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打電話的居然是九濟堂的童小菲,從上一次兩個人被大雨截在小旅店之後,李二蛋其實一直心虛,有點不敢聯係童小菲,這期間上九濟堂送過兩次枸杞子,李二蛋也是悄悄的過去,悄悄的離開。
剛才李二蛋因為好事被打斷,衝著電話一頓亂吼,沒有想到打電話的居然是童小菲。
“小菲姐,你可千萬不要誤會,我真的不是跟你吼,我家那大黑狗,我一幹活他就搗亂那,我是和我家大黑狗吼那。”李二蛋緊忙隨意捏造了一個謊言。
“哼!臭流氓,你不用跟我解釋,你以為本姑娘願意給你打電話那,要不是王叔叔向我打聽你的住址,說要親自上門感謝你,我才不給你打電話那。”童小菲氣鼓鼓的說。
“王叔叔?哪一個王叔叔?”李二蛋有些迷茫的問道。
“就是上一次我帶你上我爺爺家,你救的那個王書記,他要上你們村子,親自登門致謝。”童小菲沒有好氣的說。
“啥,你說那個大書記要來我們村子裏麵看我,這怎麼行那,他老人家那麼大一個領導,來看我這個小農民,再說我們這裏的山路也不方便呀。“李二蛋驚訝的說道。
那天這個王書記食物中毒,李二蛋就知道,這是一個大人物,乃是龍城第一人,聽說這麼一個大人物來親自看自己,李二蛋頓時感覺到做夢一樣。
“你小子還不算混蛋,還知道我王叔叔是一個大人物,王叔叔說了,他明天上午到你們村子,你千萬好好招待一下,對你將來的事業會有很大的幫助,你聽到了沒有。”童小菲語重心長的說。
“小菲姐,沒有想到你還這麼關心我,姐姐你放心,我肯定招待好王書記。”李二蛋嬉笑的說。
“我關心你個大頭鬼,李二蛋我告訴你,對我不要有任何想法,我就是關心個乞丐,也不會關心你這個大流氓的。”電話另一頭,童小菲憤怒的怒吼了一聲,直接掛斷了電話。
被童小菲這一嗓子震得耳朵都嗡嗡的。
望著手中的電話,李二蛋一臉壞笑的自語道。
“這小妞,脾氣怎麼越來越暴躁那,也不怕嫁不出去,啥時候這小妞能學學孫彤彤,看我的寶貝彤彤多溫柔。”
“哎呦!都寶貝彤彤的叫著了,你小子行呀,快說你和彤彤發展成啥樣了,啥時候把彤彤這丫頭娶進門,叫你娘我早點抱孫子。”
楊翠花突然跑了進來,頓時弄得李二蛋一個大紅臉。
“娘你瞎說啥那,抱孫子不著急,將來兒子就怕給你生的孫子太多,您老抱不過來。”李二蛋嬉笑著說。
“看給你小子美的,還怕娘抱不過來,難道你還能一下子娶好幾個媳婦呀。”楊翠花笑罵的點了一下李二蛋的腦門。
“娘你還真別說,沒準將來你寶貝兒子,真就給你娶回來一大堆漂亮兒媳婦,叫她們全都伺候您老,叫您老好好享清福。”李二蛋再次笑著說。
“看給你小子能的,你小子不打光棍,為娘我就知足了。”
“對了娘,明天咱們家裏會來一個重要客人,到時候您準備點新鮮的蔬菜,山裏的蘑菇野菜什麼的。”李二蛋想到明天王書記來的事情,輕聲說道。
“來啥重要客人?要不然二蛋你明天上鎮上買點牛羊肉,排骨之類的硬菜,人家第一次來咱們家,別叫人笑話咱們。”李寶庫從房門外走進來說。
大魚大肉?
李二蛋一想到王書記的身份,輕笑的說道。
“來咱們家的這位是個大人物,啥大魚大肉都吃過,估計更喜歡咱們山裏的土特產,和菜園子裏麵的新鮮蔬菜,我看弄一桌家常便飯就行。”
“來大人物,二蛋到底是什麼大人物?難道是你小子認識了哪個鎮上的領導。”李寶庫好奇的問道。
“鎮上的領導,太小了。”李二蛋笑著說。
“鎮上的領導還太小了,難道是縣裏的?”楊翠花驚訝的喊道。
“還是有點小,爹娘,我告訴你們,你們千萬別到外麵聲張,明天來我們家的貴客,乃是咱們龍城第一書記王建國王書記。”李二蛋說道。
“啥,龍城,的王書記,就是經常在電視裏麵講話的那個王書記,前些年咱們鎮上通往縣城的公路,就是王書記親自批下來的,二蛋你說來咱們家的真是那個王書記?”李寶庫頓時之間,嘴巴有些結巴,激動的說話有些發飄。
“我的天呀,這是要來咱們家青天大老爺了,我這輩子還沒有見過這麼大的大官那,二蛋你快和娘說說,這王書記你是怎麼認識的,他老人家怎麼突然想要上咱們這窮山溝的。”
“他為什麼要來?”李二蛋略微沉思了一下說道。
“我和王書記是通過朋友認識的,也不算深交。”
“孩他爹,你聽沒聽到,咱家的二蛋多有出息,居然能和王書記這樣的大人物結交,你們老李家祖墳冒青煙了。”楊翠花激動的說。
“哈哈哈,那是當然,也不看看二蛋是誰兒子。”李寶庫滿是自豪的說。
就在李二蛋一家人,都沉醉在王書記明天來的喜悅之中,在鎮裏的一間小飯館裏麵,一場針對李二蛋的陰謀,正在悄然無息的展開。
“表哥,我聽說你最愛抽這個煙,我今天來特意給你買了兩條。”謝老摳一臉肉疼之色的把兩條香煙,遞給對麵一個,年紀和謝老摳相仿,打扮十分體麵的小老頭麵前。
小老頭滿麵紅光,一身精氣神十足,看著年齡比謝老摳還要年輕,但確確實實是謝老摳的表哥。
謝老摳的這個表哥名叫徐建民,是鎮裏興隆林場的廠長,別看是個小鎮的林場廠長,但周邊十裏八鄉的山林,都歸徐建民的管轄。
“哎呀,我說老摳,今天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你這老摳門竟然大出血,給我送禮,又請我吃飯,這可叫我太意外了。”徐建民笑著說道。
徐建民和謝老摳兩個人的母親是親姐們,所以兩個人也算是至親,但多年來,來往卻比較少。
原因隻有一個,徐建民是個當官的,而謝老摳就是一個小農民,最重要的是謝老摳為人太摳門了,兩個人根本尿不到一個壺裏去。
“表哥,你說笑了,今天來你這裏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希望表哥能替我,替你那侄兒謝寶報仇。”謝老摳雙目冰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