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快走了兩步,站在白溯月身邊左右看了看,好似捉奸一樣到處許瞧了一圈,旋即走回來,笑的一臉陰陽怪氣。
“白小姐,這佛堂可不是給你來私會的,難不成你還有些見不得人的事兒不成?”
白溯月輕輕眯了眯雙眼,冷冷的掃了一眼嬤嬤:“就算本小姐私會,那你也得找到證據才行,不然小心本小姐讓吃不了兜著走!”
說完,白溯月象征性的揮了揮拳頭,那嬤嬤身子後仰了一下,笑的有些牽強。
“我是奉了大夫人的命令來看著白小姐來起祈福的,若是你今晚不老實,休怪……”
“你想怎麼樣?”
白溯月雙眼危險的盯著老嬤嬤,那嬤嬤動了動嘴角,剩下的話,不管怎樣,都有些說不出來。
“還是說,你這老奴才想要打本小姐?”
見到白溯月靠近,嬤嬤腳步一退,整個人的氣勢,瞬間低靡了下去。
“白小姐若是不想明日被相爺懲罰的話,還是乖乖照做的好!”
白溯月見到對方說的那種完全沒有底氣的話,麵上輕輕一笑,她冷不防的伸出手,在老嬤嬤的肩膀上,重重地敲了下去。
那嬤嬤翻著白眼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她嘴角露出一絲淺淺的弧度,將嬤嬤拖到門口,擺成坐在坐在旁邊的姿勢,然後自己再次走到佛堂裏麵。
看了一眼前麵不遠處的佛像,白溯月心中一動,她上前將其轉了一周,在佛像的後麵,出現了一個暗格。
這裏麵,裝著她前世看過的一本兵法殘普。
當時的她並不知道,白詢根本就不知佛堂之中還有這個東西,然而這殘普到底有多重要,她看著白詢去皇上麵前邀功的時候,才了解。
白詢的丞相之位位高權重,已經無法再次提升,可這塊殘普,直接讓白詢的長子白少均,成了白震的副將,也間接的,開始奪取白震得兵權。
而且,這裏麵還藏著半塊屬於鄰國南夜國的半塊地圖,她上輩子傻子似的告訴了顏映柔,最後使得顏映柔一下子翻身,成了天風國的縣主。
雖然這個品級說不上高,可也讓顏映柔脫離了白丁的身份,足以可以接觸不少皇孫貴族,從此以後,顏映柔的地位可謂是節節高升,不然的話,在她代替她成為太子妃以後,也不會那樣順利的將錯就錯。
一打開暗格,裏麵果然有個盒子,和她之前的記憶,絲毫不差。
看了一眼已經昏迷的嬤嬤,白溯月坐在佛堂之中,將上麵的兵法,重頭到尾,全部臨摹了一遍。
看著眼前足以以假亂真的字跡,白溯月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將自己臨摹的那份假的,重新放在盒子裏。
至於那份真的,白溯月將其全部記在腦子裏,然後看著那還帶著幾分陳舊的紙張在火焰之中,燃燒成灰燼。
如果被人看到,絕對會指著她的鼻子罵她暴珍天物。
將那份半假的地圖揣在懷中,白溯月拿著盒子麵帶興奮的跑了出去,推開門,直奔著白詢所在的院子跑去。
“月小姐,你這是要幹什麼,相爺已經休息了!”
白溯月一臉焦急:“本小姐有話要找大伯說,若是被耽誤了大事,你們耽擱的起嗎?”
叫嚷了一陣,過了不久,白詢從院子裏麵,一身便衣的走了出去,滿臉都是怒色,看著白溯月,語氣有些不善:“什麼事,在這裏吵吵鬧鬧的?”
白溯月立刻上前,有些緊張說到:“大伯,月兒剛才去佛堂的時候,不小心將佛像摔了下來,弄的壞了裏麵的一本書!”
白溯月麵上十分內疚的,將手中的東西舉起,放在白詢眼前。
白詢聽到白溯月的話,臉色有些不耐煩,他就知道,這丫頭再府上,絕對不會消停。
“不就是一本書,壞了就壞……”
白詢的話還沒說完,看到白溯月手中書的封麵,頓時愣住了。
他一伸手,一把將白溯月手中的半本書拿在手上,一雙眸子裏,藏著濃濃的喜色。
他抬起頭看了白溯月一眼,心情莫名的好了許多:“就隻有這半本嗎?”
白溯月皺了皺眉:“另外半本月兒也沒找到,看這東西放的那樣隱秘,月兒以為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就急著給大伯送來了!”
此時的白訓儼然已經沒有了怪罪白溯月的意思,心情大好的拍了拍白溯月的頭。
對白溯月這樣做,白詢沒有一丁點懷疑,畢竟以前她就是這個模樣。
在白詢此時的心裏,以為白溯月最近是因為受到太子退婚的刺激,才會有如此大的脾氣。
“你回去好好休息,這裏沒你的事兒了!”白詢一臉喜色,拿著殘普回了房間。
白溯月應聲,低下頭的一瞬間,嘴角溢出一抹冷色來。
她這次一定,要讓相府跌入雲泥之中,再也無法翻身。
趁著夜色,白溯月回到西苑,院子裏靜悄悄的,恐怕大夫人以為她今夜都不會回來,所以根本連丫鬟都沒準備。
她推門進了房間,忽然間,燈光驟然一亮。
前方的床邊,坐著一個暗紅色的身影,在這夜色當中,實在有些顯眼。
白溯月背靠著房門,有些詫異的看著床上的人影,隻感覺心口驟然一跳。
她忽然想到,當初惹惱麵前這人以後,那些人的下場,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難不成,這人大半夜出現在這裏,是想要報複白天之中,她卸了他手臂的仇嗎?
靠在床頭的妖孽男子,聽到門口的動靜,慢條斯理的坐直了身體,手中折扇,輕輕地搖了搖。
白溯月眯了眯眸子,站在門口,偷偷的抓起了手邊的一個花瓶,用來防身。
“月兒,見到本王,是不是很驚喜?”
驚喜?
驚悚才對。
白溯月沒有那個時間和麵前這個妖孽敘舊,手中的花瓶瞬間就對著他砸了過去。
炎墨遲微微一愣,手中折扇輕扇,鋼製的扇骨,和瓷瓶撞在一塊,發出了啪嗒一聲的脆響。
一瞬間,瓷瓶就砸在了地上。
白溯月雙眼一眯,哪裏不明白,自己在佛堂的所作所為,一定都被人看在眼裏。
但她心裏也明白,對方竟然會選擇把虎符送到這裏來,絕對是有意為之。
隻是,這些都不代表,對方可以這樣自由的出入她的閨閣。
炎墨遲剛要開口,白溯月抬起腳,直接將房門踢開,她一轉頭,高聲對著外麵喊到:“來人啊,抓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