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北往下一看,一向高傲的趙可可居然對他使出了死纏爛打。
他臉一黑,不由驚歎:“你丫是屬狗的吧?”
“清雪愛咬人,是不是也是跟你學的?”
趙可可坐到地上,被陳北拖出四五米,仍舊是死死抱住,完全不肯撒手。
她心裏清楚,陳北真一走,劉芸她們肯定要笑話她。
打又打不過,隻好出此下策。
劉芸看不下去了,抱著手臂款款走來,身上那股子狠厲無法遮蓋。
“陳北是吧?”
劉芸擺出領導訓下屬的姿態:“趕緊跪下道個歉,我們待會幫你求求情,讓你不會缺胳膊少腿離開這裏。”
“我為什麼道歉?”
陳北冷冷發問,心裏很厭煩劉芸這種自以為是的女人。
“嗬,看來你是真不知死活!”
劉芸柳眉倒豎,嗬斥道:“你妄圖勾引趙家千金趙可可,被我們識破你的狼子野心,待會趙總出來之後,不得打斷你的腿?”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配得上我們這個級別的女人嗎?”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看你是想瘋了!”
“我們這種高層次的人,度量都比較大,你現在跪下,跟我們磕個頭,待會我們幫你求求情,就能讓你安然無恙離開趙家!”
“小子,跪下,謝恩吧,慶幸今天遇見的是你劉姐,我饒你一次。”
劉芸眼底閃過一抹厭惡。
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她要展現出風度。
事後她暗暗發誓,必須找人打斷陳北的腿,好好教訓一下他!
這小子讓她勾起了那段不好的回憶!
李文山等人也緩緩走來,同步向前,高高在上的堵在陳北麵前,耀武揚威。
一個個冷眼相看,一副副王侯大少看待街邊窮乞丐的姿態,就好像陳北是跪在地上,正在向他們討飯的乞丐!
吊絲永遠是吊絲!
而他們,則是俯瞰一切的貴少!
陳北目光一寒,手臂用力,從地上提起趙可可,另一隻手扣開她纏繞的五指,讓她站在地麵。
而後,他略感好笑道:“你們該不會以為,我是因為害怕趙如山,才離開的吧?恐怕讓你們失望了,他還沒那個本事!”
陳北冷冷一笑,身負無比的自信。
“啪啪!”
劉芸挺傲身姿,秀手在空中鼓起了掌,似笑非笑的看著陳北:“裝,接著裝!”
李文山一群人也撲哧一笑。
這家夥死到臨頭了,居然還嘴硬,真是見過蠢的,沒見過這麼蠢的,長見識了。
他們都認為,陳北這是不想丟人,故意在逞威風。
畢竟一個小醜被揭開真麵目,確實是一件很可笑的事。
隻是這話說的也太大了!
趙如山是誰?
人家是中州五大家,趙家的掌舵者,手下趙氏集團,幾十億的規模,員工上千人,可謂是真正呼風喚雨的大人物,平時接觸到的,都是一方大吏,行業霸主!
連他們見到趙如山,都得恭恭敬敬以小輩自居,眼前的陳北,又有什麼資格跟趙如山叫囂?
這太搞笑了!
就連趙可可都疑惑的看著他,仿佛在說,難道不是嗎?
劉芸明知故問,揚著脖子,追問道:“那你不害怕趙總,為什麼要跑?總得有個理由吧?”
不依不饒。
陳北看起來很是無奈:“我是害怕趙如山出來之後,求我娶她女兒。”
而後,他義正言辭的勸告趙可可:“可可,我對你沒有興趣,請你停止對我的幻想。”
陳北退一步,表示劃清距離。
劉芸等人一愣,目瞪口呆的望著陳北。
噗嗤!
有人沒忍住,一下笑出聲。
緊接著,大笑聲四起,眾人笑的前仰後合,氣氛十分歡樂。
就連一直表現的很沉默的儒雅男人,也笑了出來。
“哈哈哈,什麼鬼,這小子是沒睡醒嗎?趙總求他娶了女兒,這家夥是在白日做夢嗎?”
一個胖子大笑道。
李文山揉了揉眼睛,笑出了淚:“我看他是窮的時間太久了,都開始幻想了,人家趙總是什麼人物,憑什麼求他娶了趙可可,就憑他是一個上門女婿?”
“真賤呐!上門上傻了吧?”
一陣大笑。
儒雅男人推了推金絲眼鏡,輕蔑的搖搖頭。
連他都沒信心,敢說趙如山求他娶趙可可,這家夥看來真是個傻子啊。
儒雅男人對此很失望。
本以為錢芊芊看上的男人,會是人中龍鳳,會對自己有威脅,現在看來,完全不值一提。
趙可可美眸發亮,呲牙咧嘴的望著陳北,怎麼說的,好像她跟沒人要似的?
趙可可挺立飽滿圓潤的胸膛,凸顯出誘人的少女曲線,對此很不服氣。
李文山呸了一口唾沫,指著陳北道:“說大話也不害臊,你以為你是誰?中州的爺啊?”
“如果趙總真求你娶他女兒,老子恭恭敬敬叫你一聲爺!要是沒求,今天你就跟我們跪下道歉!”
“別說叫他爺,就算叫他太爺爺又如何?可惜他配嗎?”
又有一個大腹便便的暴發戶一樣的男人站了出來,皮鞋踩地,趾高氣昂,用鼻孔看著陳北。
儒雅男人笑了笑,吐槽道:“這家夥恐怕不止是生活卑微,而是腦子有問題,趙總什麼樣的人物?連我都沒資格說這話。”
“他如果真強到,連趙總都求他的份上,我們叫他一聲爺又何妨?”
儒雅男人語氣帶笑,卻任誰都能聽出來這是一個笑話。
眾人又一陣大笑,氣氛好不歡樂。
陳北冷冷發笑。
趙可可撇撇嘴,已經懶得跟多說什麼。
隻希望陳北,待會別哭的太慘。
“趙總來了!”
有人驚呼一聲,一群人回頭,看到別墅大門被推開,孟傑一瘸一拐的跟在一位氣宇不凡的中年人身後。
趙如山穿著白色練功袍,邊走邊意猶未盡道:“小孟,你幹嘛這麼急,我這套太極拳還沒打完,就把我拉出來了。”
“以後啊,你也得練練武,像你這種年輕小夥,練武才有出息!”
“要是一不小心,成了內勁武者,未來再練上幾十年,說不定能瞻仰陳真人一絲威風。”
趙如山還在回味,早晨陳北一杯茶收複中州大老總們的畫麵中,神往無比。
孟傑陰沉著臉,急急忙忙拉著他:“趙叔,都什麼時候了還練武呢,可可馬上要被人給拐走了,趙家要進賊了!”
“有一個窮司機,勾搭走了可可的心,你趕緊過去看看吧!”
孟傑與趙家人關係很近,趙如山以前對他很滿意,讓他以叔侄相稱。
“什麼,還有這事?”
趙如山頓時火冒三丈,又心有餘悸的感歎道:“可可那丫頭性子烈,跟草原上的野馬似的,難以掌控,我早就預料到會闖大禍。”
“現在趁還沒生出來孩子,咱們趕緊過去製止住她!”
孟傑高興點點頭。
倆人腳步加快幾分,直衝陳北而來。
“趙總好!”
“趙總好!”
劉芸等人主動散開空間,紛紛對趙如山問好。
而後紛紛戲謔的看向陳北。
趙如山簡單點頭,表示回應,便當場氣的吼道:“哪個狗東西敢打我們趙家的主意,是誰,站出來受死!”
一句怒吼,全場心驚膽顫!
“趙如山,是我。”
陳北不鹹不淡的開口,聲音不大,卻足以清晰傳入趙如山耳中。
聽到熟悉的聲音,趙如山微微一愣,不敢信的看過去。
下一刻,趙如山動作令在場的人差點窒息!
噗通!
趙如山跪在地上,瞪著眼睛道:“陳先生?”
“你…你好。”
全場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