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師弟、穆師妹,那孽畜已經快支撐不下去了,隻要我們再努力一下,定能追上它!你們現在覺得如何呢?”奔跑間,那尚師兄臉龐露出欣喜之色,對其餘二人問道。
此時三人已經深入雪原腹地了,四周已經不見任何土壤的顏色,隻有無窮無盡的雪堆,天空中的水汽也盡都化為了雪花,恣意飄灑下來,刺骨的寒風更是冷冽,仿佛吹在人的身上,能夠將血液也凍住似的。
一般凡人闖入此地,早已經被凍成冰棍了,就連修仙者,也逐漸有些吃不消了。
除去那尚師兄的修為在引靈中期外,其餘的穆師妹以及杜師弟,皆在引靈初期,可以說,現在已經達到他們的極限了。
故而此時聽到尚師兄詢問,那穆師妹一邊渾身顫抖,一邊點頭應道:“師兄放心,我還能夠堅持一下。“
杜師弟顫抖的程度比之穆師妹還要嚴重,他的臉龐上已經沒有絲毫血色了,並且由白轉青,仿佛快要被凍僵了似的,但即便如此,他卻依舊咬牙道““我……我也是……沒……沒問題的……”
“杜師弟,你修為最弱,真的沒有問題嗎?如果感到身體不適,還是盡快退出吧,大不了就由我和穆師妹前去捕捉就是了。”看著杜師弟苦苦支撐的模樣,那尚師兄眉頭一皺,關切道。
“沒……沒事的……那冰原雪狐是我放跑的……我……我必須負責……”杜師弟聽後不為所動,依舊堅持道。
“唉,罷了,罷了,我這裏有兩粒上等靈丹,有驅寒之效,你們一人一粒,都服下去吧。”這尚師兄畢竟是兩人的師兄,看著他們如此難過的樣子,他於心不忍,於是一翻手,便從身上取出了兩粒亮紅色的丹藥,屈指一彈,分別朝兩人射去。
隻是接過這粒靈丹之後,那穆師妹卻突然驚訝道:“師兄,這不是你為了衝擊引靈後期準備的嗎?就這樣送給我們,真的沒有問題嗎?”
對於他們這些引靈期弟子來說,上品靈丹,已經是彌足珍貴的寶物了。
“唉,靈丹沒有了可以再想辦法,但你們這兩個小兔崽子的性命沒有了,回去之後,我定要挨宗門的處罰,所以無須廢話,快些給我服下去吧。”尚師兄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
而聽到這番話後,穆師妹以及杜師弟的心中頓時充滿了無盡感動,也不再廢話,一仰頭,便將這粒上品靈丹吞了下去。
丹藥剛剛化開,便從裏麵噴發出來了濃厚的靈力以及暖意,瞬間驅走了兩人身上的冰寒,使得他們的護體靈光,瞬間擴大了一倍。
“好了,事不宜遲,那孽畜狡猾的很,我們還是一鼓作氣拿下它吧!”看著兩人緩過來了之後,尚師兄臉色一變,寒聲道。
“謹遵師兄之令!”穆師妹以及杜師弟也不含糊,急忙大聲喝道。
緊接著,三人的速度驟然加快許多,在茫茫雪原上呼嘯而過,強勁的氣勢,卷得附近的雪花都往上倒飛而去。
在如此迅疾的速度下,沒過多久,一隻潔白如毛球一般的生物,便在他們眼前顯現了出來。
隻見這隻生物似貓非貓,似狗非狗,全身毛發純白,雙目更是有紅寶石一般,閃射著幽幽紅光,正是三人所苦苦追尋的那隻冰原雪狐!
冰原雪狐作為雪之精靈,其速度之快,疾如閃電,可是這隻冰原雪狐,其左腿處有一道非常明顯的劍痕,諸多鮮血流淌下來,使得它每跑一步,都無比痛楚。故而來到這裏之後,它奔跑的速度越發緩慢,已經達到極限了。
“穆師妹、杜師弟,你們快看,那隻孽畜就在前方,這一次,我們從三個方向同時包抄過去,務必將其一記擒拿,再也不能出任何茬子了,你們可聽明白了嗎?”在見到這隻冰原雪狐之後,尚師兄冷聲吩咐道。
“是!”
杜師弟以及穆師妹自然不敢違背,於是急忙點了點頭後,三人的身影便分散開來,從三個不同的方向,朝那仍在做最後抵抗的冰原雪狐包抄而去。
仿佛也察覺到了三人的意圖,冰原雪狐那如寶石一般的雙眼中,頓時閃現出了一道道濃厚的驚恐目光,超天空不斷的“嗷嗷”嘶吼了起來。
“哼,現在才想起來求饒,晚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看到冰原雪狐不停的嘶吼,尚師兄隻以為它是在做最後的掙紮,不屑的冷笑一聲後,速度驟然加快,來到了它的身後,隻要伸出手,就能抓住它的尾巴了。
“嘭!”
然而就在尚師兄即將得手的時候,冰原雪狐身前的雪地裏,卻突然傳來了一道響亮的爆炸聲,緊接著無數雪花被炸飛開來,形成一股白色幕障,將三人的視線,全都給遮擋住了。
“尚師兄,這是怎麼回事?”
看到這不可思議的一幕,穆師妹以及杜師弟齊齊一驚,急忙飛了回來,懸浮於尚師兄的身旁。
“不知道,不過那隻冰原雪狐已經是我們的囊中之物了,我們不用怕它,就在這裏等著,看它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尚師兄同樣被眼前的這副場景困惑著,但一想到那冰原雪狐身受重傷,並且早已筋疲力盡,故而心中便輕鬆下來,靜靜觀看著。
因為這裏終年下雪,並且人跡罕至,故而積雪足有數十丈深,而在剛才的爆炸之下,這數十丈深的積雪便全都被卷到了天空上去,形成了一道極其龐大的幕障,將三人的視線,均擋在外麵。
“咻咻……”
而在這些積雪飛到最高點的時候,像是失去了動力一般,又洋洋灑灑的漫天飄落了下來,將其後的情景,再次顯露出來。
隻是當三人剛剛看清楚眼前的一切時,他們原本鎮定的神色,卻猛然大變了起來。
原來這幕障背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高達十餘丈的巨大的雪人,而那隻冰原雪狐,正趴在這雪人的肩膀上,口中“嗚嗚”喊叫著,仿佛正在訴說著什麼委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