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當陳天趕往冰封魔域的時候,在乾元大陸的各處,也有數個實力強悍的修士,往這邊趕來。
多摩國,武丁宗,一個鶴發童顏,身材削瘦的老者,原本正在閉關,但誰知就在這個時候,放置於他身前的一枚玉簡,卻突然閃耀起來了陣陣綠光。
看到這一幕,那老者頓時就從閉關中回過神來了,隻見他的雙目中射出一道精光,冷冷道:“要不是修仙聯盟步步緊逼,那冰封魔域也不會開放魔域之墟,嘿嘿,現在倒好,真是白白便宜了老夫,那樣東西,老夫勢在必得!”
說罷,他的身影便在閉關的石室中緩緩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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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了,終於開啟了!哈哈,魔域之墟,不枉老子等待這麼久,你且等著,老子這就來了!”
乾元大陸以南一座繁華都城內,一個原本正拿著破碗乞討的叫花子,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似的,突然在馬路上瘋癲的大笑了起來,隻見他將碗裏討來的銅錢往天上一拋後,整個人便快速往北邊走去。
看到這一幕,與他同行的其餘叫花子均感到一臉的迷茫,隻以為他瘋了,不過看到地上散落下來的銅錢時,他們的雙眼便不禁瞪得大大的,一窩蜂的全都圍了上來,開始爭搶掉落在地上的銅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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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大陸以西,一個中年人手持一尊白玉酒壺,坐在一棵巨樹的樹冠上,遙望著北邊的天空,怔怔的出著神。
而在他的身前,一塊玉佩正在閃爍著幽幽綠光。
然而對於這一切,那中年人像是視若無睹一般,隻是一杯接一杯的喝著手中的酒,臉上露出悲涼之意,呢喃道:“淒芳,咱們向段家報仇的時機到了,你再忍耐一下,等我去魔域之墟裏拿到了那樣東西之後,我一定會將段家上下全部殺光,以他們的血,來祭奠你的亡魂。”
說著,這中年又往嘴裏猛灌了一口酒,隨後他扔掉酒壺,整個人便騰空而起,往前一踏,再出現時,已經是千裏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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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三百裏,一處魔道宗派的駐地。
此時三個身穿黑袍,滿臉皺紋的老者盤坐在一塊,大堂之中,懸浮著一塊發出陣陣綠光的玉佩。
而在他們身前,還有一個同樣身穿黑袍,但模樣俊朗的年輕人,正跪在地上。
“厲兒,我們商議過了,此次就派你去魔域之墟。”
半天之後,當中一位黑袍老者用他那滄桑的聲音,緩緩開口道。
而聽到這話之後,那俊朗青年臉上一喜,激動道:“多謝三位師祖厚愛,徒兒此去魔域之墟,定會將那東西找到,回來獻給師祖。”
“很好。”滄桑的聲音再次傳來,緊接著一柄銀劍從三人身後緩緩飛出,落到那俊朗青年身前,說道:“此劍,就借你用上三次,希望你不要辜負我們對你的期待啊。”
看著身前這柄閃閃發光的銀劍,青年心中激動不已。隻是很快的,他那俊秀的臉龐上便顯露出來了一絲陰狠之色,沉聲道:“師祖放心,如果完不成任務,那麼我就提頭來見。”
說罷,這俊朗青年的身子便化作了一團黑霧,往北方激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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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一道道流光從乾元大陸各處飛身而起,他們的目標全都一致,那就是這極北之處的冰封魔域!
或者更準確的說,他們的真實目的,是為了要進入魔域之墟。
雖然這魔域之墟裏麵危險重重,並且已經崩塌,但作為上古仙魔大戰的古戰場,以及曾經前往古仙界的唯一通道。在這魔域之墟內,還是隱藏著許多驚世駭俗的隱秘。
而此時趕往冰封魔域的這些人,全都是乾元大陸上修煉許久的大能,他們或多或少都掌握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故而抱著不同的目的,他們誓要闖蕩一番這魔域之墟!
這些人之所以能夠獲邀進入魔域之墟,其實也是意外橫福。
要知道,這魔域之墟由冰封魔域鎮守,而在此前數萬年間,冰封魔域一直不允許任何外人進來。可以說,冰封魔域已經霸占魔域之墟數萬年之久了,已然將這魔域之墟,當成了他們私家的財產。
然而由於眼下修仙聯盟步步緊逼,冰封魔域實在走投無路了,才用這魔域之墟作為條件,跟其他一些遊離於修仙聯盟之外的勢力做利益交換,允許部分人能夠進入魔域之墟。
畢竟冰封魔域如果真的被修仙聯盟打敗了的話,那麼他們再死守著這魔域之墟,也是無用。還不如用它做籌碼,來換取一些有利的資源呢。
事實證明,冰封魔域這個破釜沉舟的招數,確實起到了一些作用。
在不斷的利益交換中,冰封魔域積攢起來了一些勢力,也阻擋了修仙聯盟進攻的步伐,兩者開始進入到對峙階段。而乾元大陸,也迎來了一段短暫的和平時光。
隻不過誰都不知道這場表麵上的平靜會持續多久,可能在明天,這份平衡就會被打破,整個乾元大陸,又將會陷入進無休無止的戰亂之中。
所以一些心有所圖的修士,都想抓住這個有利的時機,搶先一步進到魔域之墟,去尋找他們所想要的東西。
故而這段時間裏,冰封魔域一改之前數萬年的冷清,變得極為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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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飛逝,又是三日過去,而這時的陳天,已然距離冰封魔域的總部,不足百裏了。隻要再行進一刻鍾,那麼他便可以到達。
這裏的溫度更加冰寒,這裏的風雪,也更加狂暴。就算化泉鏡後期的修士來到此處,怕是也承受不住這裏的極寒。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陳天卻並沒有再繼續往前,而是忽然停了下來。
隻見此時陳天所在的地方,是一條蜿蜒曲折的河流。
隻不過在這寒冷之極的天氣下,這條河流已經完全凍住了,湖麵也變得像鏡子一般,光可照人。
而陳天就站立在這條冰河的中心處,雙眉緊鎖,似是在思考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