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兩尊突然拔地而起的巨人,那屍魁一時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不過這時的陳天依舊麵無表情,隻見他臉色一肅,再次輕聲低喝道:“仙,現!”
“什麼?莫非還有第三尊巨人?”
陳天話音剛落,淩霄子便在心中再次大駭起來,難以置信的看向陳天。
而結果確實如他想的一樣,就在這時,又一尊金色巨人從陳天身後凝聚出來,隻見他雙目微閉,神色肅穆,一輪金環懸浮在它的腦後。
三尊巨人就像是三個護衛一般,靜靜的聳立在陳天身後,一道道綿長悠遠的氣勢爆發出來。
“我想起來了,當初你殺我分身的時候,也出現了這三尊巨人!”
雖然並不知道這三尊巨人究竟為何物,但這屍魁還是很快回想起來了,當初陳天擊殺它的分身方竹真人時,其身旁短暫的浮現出了這三尊巨人。
並且在這三尊巨人的加持下,陳天的實力提高到一個難以想象的恐怖地步,最終斬殺了凝海境初期的方竹真人。
故而此時又看到陳天背後浮現出這三尊奇異無比的巨人時,這屍魁才會神情大變,恐懼道。
淩霄子聽後,心中也是一驚,畢竟從始至終,他都將陳天的動作看在眼裏,但剛才並沒有看到這三尊巨人出現。
要知道,他的修為可都在凝海境中期,並且時刻警惕下,應當是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逃過他們睛的才是。
然而根據這屍魁所說,剛才有那麼一個瞬間,陳天曾釋放出來了這三尊巨人,而這一切他毫無察覺。
這就是一件令人詫異無比的事情了,莫非這三尊巨人的實力,遠在他之上。
這樣想著,淩霄子轉頭看了一眼,發現那戌魔仍舊跪伏著,朝最左邊那尊青麵獠牙,臉色猙獰的巨人禱告著。
同時,淩霄子還回想起來了,剛才這戌魔在看到這尊巨人出現的時候,曾稱呼它為‘魔神’。
原本淩霄子以為這是一句無稽之談,然而現在看來,他卻有些信了,而如此推斷的話,那豈不是說最右邊那具覆蓋鱗片,長尾利爪的巨人,就是妖族的妖神了?
想到這裏,淩霄子心中猛然悸動了一下,隨後將全部目光都聚焦在了最當中的那具金色巨人上。
如果左邊是魔神,右邊是妖神,那中間這巨人,又是什麼呢?
想到這裏,淩霄子不禁陷入進了苦苦思索之中。
仙族滅亡已經不知數百萬年了,所以當今修仙界中除了極少人能夠知曉他們的存在外,其餘人均是不認得仙族的長相。
因為在們心中的仙,是描繪在畫卷上衣袖偏偏,姿態瀟灑的仙人,可不是這具‘巨大的怪物’。
所以淩霄子一時沒有將這仙族化身認出來,也就情有可原了。
而這時,似乎是感應到了淩霄子的目光,那一直閉著雙眼的仙族化身,猛然張開雙眼,一道金色的閃電瞬間躍然而出,極速射入進他的眼簾。
“轟!”
就像是被一個大錘狠狠擊中一般,淩霄子的腦海一片空白,與此同時,那潛藏在他靈魂深處的濃濃懼意也被激發出來,再看向這尊金色巨人時,淩霄子臉色駭然,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而比淩霄子更還害怕的,則就是那具屍魁了。
此時的它,能夠無比清晰的感應到,那三具巨人身上所有的氣勢,全部都施加在了它的身上,直壓得它想要逃跑。
穩了穩心神之後,這屍魁努力提起一絲勇氣,大喝道:“小子,你不要在這裏裝神弄鬼,老夫活了數千年,什麼場麵沒有見過,告訴你,這一套對我根本就沒有任何用。你真以為我會相信你把魔神妖神都請來了嗎?”
看著臉上不斷冒出冷汗但卻要強裝鎮定的屍魁,陳天無奈歎了一口氣,淡淡道:“看來你還是沒有明白,你所謂的妖神和魔神並不是我請來的,因為我,就是你口中的神!”
說罷,陳天雙手一抬,掐出了一個個極其玄奧複雜的手勢。
與此同時,他身後的那三尊巨人,也跟隨著陳天的動作,開始變化出了一個個法訣。
突然,一圈圈猶如來自上古的波紋從這三尊巨人身上激蕩出來,每變化一個法訣,他們身上的氣勢便要強上一分。
金色、青色、紅色的波紋如潮水一般蜂擁而出,竟將附近的時空都震蕩得開始變形了。
看到這一幕,那屍魁心中更加慌了,不過他仍舊咬了咬牙,一連掏出數件法寶,逐一催動之後,便臉色陰厲的朝陳天拋射過來。
隻見這些長劍、巨斧、以及其他幾件造型奇特的靈寶,閃爍著五顏六色的光耀,極速射向陳天。
這些法寶威力不凡,是這屍魁利用方竹真人化身遊蕩在外時,費勁數千年時間搜集而來的。
但這時的屍魁已然慌了,他顧不得保留,將這些強勁法寶全都拋去,隻求能夠殺死陳天。
然而接下來所發生的一切,卻使得他瞬間心如死灰了。
隻見這些法寶還沒有飛近陳天身前,便被那從巨人身上散發出來的一圈圈波紋給控製住了。
這些威力不凡的法寶,瞬間失去了它們的靈性,隨著波紋的節奏,不斷的上下起伏著,就好像是身處在濤濤海浪中似的。
“這……這不可能……”
看到自己最為依仗的法寶瞬間就被陳天收服了,那屍魁的臉上頓時露出濃濃的驚愕,難以置信般說道。
而陳天的臉色依舊冷峻,低喝道:“破!”
話音剛落,從三尊巨人身上傳出的波紋便更加迅猛了,傳遞到那些法寶身上,瞬間使得它們起伏的頻率加速,直至達到極致時,‘嘭’的一聲,這些威力不凡的法寶,竟然全都被震碎了。
“怪物,怪物!”
看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那屍魁終於喪失了所有抵抗之意,轉身便要往外逃去。
而這時,陳天那一直陰沉的臉龐上,驀然露出一絲冷笑,眼中閃現出不屑之色,似是嘲諷一般說道:“想逃?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