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溯月說話的功夫,已經被一頭狼撲倒在地,她伸手抓住狼的前腿,直接一掰,將野狼丟在一旁,白溯月拍拍身上的泥土坐起身,卻看到炎墨遲已經從樹梢上飄落在地上,剩下的十幾頭野狼,也全都倒地身亡。
一隻修長如玉的手從那暗的錦袍之中伸了出來,蒼白的膚色和的顏色對比鮮明。
炎墨遲嘴角噙著似有似無的笑容,他眸子裏劃過一道淡淡的趣意。
“!”
白溯月伸出手,扶在炎墨遲的手上,一從地上站起身,眼神卻並無波瀾。
“多謝炎王殿下出手相助!”
炎墨遲見白溯月轉身走,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小月兒,本王今天可是救了你的命!”
白溯月聞言,停下腳步輕輕轉身,笑眯眯的衝著炎墨遲行禮:“的救命之恩,小女無以為報……”
“那不如,就以身相許!”
炎墨遲淺淺淡淡將白溯月的話接住,按住她肩膀的手卻沒有鬆開,以防人突然跑了。
墨竹此時已經提著長劍走了過來,劍身上還沾染著鮮血。
他輕輕跳到樹上,將笙兒抱了回來。
“炎王殿下你們怎麼也在這裏?”
炎墨遲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並未說話。
一旁的墨竹將孩子背在自己的身上,卻代替他回答了白溯月的問題。
“與我,是直接從這裏跳下來的!”
墨竹指了指前麵的半山坡,白溯月微微皺了皺眉,有些不敢置信炎墨遲會下來找她。
“本王隻是覺得這裏比較近!”
炎墨遲掃了墨竹一眼,直接將手搭在了白溯月的肩膀上,白溯月緊緊蹙了蹙眉,伸手捂在傷口上。
炎墨遲到她不對勁兒,眼神之中的色彩微微一變。
“受傷了?”
白溯月站直了搖了搖頭:“我沒事,風慕陵死了嗎?”
炎墨遲的眼底閃過一道冷光,那色彩在這陰暗的之中,讓周圍的溫度莫名的降低了幾分。
“你自己都受傷了,還去管別人幹什麼,風慕陵那般欺負你,你難道不想讓他死嗎?”
炎墨遲麵上的表情忽然一變,他原本淩厲的神色眨眼間柔和下來,他彎了彎唇角,微微靠近了白溯月一些:“小月兒,風慕陵是死是活,現在是你一句話的事情,本王給你這個選擇!”
白溯月輕輕,看著炎墨遲那張妖孽至極的雙眼。
細長卻並不小,眼角微微上揚著,看人的時候多少帶著幾分傲氣。
不笑的時候,那眼角的光彩也像是帶著笑容,讓人永遠也猜不到他下一秒會做出什麼決定來。
然而就是這個,在此時送給了她一個權力。
主宰風慕陵生死的權力。
白溯月輕輕垂眸,眼底光彩流轉。
她心裏的那個聲音,是想要風慕陵死的。
反正上輩子她已經殺了風慕陵,這輩子再來也不算什麼。
想好了一切,白溯月頭目光認真的看著炎墨遲:“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炎墨遲挑眉:“又被本王撈出來了!”
白溯月沉默:“我倒是想他死了,一了百了……隻是風慕陵和我一起掉下山崖,他若是死在連都沒找到,我從這裏完好無損的出去,恐怕我會在沒有立足之地!”
雖然她可以找到無數借口來撇清,但依舊不能幸免被人記恨。
可死了,顏映柔會失去助力一無所有,隻是那樣……風傾城會成為這天風唯一的繼承者,沒有任何人再能阻止他的腳步。
如果按照前世的發展,顏映柔肯定有辦法得到風傾城的心,最終他們二人會在最快的前世的那般高度。
這絕不是她願意看到的。在白溯月眼中,不過是顏映柔的傀儡而已,她肯定在暗中還謀劃著別的什麼,就比如突然出現的雲隴。
如果沒有雲隴,白溯月不需要任何猶豫就會殺了風慕陵,但是雲隴這個變數,讓她不敢輕舉妄動。
白溯月說完這話,轉過身看向炎墨遲的方向:“炎王殿下,如果你想風慕陵死,根本不需要來問我,剛才你不讓人救就可以了,你這樣試探我,是想讓我表達什麼?”
白溯月說完,炎墨遲眼底閃過一道驚愕之色。
“小月兒,本王但是沒找到你這般聰慧,不過本王偏偏讓你決定,你到底要什麼結果呢?”
白溯月並不答話,眼見著墨竹將不遠處的風慕陵給提,此時風慕陵已然轉醒了過來,看到炎墨遲和白溯月都在,恨的牙。
“白溯月,炎墨遲,你們要將本如何?”
白溯月走到風慕陵麵前,伸手撕下他身上的一條碎布片,也不管髒不髒,直接塞到了風慕陵的。
“我看到他就想一刀宰了他,隻是宰了有些太便宜他了!”
“嗚嗚……”
風慕陵瞪大雙眼,緊蹙著雙眉看著白溯月的方向,那眼底的火氣仿佛都要冒出來了一樣。
白溯月看了一眼長坡的上方,想要從下來的道路再,恐怕這不可能了。
“炎王殿下,不知道咱們要怎麼出去!”
炎墨遲輕輕眯了眯眸子:“怎麼出去,本王可不知道!”
白溯月輕輕看了他一眼,想要看出他到底有沒有說謊。
見到炎墨遲並不像是在隱瞞的樣子,白溯月微微有些心煩意亂。
“不知道木玲怎麼樣,在山時候,有沒有見到她!”白溯月頭詢問著,已經個月的孩子還因為餓在哭著,在場眾人卻又沒辦法從山底下爬。
“本王來到那邊的時候,並沒有見到任何人!”
炎墨遲回答了白溯月的話,卻讓白溯月更是擔心。
如果木玲醒來還好,但萬一被人抓走了的話……
“小月兒,本王看,你現在應該擔心的是自己!”
炎墨遲輕輕用扇子敲了敲白溯月的頭,一轉手的功夫,瞬間點中了白溯月的道。
白溯月根本沒有想到過,炎墨遲會趁人之危。
“如果你身上的傷勢再不處理,你這條小命,恐怕不保了!”
說話間,墨竹將白溯月身上的孩子接過,白溯月瞪圓了眼睛看向炎墨遲,隻一輕,已經被炎墨遲抱。
炎墨遲嘴角劃過淺淺淡淡的滿意之色。
“還是這樣的時候比較乖。”
一陣疲憊的從心底升起,從那樣高的山坡上滾下來,還用保護了一個孩子,白溯月身上到處縱橫著傷痕。
隻是她一直沒有注意到罷了。
炎墨遲忽然低下頭,用舔白溯月臉上的傷痕,那的讓白溯月瞬間緊繃,想要說話卻發現此時根本就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