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注就是,要你劉文霞一次低頭道歉!”
陳北朗聲道:
“我隻要治好了爸,你就要為這些保姆,醫生,這些無辜被你欺負的人道歉,挽救林家的名譽!”
陳北語氣一沉,怒其不爭道:“爸一生習武,最看重的便是名譽,哪怕五年前被林家趕出來,也不曾折斷傲骨。”
“現在你在中州,有了一點地位,就開始欺辱別人,爸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從病床上氣醒!”
“你劉文霞,根本不配做林家女主人!”
陳北抬起頭,凝望劉文霞。
聲音嚴肅,充斥著令人喘不過氣的威壓!
“一句話,我贏了,你給在場每一個人一萬塊錢,另外再每人鞠一躬,親自低下頭道歉!”
在場的保姆,醫生,保安等一幹普通人群,聽到這番話後,再次震撼表現出震撼!
紛紛暗自慶幸,真是來對了!
硬懟丈母娘,這個年輕人,仗義啊!
另外,一萬塊錢,確實不少了。
其中一個中年女保姆站在一旁,激動的嘴哆嗦。
一萬塊錢,富人一頓飯的錢,卻是她好幾個月的工資。
能一次性給在外地打工的兒子轉過去一萬塊錢,兒子在兒媳婦麵前,肯定能出一大口氣。
“讓我鞠躬跟這群普通人道歉?”
劉文霞眉頭一挑:
“你故意氣我是吧?”
仿佛是折了麵子,一定要補償回來,她咬牙道:
“行啊,我跟你打這個賭!”
“不過你要是輸了,必須跪在地上,一步一步的離開臥龍山莊,從今以後,再也不許纏著我女兒!”
劉文霞手指輕輕觸碰咖啡杯,戲謔的開口。
今天的她,一身盛裝。
一身女士黑色西裝,紅底恨天高,翹著二郎腿,脖子上戴著彩色絲巾,端坐在沙發上,迷人而又優雅,論姿色,不輸女兒林清雪。
不僅容貌出眾,更是自信,像是一個看著鄉巴佬女婿的豪門丈母娘。
“陳北,你有自信嗎?”
林清雪擔憂的開口。
“放心吧。”
陳北一笑,問道:“爸現在在哪,我先去看下。”
“在二樓。”
林清雪頓了頓,感慨道:“你啊…今天闖禍了。”
“媽這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一生最好麵子,你讓她鞠躬道歉,那就是想要她的命,要是真輸了,她不可能放過你的!”
“要是真輸了,你可能真的就要跪著出門了。”
林清雪歎息一聲,倆人較上勁了,她幫誰都不好,不過一想到林山海還在病床上昏迷,隻要能讓他蘇醒,誰輸誰贏,她也不在意。
“那好,我先去看爸。”
陳北說完後,帶著幾個醫生,先行走上二樓。
行走間,他低頭注意到,劉文霞從始至終,都是一直悠然淡定,一副很有底氣的樣子,完全不害怕林山海蘇醒不過來。
二樓,臥室。
大床上,林山海平躺著,緊閉雙目,臉頰隱隱有黑氣浮動,本就滄桑的麵容,此刻已像寒冬中的老樹,僅有一息尚存。
陳北將手指放在林山海鼻孔前。
呼吸孱弱,幾近衰竭。
“陳先生,林老爺子的病,我們盡力了,可是實在檢查不出來什麼結果,這件事,我們…無能!”
一個年輕女醫生心情沉重,緩緩開口。
連帶她身後的幾名醫生,也沉悶的一言不發,每個人都有羞愧之色。
治不好病沒事。
問題是,她們居然連林山海的病是什麼,都檢查不出來。
這讓他們很沮喪。
“嗯!”
陳北點點頭,沒說什麼。
許久之後,他才歎口氣:“這件事不怪你們,這不是身體上的病,而是心病,你們檢查不出來很正常。”
“走吧,讓劉文霞下來,我當著她的麵行醫。”
而後,陳北率先下樓。
幾個醫生你看我,我看你,每個人都有些懵。
心病?
陳北僅僅看一眼,就得出了結論。
似乎還很有把握,能夠治好林山海!
這個年輕人,這麼厲害?
林清雪站在樓道口,緊張的注視著,看到陳北之後,急忙問:“怎麼樣,你能治好我爸嗎?”
“當然可以。”
陳北一笑,展露出無比的自信!
“真的?”
林清雪大喜望外。
聽到這句話後,劉文霞也側過來目光,驚愕的看過去。
“我爸是什麼病,為什麼昏倒?”
林清雪又問道。
“爸啊…其實根本沒病。”
一句話,全場所有人一愣。
劉文霞直接站起來,怒道:“陳北,你胡說什麼呢,怎麼就沒病了?沒病老林會昏迷這麼久?”
“嗬嗬。”
陳北彈彈手,笑道:“你要是不信,可以跟我上樓,看他到底有病沒病。”
“行!”
劉文霞不服氣,跟著所有人一起上二樓,林清雪也跟著上去。
看著病床上昏迷的父親,林清雪害怕的雙手發抖。
陳北上前一步,單手在林山海額頭用力一拍,林山海眼皮子瞬間跳了跳,而後,他的眼睛緩緩張開。
可是,每個人都從他眼眸中看出頹廢之意。
他像是絕望一樣的,歎息道:“你們…都在啊!”
“唉!”
“為什麼要喚醒我,我…已經被人全廢了!”
“還不如,讓我一直昏迷下去,直接死亡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