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而過,夜幕降臨,李純準時出現在帝王大廈的會議廳內。
他一進來,所有人都起身迎接,目光定格在他身上,宛若迎接檢閱隊伍的最高將領。
“真人。”
崇先生拱手一拜,旋即轉身介紹道:“這些,都是今晚的戰力。”
“這位是鄭悅鄭老鬼。”
“這位是宋歡。”
李純朝虯髯大漢微微點頭示意,虯髯大漢傻笑了一下,拱了拱手。
“這位是閆軍。”那個儒雅中年人。
“這位是趙愷。”
介紹完這四人,崇先生頓了頓繼續道:“這四位,都是二品居士。”
李純點頭,表示明白。
接下來崇先生又介紹完那六個一品道長,便開口說道:“今夜山奧那裏,東倭國四個真人,可能都會齊聚,要給我造成壓力,迫使我們服軟。”
他很聰明,沒有忘記昨晚李純說的話,把臣服兩個字換成了服軟。
雖然他說出來李純也不會怪他,但是崇先生真的怕了。
“是啊,今晚怕是他們給我們最後的機會,”閆軍輕聲感歎道。
“我們是不會服軟的,怕他個鳥,跟他們幹就是了。”大嗓門宋歡握了握拳頭,不服氣道。
李純看著他,不由的想起了奎猛。
那家夥也是個大嗓門,而且天不怕地不怕,性子放蕩不羈,也不知道現在和老廖他們過得怎麼樣了。
不過以他牛氣哄哄的性子,就算沒把自己浪死,怕也吃了不少苦頭吧。
“宋歡說得不錯。”
讚賞了一句,李純掃視眾人一眼,鏘鏘有聲道:“今晚,應該是他們最後的機會才是。”
眾人神情一震,都露出了會心的笑容,唯有崇先生有些憂愁。
據他所知,對方可是擁有四個真人啊,李純是很猛,可真的能以一敵四嗎?
“真人,我覺得,還是和談為主吧,看能不能震懾住他們,讓他們從南開市撤離。”
崇先生猶豫了一下,低聲道:“畢竟,他們敢這番大舉入侵,背後肯定有勢力支持。”
李純眉頭皺了皺,旋即疏散開來。
他早就想過這些東倭國背後的勢力了,他們應該和岡本山川是同屬一個勢力的,否則護國者聯盟也不可能幫助岡本山川鍛造第九分身,岡本山川也沒有理由出現在護國者聯盟的總部。
“自古以來,兩國的修道界便水火不容,今日他們越界在先,我殺他們,理所當然,至於他們背後的勢力,哼,若敢鬧得太過,你看我們龍國的修道者願不願意?”李純冷哼道。
別以為護國者聯盟將三州拋棄了三州就任人宰割,龍國修道者能人可不少,他們都沒出手,無非是東倭國修道者沒鬧得怎麼厲害,而且還有些忌憚他們背後的勢力。
可你東倭國修道者一旦在龍國鬧得太過分,甚至影響到了世俗,屆時那些老前輩絕對會聯合起來。
崇先生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李純神情平靜,壓根看不到任何緊張。
這並非是他故弄玄虛,而是他真有這個本事。
三州沒有真君,隻有真人,憑他現在的實力,隻要東倭國不出動真君,他就可以橫掃三州的真人。
東倭國修道界如果膽敢派遣真君進來為非作歹,龍國的真君怕是坐不住了。
簡而言之,這一場戰鬥,可以說是真君之下的戰鬥。
贏了,可以把他們盡數趕出龍國。輸了,三州產業將會成為他們東倭國修道者的掌中之物。
“出發吧。”
沒有過多的話,李純領著這十一個代表南開修道界戰力的修道者,大步離開了會議廳。
“祝,凱旋歸來。”王宇帝率先起身,高舉酒杯為他們踐行。
“祝,凱旋歸來。”
人群激昂,程元昊和蒙郜也起身,喊得臉色漲紅。
山奧莊園,南開最豪華的莊園之一,平日裏人頭攢動,出入的都是一些上流社會的人物。
今夜的山奧,卻出奇的安靜。
四兩加長悍馬緩緩駛進了莊園,在前院停下。
眾人有序的下車,一個高高瘦瘦的漢子突然出現在他們麵前。
“呂勳?”宋歡一看到此人,眼眸登時圓瞪,恨得咬牙切齒。
這人曾是他的好友,本來說好與他一同反抗的,可前段時間裏,他突然間就反水了,投靠了東倭國修道者。
“宋歡,識時務者為俊傑。”呂勳笑了笑,沒有在意他的吃人的眼神。
“膝蓋軟弱的廢物,投靠了東倭國的人,還把我們的具體情況給賣了,老子恨不得把你抽筋拔骨,識時務者為你老母!”鄭老鬼忍不住破口大罵。
若不是呂勳把他們的情況賣了,東倭國侵吞南開,逼迫他們的步伐絕對沒有那麼快。
這個呂勳,可以說是南開市修道界的恥辱。
呂勳神情不變,輕笑道:“那是你們還沒見識過幾位真人的實力,如果你們領悟過了,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說得再多,也改變不了你是貪生怕死、無蛋鼠輩的事實!”
儒雅的閆軍不開口則以,一開口就毒辣無比。
呂勳氣得手掌哆嗦,剛要反罵,豈料閆軍繼續道:“你老爹如果知道你跪到東倭國的人麵前,怕是後悔當初沒把你濺到牆上!”
此言一出,李純等人目瞪口呆看向他。
這一幕實在的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平日裏閆軍斯斯文文,儒雅隨和,沒想到罵人能罵得這般厲害。
目測也是老噴子啊。
“你你你!!”呂勳氣得差點吐血,法力運轉了起來,猶豫了幾下,終究是沒有動手,而是冷冷看著他們譏諷道:“我倒要看看,你待會跪在幾位真君麵前的時候,還有沒有這份神氣!”
“哼,他們就算把你老娘抬來了,我也絕對不會跪。”閆軍傲嬌哼了一聲,一把將他推開,往莊園內走去。
“此人必死。”李純扭頭對崇先生說了一句。
“明白。”崇先生點了點頭,將呂勳的名字和樣貌刻入了腦海裏。
“呸。”
眾人相繼從呂勳身旁走過,都不忘朝他腳下吐口口水,以示自己對他的不屑。
越過呂勳,入了莊園,突然一道人影從眾人頭頂閃過,一個腳著木屐,披著一身武士服的男子出現在眾人麵前,手裏的武士刀驟然劈出,寒芒刺痛了眾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