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砍刀在陳北腦袋一厘米距離上完全停住,而陳北隻用兩根手指,就牢固的擋住了他的攻擊。
突然之間,一股危機感直衝頭頂。
砰!
陳北一腳踹出,炮彈般勁猛的力道,直接將英子踹飛出去。
英子倒飛十幾米,撞擊在摩托車上,近乎將摩托撞散架,他吐出一大口鮮血,噴灑在地上。
哢嚓!
那柄大砍刀,應聲而斷,精鋼的刀身,在陳北手中就是一張脆紙。
陳北淡然的看著地上的英子,如果不是想知道他的背後雇主是誰,他壓根不會留手。
“英子哥,情況不對勁,這個人是武者?”
梅枝一個激靈,臉色巨變,緊張的吼道:“那個人沒告訴咱們,對方是武者,他居然讓我們去殺一個武者!”
“那個混蛋,那個畜生,這得加錢!”
“別說了,給我殺了他!”
英子用盡渾身力氣,勉強從地上爬起來,渾身血淋淋的看著陳北,露出惡魔一般的真麵目。
這個家夥,居然敢踹他,必須把他碎屍萬段,方能一解心頭惡恨!
英子爬上摩托車,戴上頭盔,用力擰動油門,摩托車發出轟轟轟野獸咆哮的嗚咽聲。
梅枝扔掉麻袋,從口袋裏掏出一把沙漠之鷹,槍頭裝著長長的消音器,舉起消音手槍,對準陳北的方向。
“混蛋,敢踹我英子哥,去死吧你!”
緊接著,連開三槍,槍聲刺破寂靜,震顫人心。
三枚黃銅子彈穿過層層雨幕,銳利而來,直衝陳北這個靶心。
“哦,居然還有槍?”
陳北眉頭緊鎖,看來這倆人確實殺了不少人,居然還有手槍,如果不除掉他們,不知道還會有多少無辜人遇害!
這令他徹下殺心!
與此同時,英子駕駛著龐大的摩托車,伏下身軀,趴在上邊,用最大的速度,衝著陳北撞來。
隔著頭盔,仍舊清晰無比的聽見他猙獰的大笑聲。
“小子,你的末日來了!”
“砰砰砰!”
麵對槍擊,陳北麵色如常的舉起一雙手掌,掌心浮現黃白色光芒,形成一個小型屏障,三枚子彈打在屏障上,就跟射擊在鋼板上一般,爆發出火花。
然後子彈便無力的落在地麵上。
而陳北,仍舊是一動未動。
“臥槽,子彈打不死他?”
梅枝震驚的看著這一幕,徹底傻眼,條件反射的大喊:“英子哥,別上了,這家夥有古怪,咱們趕緊跑!”
“轟!”
顯然,一切為時已晚。
摩托車撞到陳北身上,他那隻手,隻是輕飄飄落在車頭,洶湧澎湃的速度,瞬間變成虛無,車身死死的停在他的麵前,寸步難近。
那隻手掌輕輕一壓,山嶽般澎湃的力量,碾壓而來,摩托車猛然凹陷,前車輪頃刻斷裂。
寂靜!
隔著頭盔,都能感受到英子此刻的難以言表的心情。
陳北掀開頭盔,看到英子那張慘若白紙的臉,此刻已經被冷汗浸透,跟水洗過一樣。
用刀砍,用槍射,用摩托車撞,都無法對這個年輕人造成任何傷害!
他是一個怪物嗎?
英子,梅枝這對雌雄雙煞,現在大腦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如果再給他們一次選擇的機會,用槍頂著腦袋,他們也不會選擇招惹陳北。
“大…大哥。”
英子結結巴巴吐出兩個字,絕望而又悔恨的衝陳北說道:“其…其實…我是一個好人。”
“哢嚓!”
陳北雙指一摒,在空中輕輕一劃,劍芒閃過,英子的腦袋瞬間分離出去,咕嚕嚕掉落在地上。
劍指揮出,血染雨幕!
陳北緩緩踱步走到梅枝麵前。
梅枝抬起頭,感覺眼前不是一個年輕男人,而是一尊浩渺大山,壓的她心頭喘不過來氣。
“大哥,你…你到底是誰?”
梅枝躺在地上,張著嘴巴看著陳北,完全失去一開始掌控別人生死的風采。
“我是誰?”
陳北猶豫片刻,淡淡吐出兩個字:“北冥!”
噗通!
梅枝爬到陳北麵前,淚雨交加的哭嚎起來,一股腦的把事情全說出來:“大哥,我招,我什麼都招了!”
“是君越酒店的馬超讓我們來的,他說你是大美女林清雪的那個傻子老公,出價五百萬,請我們出手,生死交到我們手中,我是無辜的,想對付你的人是馬超!”
“馬超?”
陳北沒想到,在藍調咖啡館打了馬超的臉之後,對方手段這麼殘忍,請出雌雄雙煞來對付自己,確實出乎他的意料。
不過,陳北還是有些好奇:“馬超怎麼會認識你們這種殺人犯?難道說你們當初在中州作案之後,是君越酒店保下的你們?你們是君越酒店的殺手?”
“這個…是也不是。”
梅枝尷尬的點點頭。
“什麼意思?”
“大哥,你既然是武者,怎麼會不知道武者殺手這種事?”
梅枝苦笑一聲,解釋道:“武者這麼厲害,又十分隱秘,雖然一般來說,跟普通人的生活完全分隔開,不過還是有過武者殺害富人一家,掠奪錢財的事,所以有錢人都很害怕武者,會出錢豢養殺手專門對付武者。”
“我們這種隻能算不入流的殺手,真正厲害的武者殺手,每一次出手都是千萬以上,甚至傳言還有殺手榜,那上邊才是厲害的人物。”
“哦,原來是這樣。”
陳北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些事,他在地球上的時候,隻是一個普通人,當然不會知道。
不過仔細一想,有錢人養保鏢,養殺手,這種事也是十分正常的。
隻怕他們不僅是為了對付武者,更是對付商業對手的一件利器!
這也難怪,為何武者的地位會那麼高。
畢竟錢再多,人躺進了棺材板,又有毛用?
梅枝鬆了一口氣,還以為陳北見她是個姿色不俗的女人,不忍心殺她。
她一直對自己的相貌很有信心,就連一些見過世麵的大老板,都會對她暗示很多,更不用說陳北這種血氣方剛的年輕小夥。
梅枝抬起自己那張風韻,清冷的臉,用柔軟的身軀,包裹住陳北的大腿,倚靠在上邊,半是幽怨半是迷離的說道:“大哥,其實,我也是一個可憐女人。”
“我原本是一個女老師,結果被英子強迫走了身體,最後隻能跟他過上這種亡命鴛鴦的生活。”
“你殺了他,其實就是救了我,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
“我不光會做打掃衛生,做飯的事,我還會幾十種姿勢,耐久度高,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大哥,你…”
梅枝話還未說完,陳北一根手指便落在了她的額頭,隨後,一抹細線般的黃色光芒在她脖頸上輕輕一繞,整顆腦袋,如同瓜熟落蒂般,被輕輕摘下。
風韻的俏臉上,仍舊保持著入戲的表情。
陳北喃喃道:“你可憐,難道別人就不可憐?可笑!”
陳北撿起地上的麻袋,裝著倆人的屍體,一手提著麻袋,一手提著腦袋,重新走回小巷子外的出租車旁邊。
不多不少,正好五分鍾!
掀起後備箱,塞進兩顆殺人犯的腦袋,陳北走到車窗旁,看到老大爺司機正一邊叼著煙,一邊手忙腳亂的扣手機。
老大爺想報警,結果愣是半天沒打開手機。
陳北不由一笑,喊道:“大爺,別扣了,那是智能機,得用指紋解鎖。”
“啊!”
老大爺被嚇一大跳,看到外邊站著的陳北,緊張的喊道:“小夥子,你怎麼出來的?雌雄雙煞呢?他們去哪了?”
陳北搖搖頭:“大爺,這件事你就別管了,我把倆人的腦袋放進你後備箱了,你去警察局領取她們的賞金吧,如果警察問你,你就說路邊撿的,不要說我的事。”
說完,陳北提著麻袋,徑直而去。
老大爺急忙從車裏竄出來,想要追陳北,結果發現怎麼也追不上他的腳步,遠遠看著他,走進拐角處,一座立在中州城中心,高樓聳立,龐然大物一般的高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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