
白溯月挑眉,剛想反駁,不遠處的馬車上走下來一個梳著婦人發髻,麵容賢淑優雅的女子。
林子萱邁步走到白溯月和風傾城旁邊,輕輕笑道:“二皇子,咱們還要進宮為父皇請安,現在時辰恐怕要來不及了!”
白溯月側過頭,對著林子萱禮貌的一下。
她抬起頭注視著林子萱那雙如水一般溫潤的眸子,隻感覺幾天不見的功夫,林子萱那雙眼中,仿佛多了什麼複雜的東西。
在看著她的時候,眼神會不經意的閃躲,而且她仿佛還在那張臉上,看出了林子萱現在對她不冷不淡。
鎮國候府的別莊已經到手,白溯月也沒有再找鎮國候府的麻煩,皇後癱瘓在床,太子雙腿殘廢,他們想要重新站起來可不容易。
鎮國候府現在是扒上了風傾城,也算是暫時跟對了人,享受到一時的榮寵。
“二皇子,救救柔兒,柔兒要進宮!”
顏映柔慌慌張張的從地上爬起來,嘴角還帶著一絲血跡。
白溯月眯著眸子看了她一眼,邁步向她走來。
顏映柔嚇得整個人躲在二皇子身後。
林子萱雖然不喜歡白溯月,但更不喜歡顏映柔,對著身邊的丫鬟使了個眼色,立刻有人上前將顏映柔從風傾城的身後抓了出來丟在一旁。
顏映柔魂不附體,就在此時,看熱鬧的人群忽然散開兩邊,露出了後方的一輛過路馬車。
看到那馬車上的人之後,顏映柔才感覺自己重新活了一遍。
白溯月狠狠的凝視著顏映柔:“顏映柔,本小姐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現在我看到你一次,就會殺你一次,你見到我的時候,可記得繞路走!”
顏映柔連滾帶爬的來到蘭寧公主的馬車前麵。
“公主殿下,白溯月將世子爺打死了!”
蘭寧公主聞言,一撩開車簾,就看到前方鬧哄哄的一片,不光白溯月在,就連二皇子風傾城的馬車都在。
“來人,到底怎麼了?”
顏映柔忍著疼剛剛發生的事兒都說了一遍,蘭寧公主渾身輕顫著從馬車上走下來,看到躺在地上的毅郡王,連忙吩咐丫鬟將人抬到馬車上。
炎墨遲一直旁觀著,但看到風傾城出現的時候,就已經從看台上走了下來。
白溯月剛才的殺意他看的清清楚楚,炎墨遲沒有絲毫要阻攔的意思。
“好個白溯月,連郡王都敢殺,你到底長了幾個腦袋?”
蘭寧公主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氣的臉頰漲紅。
她向前走了幾步,指著白溯月的鼻子大聲的喊了一句。
白溯月一側頭,看到蘭寧公主跑到自己麵前大吵大嚷,眼底閃過一道冷光。
“原來是公主殿下!”
白溯月的眼底沒有絲毫害怕的意思,眼神內藏著趣味的色彩。
“見到本公主,還不立刻跪下?”
“跪你?”
白溯月反問了一句,輕輕挑眉:“就連在皇伯伯麵前,我都很少下跪,蘭寧公主你又憑什麼讓我下跪?”
“憑什麼,就因為我是公主!”
蘭寧被白溯月那狂傲囂張的態度氣壞了,她當了這麼多年公主,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不遵禮教之人。
“公主……我不跪!”
蘭寧公主抬手讓人來到近前:“今天就是打斷了這丫頭的腿,也讓她給本郡主跪下道歉!”
風傾城見到蘭寧公主當真生了氣,見到她如此欺負白溯月,也有些站不住了。
“姑母,切莫動氣,月兒就是這個脾氣!”
林子萱伸手拉住風傾城的手臂:“二皇子殿下,皇上會等著急的,咱們不要多管閑事!”
風傾城聞言,轉過頭看了林子萱一眼。
林子萱在此時,適當的低下頭,將眼中所有的心思都掩藏了起來。
“就這個脾氣?今天本公主要代替白震好好的教訓你一番,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尊卑有序!”
白溯月見到有人敢衝著自己過來,突然間向前邁了一步。
伸手將兩個下人摔在一起,眨眼間白溯月就來到了蘭寧公主麵前。
“上次我打了衛青媛,皇上都沒有怪罪月兒,這次月兒如果打了公主,公主覺得月兒會怎樣呢?”
“你敢!”
蘭寧公主瞪大雙眼,狠狠的盯著白溯月的臉,她可是公主,至今敢對她動手的人,隻有白溯月一人。
“打傷了皇室眾人,就算殺了你也不為過,白溯月你可要考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