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閃開。”
陳北急忙衝上前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林清雪扶起來,同時他真的咽不下這口氣。
這群豬狗不如的東西,也敢欺辱他北冥仙尊的女婿?
“陳北,別衝動。”
這時,林清雪神情緊張的按住了陳北的肩膀,緩緩搖了搖頭。
陳北頓時停下了腳步。
哪知這個動作,落在那個婦女的眼中,反而成了一個大大可笑的事情,在她看來,林清雪的老公真是一個一無所知的愣頭青,她譏諷道:“怎麼了,怎麼不上來了,不是挺狂的嘛?有本事來打我啊!”
“李婉,你不要太過分了!”
“當年在林家的時候,你是怎麼巴結我們的,你忘了嗎?讓你女兒天天纏著我女兒,要不是我們可憐你
一直站在後邊的劉文霞再也忍不住,站出來衝著林清雪麵前,擺出老母雞護崽的駕駛,大聲咆哮。
“切。”
李婉抱著胳膊,一臉的嘲諷,用鼻孔對準劉文霞,譏諷道:“劉文霞,你還真以為,你還是當年的林家闊太太啊?哼,別裝了,誰不知道,你跑到中州之後,當了一個培訓機構的老師!”
“就你,還有什麼資格跟我掰手腕?”
“你現在一沒錢,二沒勢,跟我作對,你就是找死,信不信我隨便一句話,就能把你送到局子裏。”
李婉敢說這種話,很明顯是有底氣!
她對林家的事,早已摸得十分透徹,這次林山瑞歡迎林山海一家人回來,是另有所圖,並不是真的讓他們在林家立足。
否則,借給他一萬個膽子,也不敢跟劉文霞作對。
現在故意刺激劉文霞,也是為了在林山麒,林山瑞麵前表明立場。
“死三八,老娘撕爛你的嘴!”
被懟的啞口無言的劉文霞,再也克製不住自己,在丟下一句話之後,便像是一匹暴怒的獅子一樣衝了上去。
“住手!”
不過劉文霞還沒上去,就有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穿著黑色製服,從人群裏跑出來,使勁推開劉文霞。
“劉文霞,你瘋了是吧,跟母狗一樣,見到誰都要咬人?”
開口的男人冷笑一聲。
此人正是李婉的老公,當年是林山海的好兄弟,名叫林桂。
靠著林山海的關係,林桂在警署裏平步青雲,如今已然成了南元警署的高層之一,身家暴漲無數。
反觀往日的恩人,林山海一家人則是淪落到了中州。
林桂非但不對林山海一家人表示同情,反而五年前,更是做出了痛打落水狗的舉動,找人將劉文霞暴打過一頓。
“呸!”
“忘恩負義的東西,林桂,別以為你現在挺厲害,你當年也不過是我們家的一條狗,沒有老林,哪有你的今天!”
“瘋婆子,你又想找打是不是?”
林桂冷笑一聲,從懷裏掏出手機,瞬間嚇了劉文霞一個哆嗦,連忙躲在了陳北的身後。
看到這一幕,林清雪心疼不已!
往日驕傲的母親,竟然淪落到了這種地步,就連林桂這種人也能隨隨便便欺負她。
林桂抖索一下身上的製服,得意的笑了笑,便將手機緩緩放進口袋裏,似乎很享受被人恐懼的感受。
李婉更是直接站出來,對著草坪上的所有人大聲道:
“哈哈,我來給你們說一下,這一家人是什麼貨色!他們就是…五年前被林家…驅逐出去的林清雪一家人!”
“五年前,這個臭婊子遇上一個大街上的流浪漢,竟然跟人家生了一下孩子,灰溜溜的跑到了中州!”
“結果現在呢,還不是趁著老奶奶生日的時候,故意上門來巴結林家,像狗一樣的討好林二爺。”
“這一家人,根本不配踏進林家的門!”
“他們在,就是侮辱了林家!”
李婉一番話,在人群中激起千層浪!
林桂縮了縮腰帶,譏諷,輕蔑的看著劉文霞跟林清雪,目光中滿是得意之色,像是踩住街邊的一條狗!
沒辦法,社會就是如此現實!
當你落魄之時,往日的親戚,還有你曾經有恩過的人,非但不會幫你,反而會跳出來針對你!
比如林桂!
看著曾經跟父親稱兄道弟,經常喝酒的林桂一家人,林清雪心如刀割!
耳邊,響起的盡是嘲笑聲,非議聲:
“我的天,這個女人跟大街上的一個流浪漢生了孩子,這也太賤了吧,她是不是想男人想瘋了?”
“嘿嘿嘿,說不定那個男人有什麼特異功能呢?”
“不止啊!”
有年紀大的朝地上呸出一口唾沫,罵道:“被林家趕出去就算了,為什麼偏偏要在老奶奶生日的時候回來?這不是讓別人看咱們林家的笑話嘛!”
“咱們林家,南元第一世家的清譽,都是被這個女人給搞沒了。”
“我要是她,真是恨不得一頭撞死!”
“死,人家才不想死,這種窮鬼,就是在中州混不下去了,所以才跑到南元,想要重新得到林家的幫助,真是太不要臉了!”
“…”
“陳北,咱們走!”
一段段汙言穢語聲傳來,林清雪忍不住想哭,內心之中,簡直要比殺了她還要難受,這樣的林家,讓她極為陌生!
於是下意識拉住陳北要走。
出乎意料,陳北並沒有離開,而是按住她的肩膀,一字一句道:“老婆,走,咱們為什麼要走?”
“我這次來林家,就是要讓整個林家為你低頭!”
陳北聲音不大,卻仿佛蘊含著萬鈞的力量!
說完之後,草坪中一片沉寂!
緊接著,爆笑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