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名為弘正,本是我們九江市第一高手!”
苗宏看著李純的背影,輕聲提醒道:“他不僅鍛造成了金骨,一身金血也鍛造完成,法力雄渾,道法強橫,李真人,需慎重。”
李純目光一閃,難怪九江市這些人在此人進來的時候,一個個如臨大敵,原來他是九江市第一高手啊。
也難怪九江市這些人損失慘重,連自己這邊最厲害的高手都投靠了對方,成為對方的鷹犬,他們在開戰那一夜沒有被剿滅,已經算是祖墳冒青煙了。
弘正瞥了眼苗宏,停頓了兩秒,收回目光。
“我來這,並不是要和你動手,我隻是傳達山野一郎的話。”
“狗腿!”九江市那年輕人忍不住罵了一聲。
弘正眸子殺意閃爍,微微側身,法力湧動間,隔空一巴掌摁了下去。
澎湃的法力如天幕倒塌一樣,蓋壓下來。
那年輕修道者不過是個二品居士,和他根本不在一個等級上,適才李純壓他,他之所以還活著,那是因為李純留力了,此刻弘正壓他,根本沒有留手。
此人若被壓中,絕對會變成肉餅。
“住手!”高座上的苗宏大吃一驚,本想動手的他,法力剛剛湧動,身軀以及魂魄都傳來撕心裂肺的痛苦,當即打了個趔趄,差點從高座上摔了下來。
“他罵得並沒有錯。”
李純兩指並立,輕輕點了出去。
“彭”的一聲巨響,冥冥中兩股法力對碰到一起,戰鬥餘波席卷四方,眾人禁不住的連連倒退。
自己的招式被輕描淡寫破去,弘正收起眸子裏的俯視,重新認真的看向李純,平靜道:“不愧是南開的領軍人物,有幾分本事。”
“剛才算一招。”李純說完,邁開一步。
弘正眉頭微微一皺,疑惑道:“你什麼意思?”
“三招內,必殺你!”
此言一出,弘正怒極而笑,渾身法力催動到了極致,厲嘯道:“我本來隻是奉命來給你傳話,並不想與你動手,可你這般找死,我不介意在你跪在山野一郎腳下前,暴打你一頓。”
“一個連金血都沒鍛造的真人,我先讓你三招,倒要看看你如何在三招內殺我!”
弘正邁步,氣勢攀登到了極致,那股龐大的威壓籠罩全場,除李純外,所有人心頭仿佛都被壓了一塊石頭似的,沉重無比。
“鍛造金血比鍛造金骨的難度強上百倍,所消耗的信仰之力也是金骨的十倍以上,這股威壓,不愧是金骨金血俱成啊。”重創的苗宏也擋不住這股壓迫力,手掌撐在座位上,這才能使自己沒有低頭。
“金血一成,體內能容納的法力倍增,所揮出的道法以及法咒威力也會水漲船高,李真人會是他的對手嗎?”崇先生眼神閃爍,有些不確定。
真人和真人也是有區別的,最垃圾的真人,無異於崇先生這種,純屬靠運氣以及坑蒙拐騙,積存到了足夠的信仰之力後,強行將自己的金骨鍛造成功,所鍛造出來的金身,斑駁不堪,雖是金骨,可隻能算是下等貨色。
再上一個等級的真人,好比苗宏這種,有自己的本命法咒,在鍛造金身的時候不愁信仰之力不夠,可以盡情將自己的金骨鍛造到極致,金骨沒有一絲雜質,屬於上等貨色。
再厲害一點的,就好比李純,金骨完美,道法完美。
像弘正這種,金骨金血俱成,而且又擁有自己本命法咒的真人,這種已經算是頂尖的真人了。
再上一步,就是融魂,融了三魂的真人,實力再度暴增,這種真人可以輕鬆碾壓一百個像崇先生這樣的次品。
到了這一步後,接下來就是融七魄,七魄中最難的是伏矢魄,伏矢魄一旦融合成功,將踏步真君,能走到這一步的,無不是百年難得一出的卓絕之才。
正是明白這一點,弘正才有恃無恐的讓李純三招。
他相信,僅僅憑自己雄渾的法力,就算站著讓李純打,他也破不了自己的防禦。
“愣著幹什麼,你倒是動手啊。”
見李純不動,弘正還以為他被自己的氣勢和威壓嚇住了,當即哈哈大笑譏諷。
李純看了他一眼,無奈搖了搖頭,旋即抬起手掌。
“死!”
輕喝一聲,他沒有動用任何道法禁咒,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巴掌。
弘正明顯怔了一下,旋即笑得前俯後仰,眼淚都快出來。
“你是娘們嗎?這巴掌軟弱無力,也隻有娘們才打得出來。無極真君收了你這種娘們吧唧的弟子,真是侮辱了無極道的威名啊。”
猖狂的笑聲,充滿羞辱性的譏諷,回蕩在每一個人耳中。
九江市的修道者紛紛閉上了眼睛,李純這一巴掌,好像讓他們也蒙羞了一樣。
南開市的修道者卻不像他們,崇先生幾人目不轉睛,眼眸中甚至閃爍著狂熱的崇拜。
因為,他們打心底相信李純!
“呯”的一聲,弘正裏一層外一層守護身軀的法力,突然如玻璃杯一樣碎開。
一隻正常大小的法力手掌,在他瞳孔內越放越大。
他猖狂的笑聲戛然而止,臉上的譏諷之色,也逐漸被驚恐以及駭然所覆蓋。
“這,這!!”
感受到死亡氣息的弘正,下意識想要運轉法力躲避,可是已經遲了。
法力手掌,拍到了他的胸膛上。
籠罩全場的威壓瞬間消散,弘正的氣勢凝固,緊接著如山崩般,節節倒退。
待得一切回歸平靜後,他雙膝突然彎曲,噗通一聲跪到李純麵前,臉上猶掛著死前的驚駭,微張的嘴巴致死都沒有把驚恐吼叫出來。
“給你們三個小時休整的時候,你們盡快恢複,三個小時後,與我一同前去,把九江市那些東倭國修道者和叛徒鏟除。”
收回手掌,李純神情自若往門外走。
崇先生等人麵麵相覷了一眼,奇怪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弘正,沒來得及探個究竟,急忙跟上李純。
待得幾人離開後,那年輕修道者好奇的靠近,伸手推了推弘正的腦袋。
“哢哢哢”聲宛若炒豆子。
還保持著跪姿的弘正,突然如架子一樣散掉,化為了一灘恐怖的血肉。
“嘶~”
看到這一幕,九江市修道者齊齊倒吸一口冷氣。
“金骨被碾成了粉碎!”苗宏神情恍惚了一下,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三魂七魄也滅了。”
那年輕修道者渾身已被冷汗侵濕,想起剛才自己對李純的不敬,他英俊的臉龐變得毫無血色,雙腿更是如篩糠一樣哆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