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這是個瘋子!”
沈文君匍匐在地上,瘋狂的扭動身軀,從陳北的話語中,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同時,又對他能在撞擊中活下來,而感到可怕。
武者!
“陳北,你不能動我,我是沈文君,我是沈家的人!動了我,你們全家都要完蛋,武者,我們家有幾十個,都是內勁!”
“你自己考慮清楚後果。”
沈文君的死亡威脅,令陳北臉色陰翳。
與此同時,馬超正在瘋狂的跑過來,嘴裏大喊著:“劉阿姨,陳北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懂事嗎?”
“你是想與沈家不死不休嗎?”
“如果不想全家人一輩子雞犬不寧,趕緊讓陳北住手!”
馬超快要瘋了!
陳北怎麼見誰踩誰,這人可是沈文君啊!
動動手指,就能碾壓所有人!
這次是沒做好準備。
劉文霞手一哆嗦,連忙鬆開林清雪,嘴唇烏青烏青的,被眼前的事情嚇的頭皮發麻,大腦更是一片空白。
在場的人裏,她比誰都清楚沈家的能量!
她還指望著沈文君,帶她回林家出頭呢。
“陳北,你這個小畜生,快給我放手,誰讓你動沈文君的?你知道你這麼做,讓他多沒有麵子嗎?”
劉文霞咬牙切齒的走到,親自拉起沈文君,一臉關切,而後扭過頭幽怨的盯著陳北,恨不得親手擰死他。
“媽。”
陳北下意識開口,劉文霞當即嗬斥:“打住,我可不是你媽,你跟清雪的關係斷了,從此我們是路人,別想讓我幫你求情。”
“嗯?”
陳北一愣,發現劉文霞神色冰冷,並不像開玩笑的,反而像十分慶幸。
慶幸丟掉了某件垃圾!
“嗬!”
陳北嘴角浮現冷森森的笑容。
劉文霞這副表情,他很熟悉,當年剛大學畢業,他還未離開地球,是一個普通人的時候,在公司裏,一個表麵和善,內心刻薄的女主管,曾經故意找茬,將他名聲搞臭,然後丟出公司。
那時,女主管便擺出這種冷冰冰的表情,一臉的大義凜然,心裏卻藏著齷齪!
後來,年輕的他才知道,原來是他上班之後,沒有每個月定期給女主管好處費,於是和善才被撕裂,像是清理垃圾一樣,將他清理掉。
那讓第一次經曆社會的他,銘記於心。
今日,不同往日!
他冷聲道:“劉文霞!”
“沈文君沒麵子,難道我陳北,被人搶走老婆,被人趕出家門,就不要麵子了嗎?”
“讓你幫我求情,嗬,你也配!”
“別忘了,沒有我,你現在還隻是一個在培訓機構,被上司羞辱的女員工,沒有我,你哪來的別墅,哪來的豪車?說不定現在,被人把私密照發到網上,都成了一個人盡皆知的臭婊子了!”
陳北彈了彈手指,一臉不屑:“再說了,我陳北坐得端,行得正,從來無愧於我說過的每一句話,每一個承諾,對得起與我結識一場的每一個人,沈家,我彈指可滅!”
“你…”
劉文霞瞪著眼珠子,快要蹦出來了一般,恐怖的望著陳北。
一股子羞憤湧上心頭,有種要把陳北活剮了的衝動。
不敢相信,他會說出這種話。
與此同時,林清雪也跑來,慌張到手足無措,明顯受到了驚嚇,一個勁的對陳北喊道:“別衝動,別衝動。”
“快,放了沈文君!”
“你…你趕快給他道個歉。”
她咬著紅唇,嬌羞的姿態,從未有過的迷人,如同嬌妻在擔憂丈夫。
可惜,明顯重心在沈文君。
“你也讓我給沈文君道歉?”
陳北語氣清冷。
“小陳,我知道你現在很憤怒,但是請你認清現實,他是沈文君,是南元橫著走的小霸王,你惹不起他!”
“道歉,快道歉!”
林清雪似乎是相通什麼,聲音也開始嚴肅:“你現在道歉,我幫你出麵,替你幫沈文君周旋,他肯定會看在我的麵子上,饒你一條命的。”
“你要相信我。”
“我這是為你好。”
林清雪抱住陳北的手臂,神色輕柔,我見猶憐。
陳北看她一眼,突然笑了。
一個仗勢欺人的衣冠禽獸,看上一個美女,為她老公戴上一頂綠帽子,然後再饒了他。
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可笑的事?
難道不應該是求他,原諒沈文君嗎?
好像所有人都無視了一件事,受害者,明明是他。
“好,我懂了。”
陳北一下一下的掰開林清雪的手,麵上的笑容,逐漸不帶有絲毫的感情,仿佛有什麼東西,拉著倆人的距離,越來越遠。
林清雪怔怔的看著他,有些感到不對勁。
她突然好想哭。
好想開口解釋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此時,陳北已麵無表情的看向楊縛虎:“我剛才跟你說了什麼?你在愣著幹嘛?”
楊縛虎頓時領會,哢哢哢握著手關節,逼近沈文君。
在後者驚恐的神色中,楊縛虎從兜裏掏出一支銀色鋼鞭,上邊密密麻麻堆滿了小型利刺,伸直之後,如同小型狼牙棒一般,掠起寒芒,又富有柔韌性。
誰都想想象到,這樣一支鋼鞭,抽在身上,會是何種滋味。
不得把肉,一寸一寸的劃拉下來?
“嘶!”
僅僅是想象,就令人通體生寒!
“就你,是江河府第一少對吧?”
楊縛虎流淌著恨意,像是一頭嗜血的猛虎。
“不敢不敢。”
沈文君嘴角抽搐,死死的揮手,使出吃奶的力氣,扭動身軀,想要逃跑。
“啪!”
說話間,一鞭揮出,甩在沈文君背上,如同一道火藥量充足的鞭炮,在幽靜的地方炸響,響徹四方。
一鞭下去,皮開肉綻!
沈文君痛苦的想死。
楊縛虎仍舊覺得不爽,不忿道:“現在求饒,晚了!你仗勢欺人的時候,早就該想到會有今天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