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承了況榮的請求,用兩隻純淨的鬼胎作為籌碼,請她來斬殺李純和彭宇明。
李純正在開車,隻感覺背後發涼,牙齒不受控製的打哆嗦。
一旁的彭宇明更加不堪,臉色慘白,牙齒哆哆哆的響個不停,似乎在害怕什麼。
“你怎麼回事?不舒服?”李純問道。
“我感覺好害怕,可是我又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真的,渾身都涼了。”彭宇明哆嗦這說道。
李純低頭一看,空調開著啊,25度,溫度剛好,不冷不熱,怎麼會渾身發涼呢?
“老弟,我是不是要死了,我感覺整條脊梁骨都冷了。”彭宇明驚恐問道。
李純伸手一摸,彭宇明的身體明明很熱,怎麼會這樣呢?
三魂七魄發冷嗎?
他一愣,臉色突然大變。
人隻有將死的時候,三魂七魄才會發冷,這個時候,哪怕身體再熱,自己都感覺不到熱量。
彭宇明快死了?怎麼可能!
李純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後背,驚恐的發現,自己感覺不到自己的體溫。
“彭老哥,你快摸摸我的後背,是冷是熱。”他急忙說道。
彭宇明打著冷顫摸他的後背,哆嗦道:“暖著呢,大火爐一樣。”
“完了,我們是三魂七魄發冷,自己感受不到身體熱量的。”李純臉色徹底變了。
這個情況詭異得讓他心驚肉跳,好端端的,三魂七魄怎麼會發冷呢,難道是況榮指使厲害的東西來了?
“不會,這麼邪乎吧。”彭宇明舌頭發硬,半信半疑開口。
李純沒有說話,眼神閃爍,油門踩下幾分,加快了速度。
剛才出高速的時候都沒有這種感覺,上了高速才出現的征兆,證明三魂七魄發涼和高速路有關,他隻能祈求快點離開高速路,看看情況會不會好轉了。
一路打顫,開了大概半個小時,李純手腳冰冷,連呼吸都沉重了幾分。
身旁的彭宇明已經昏昏欲睡了,臉色慘白,甚至看到他額頭上凝了丁點寒霜,這特麼太詭異了。
前麵出現休息區的入口,李純急忙將車開了進去。
拉開車門,將彭宇明拉了下來,拍了拍他的臉龐呼喚了幾句。
彭宇明幽幽睜眼,迷糊道:“老弟,到了麼?”
“還沒有,老哥,你別睡,起來跳跳,活動活動,讓細胞和精神盡量活躍一下。”
李純上下跳動起來,吩咐道。
彭宇明有氣無力,跟著跳了一會,又來回跑了幾圈,感覺好了一點,精神沒那麼糊塗了。
回過神的時候,二人才發現,偌大的休息區,安靜的可怕,連個人影都沒有。
前麵有一輛SUV,前車蓋打開著,車門也敞開著,可是車內車外都沒有人。
就連二十四小時開門的超市,也關門關燈,營業員都沒有。
彭宇明伸頭瞅了一眼,嘀咕道:“這條是去省會的路,最繁華了,怎麼可能這麼冷清。”
不會像上次一樣,又中了障眼法,開到什麼亂葬崗來了吧。
李純內心打鼓,悄悄捏出幾滴鮮血,往旁邊的樹木撒去。
沒有灼燒,場景也沒有變化,證明這個休息區是真的,不是障眼法。
他鬆了口氣,支支吾吾道:“可能是剛開的休息區,再說這麼晚了,車少人少也是正常。”
“有可能。”彭宇明剛要上車,卻發現前麵遠處走來幾個人影,往SUV走去。
“我都說了讓你檢修檢修,你偏不聽,好了,現在大半夜的,去哪找修車的來?”
女人尖銳的聲音充滿了不悅,正在教訓自己的丈夫。
憨厚的男人低著頭,狡辯道:“我也不知道這車不爭氣啊,才買了兩年,這也是第一次出問題,你怪我沒用啊。”
男人身後,還跟著一個老太婆,似乎是他的母親。
女人厭惡瞥了眼老太婆,歎息道:“媽現在急著去省會醫院,這麼拖下去,我看你一個星期都排不到號。”
“現在說這個有什麼用?這大半夜的,涼得很,我就怕媽受寒了。”
憨厚男人吐了口氣,心疼道:“要是有輛去省會的車,求他們把媽送到弟弟那也好,不用媽和我們一起在這裏遭罪。”
話音剛落,他們突然發現李純和彭宇明,臉色當即大喜。
不知怎麼的,那個老太婆看過來的時候,李純有一種冷到靈魂深處的感覺。
那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就好像自己變成了一隻兔子,正被一隻惡狼盯住一樣。
“兩位兄弟,請問,你們是去省會嗎?”男人跑了過來,一臉希冀問道。
彭宇明點頭,說道:“你們車壞了?”
“嗯,好像發動機出問題了,唉。”憨厚男人歎了口氣,轉頭看了眼老母親,懇求道:“這一趟是帶我媽去省會看病的,沒想到出來了這檔子事。”
“我們可不會修車,幫不了你。”李純直言不諱道。
那老太太的眼神,讓他很不舒服,能不招上就不招上。
他甚至懷疑,眼前這個男人可能不是人,而是鬼呢。
憨厚男人臉色僵了一下,訕訕道:“兄弟,哪敢讓你們修車,是這樣的,我弟弟在省會安了家,如果可以,我想請你們幫我媽送到我弟弟那。”
說著,他滿臉誠懇繼續道:“我媽年紀大了,一個老人家,這麼待在這裏跟我們受罪,我做兒子的,也心疼。”
誰都有母親,彭宇明聽得心裏很不是滋味,加上他是個熱心腸的人,當即點頭道:“小事,你告訴我你弟弟的住址,我幫你把你媽送過去。”
男人大喜,千恩萬謝。
李純眼神微動,伸手輕輕攬住他,手指的血液悄悄抹了點到男人的衣服上。
哼哼,若是鬼物偽裝,看血液不把你灼燒死。
血液沾上去後,男人一點事沒有,疑惑道:“兄弟,怎麼了?”
李純一愣,沒事?那就證明是人不是鬼。
“哦,沒事沒事,看你穿那麼少,想問問你冷不冷。”李純笑道。
“不冷不冷,這才九月天呢,還沒到冷的時候。”
男人憨厚笑著,然後說了他弟弟的地址,又留了電話,滿臉誠懇請求讓他們一定要把老母親送到。
彭宇明打胸膛保證。
男人又告謝了兩句,各自報了名字,然後回去跟老母親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