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5章:道貌岸然

真是越來越亂了啊。

聽完他們的講述,這是李純內心唯一的想法。

“想必,我那些從況家搶來的產業,應該也都沒了。”

苦澀笑了笑,李純平靜道:“我先幫你們解除這個印記吧。”

既然是東倭國的修道者,而且還爬到他頭上撒野,李純不得不管了。

護國者聯盟既然你放任不管,南開是我的地盤,那就由我來管。

眾人聽得這話,感激涕零,二話不說跪下就拜。

李純將他們拉起,旋即一個接一個幫他們解除了印記,本就虛弱的他,臉龐好不容易恢複的血色又消失不見了。

“你們還跪著幹什麼?”

最後幫那少年解除印記,李純轉身,發現這群人又跪下了,臉色羞愧的看著自己。

“先生,我們知道,您能出手救我們已是大恩大德,我們不該再奢求什麼,可是,我們的家人,真舍棄不下啊。”一個老年人抹了抹眼角哭道。

李純眉頭緊皺,他也覺得這些人有點得寸進尺了。

自己出手幫了他們一次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他們卻還想著自己出手救他們的家人,這不是明擺著讓自己往虎穴裏麵鑽嘛。

李純想了想,也就釋懷了。

一個有良知的人,誰會棄自己的親人於不顧?自己是他們目前唯一的救星,他們再度懇求,算是人之常情。

“我要先看看情況,你們找個安全的地方先避一避。”李純衡量了少許,揮了揮手逐客。

護國者聯盟雖然有些道貌岸然,可畢竟暗地裏管理著整個龍國的修道界,旗下產業無數,江州甚至南開都有他們收斂信仰之力的產業,這些產業被東倭國修道者侵占,他們不管,應該是事出有因。

常星夜是護國者聯盟的人,多少應該知道點風聲,李純決定等她回來問問再做打算。

“現在唯一安全的地方,也隻有王宇帝王老先生那裏了。”

“是啊,我們隻能去他那裏躲躲了,聽說那些惡魔唯獨不敢去找他的麻煩,也不知道為什麼。”

眾人議論一番,達成統一意見,決定去王宇帝那裏避避難。

不過他們也沒得選了,對他們來說,目前安全的地方,一是李純這裏,二是王宇帝那裏,不過李純明顯不想收留他們,他們也不好再厚著臉皮懇求,所以王宇帝那裏,是他們唯一的去處了。

人群裏有兩個和王宇帝商海不對頭的人,現在為了保命,也隻能厚著臉皮過去了。

“先生尊姓大名?”男子出到門口,轉身低聲問道。

“姓李。”李純閉目養神,頭也不太道。

“謝謝李先生救命之恩,李先生的恩情,我姚富興沒齒難忘,以後若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先生盡管開口,我姚富興若皺一下眉頭,定不得好死。”男子神色誠懇道。

其餘人也紛紛道謝,各自報出了自己的姓名。

李純聽得一愣一愣的。

這些人,都是南開市有名的人物,比方說那個姚富興,好像是南開製藥的董事長。

南開製藥集團甚至比吳亞男的清風製藥集團還要大,自主研發出來的藥,多達一手之數,絕對算得上南開市製藥業的龍頭。

萬變不離其宗,東倭國這般暗地裏入侵,怕也是為了信仰之力啊。

李純眯了眯眼,他想起了岡本一木,那人也是想控製交州的衛家,後來被自己斬了。

看來,被東倭國修道者暗中入侵的地方,不單止南開,其他地方怕是也在上演這種戲碼吧。

這種事情應該很早就發生了,到如今已經是收網階段,護國者聯盟不可能沒有察覺。

他們察覺了又不出手,這到底是為何?

三天時間眨眼就過,這三天裏,無論南開市如何暗流湧動,李純依舊不動如山,默默的恢複著。

幽州司馬家被護國者聯盟逼得舉族進入信仰之地,暫避護國者聯盟的鋒芒,沒有了這個大威脅,濟世堂得以重見天日。

這幾天李純一直沒有過問天南房產和清風製藥集團的事情,吳亞男和沈雨涵才將恢複了一點,若是突然又引發她們內心的恐懼,自己會心疼。

夜幕降臨,常星夜回來了。

等沈雨涵和吳亞男睡去後,兩人便在大廳各自落座。

“你交代的事,都做完了。這一趟出去,我還得到了點消息。”常星夜揉了揉太陽穴,臉上的疲憊稍稍褪去了一些。

“辛苦你了。”

李純有些內疚,給她倒了一杯熱茶,旋即不再說話,靜待下文。

常星夜整理了一下思緒,開口說道:“護國者聯盟的高層,追進信仰之地了,想要趁機覆滅司馬家。”

李純並沒有露出過多的意外之色。

護國者聯盟這樣做,意料之中。

“十四位真君,有一個死在那棵大樹手裏,還有六個死在司馬鬥手上,他們現在大舉討伐,護國者聯盟隻留下姚伍弦一人主持大局。”常星夜說完,緊緊盯著李純,想看看他臉上的變幻。

李純情緒卻沒有絲毫波瀾,沉默了一會問道:“他有沒有受創?”

隻留下一個姚伍弦,如果傷得很厲害,自己的機會就來了。

這個人,李純非殺不可。

“傷勢不重,你如果想殺他,我勸你還是謀而後動,不要再像上次這般魯莽。”

說起前幾天的事,常星夜現在還有點膽戰心驚。

若不是最後那棵大樹嚇跑了陳會長他們,要不是最後那麵鏡子發威,李純和她怕是已經灰飛煙滅了。

“我會的。”李純感激點了點頭,暫且把這個情況放到一邊,問道:“最近東倭國修道者頻繁在交州江州等地活動,幹些見不得光的事,為何?”

“交州、江州、寧州被放棄了。”常星夜說道。

“什麼意思?”李純眉頭緊鎖追問道。

“具體什麼情況,我不太清楚,我隻知道,高層好像和岡本山川以及他背後的勢力達成了什麼協議,不再插手這三個州的事。”

常星夜苦笑著繼續道:“簡而言之,就是這三個州護國者聯盟不再過問,任由東倭國的修道者入主,怎麼對付三州的本土修道者,能否暗中控製住三個州,全憑他們自己的本事。”

“其實兩個月前,寧州的寧家曾到聯盟總部哀求過,說有東倭國修道者在寧州肆意妄為,請總部出手鎮壓。”

“不過總部沒理會,把他打發走了,也不知道想的寧家還存不存在。”

“東倭國的修道者也需要信仰之力,我們龍國人口眾多,三個州的產業如果落入他們手裏,他們收斂一個月的信仰之力,足以比得上他們在東倭國的一年。”

李純目光陰沉不已,冷冷道:“也就是說,那群道貌岸然的家夥,為了達成什麼目的,和東倭國達成協議,而條件,就是賣了交州、江州、寧州?”

“對,就是這個意思。”常星夜臉上也露出了鄙夷,可見她對高層的這種做法也頗為不恥。

“這等喪權辱國的事,他們也幹得出來?簡直豈有此理!”

李純怒極而笑,拳頭握得緊緊的,恨不得把護國者聯盟那些高層抓住吊起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