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芳撇了撇嘴,搖頭道:“中藥那麼苦,我可不想吃,吃藥膳管用的話,我要吃藥膳。”
農安良想了想,回憶起昨天老廖給一個氣虛患者開的藥方,低頭唰唰唰寫了起來。
“母雞一隻洗淨,雞肚內放入桂圓、荔枝幹、黑棗、蓮子、枸杞各30g,加調味蒸食,可補氣養精:黃芪蒸鵪鶉:黃芪6-9g,鶴鶉2隻共蒸食。”
寫完後,他抬頭剛要說話,突然見得兩個老頭走進來,當即急忙起身。
“高明爺爺,高阮爺爺。”農安良束手問好。
進來的人正是高明和高阮,老頭子走進來左看右看了一會,高明問道:“李純那混小子呢?”
“李大哥剛才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去哪裏了。”農安良打了個哈哈。
兩個老頭神色不善,感覺有點像找茬的,李大哥你自求多福吧。
“那小子一天跑個沒影,比外國總統還忙。”高阮氣呼呼坐下,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
“兩位爺爺,打個電話給他不就得了,不用這樣跑來跑去的。”農安良笑著說道。
高明吹了吹胡子,怒道:“打十次有九次關機,一次正在通話中,不來找的話,一百年都找不著他。”
農安良沒話說了,前段時間李哥確實是忙,又是對付蔡銘又是對付餓死靈的,這哪能怪他。
高阮無奈搖了搖頭,突然看到坐在那的許芳,輕笑道:“小農啊,在看病人呢?”
“對呀,我朋友許芳,有點氣虛,給她開個藥膳。”農安良笑著介紹道。
高明接過他遞來的藥膳方子看了兩眼,眼睛閃亮,剛要誇張,突然發現許芳有點眼熟,當即眉頭皺了起來。
“高大師。”許芳倒不隱藏,站起來微笑著打招呼。
“嗯。”高明態度冷淡了下來,點頭表示回應。
“你們認識?”農安良疑惑看了兩人一眼,卻發現高明臉色有點不好看,內心一突,也不說話了。
“這方子沒有問題,你回去照這方子吃上幾次,陰陽調衡就沒事了。”
高明將方子交給許芳,下了逐客令。
農安良尷尬朝許芳露出歉意的眼神,兩個老頭子連李純都要繞著走,他可不敢說什麼。
許芳善解人意笑了笑,輕聲道:“小良,咱們難得相遇,留個聯係方式,有空我請你吃飯。”
“好呀。”農安良喜出望外,唰唰唰寫下自己的手機號碼。
等許芳離開後,高明沉著臉道:“你和她真是老鄉?”
“一起長大的,就幾年前他們家搬出了村子,有幾年不見了。”農安良樂嗬嗬道。
高明沉默了許久,認真道:“這女孩不是什麼好女孩,你自己注意點。”
農安良一下就懵圈了,旋即有些懊惱,可是礙於高明的輩分,又不好發火,憋得臉色有些難看。
高明是個人精,怎麼會看不穿他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沒騙你,幾天前在一個宴會上,我見過她,還有她的姐妹們。”
看農安良的樣子,明顯是對許芳有意思,高明可不會說那天晚上,許芳這一群長得不錯的女孩子,都被那些有錢人一個個挑走。
混跡上流圈子久了,高明肯定知道她們被挑走後會發生什麼,說難聽點,就是外圍女。
愛屋及烏,高明看好李純,也不願意讓農安良這個純真善良的小夥,黏上這麼一個女人。
“知道了,謝謝大師提醒。”農安良鼓著嘴,心裏卻不以為然。
從小和許芳一起長大,許芳的性格他知道,很活潑單純的一個姑娘,絕對是個好女孩。
對於高明的話,他不敢苟同。
“隨你吧。”高明也不再勸了,哼道:“李純那小子回來了,讓他來一趟伏羲堂,就說有事找他。”
“嗯,好的。”農安良點了點頭,將兩個老頭子送出門去了。
再說李純和歐陽菁來到那個十字路口,此時裏一圈外一圈圍滿了人,個個麵帶怒色,對著人群中一個青年指手畫腳。
那青年眼神迷離,張口大罵著,以一敵百,絲毫不懼。
擠入人群,一股濃鬱的酒氣撲麵而來,李純皺了皺眉眉頭,看向那青年。
青年明顯是喝酒了,眼神迷離不說,腮幫殷紅,罵人的時候嘴唇臉皮哆嗦,顯然是已經醉了。
“開車撞人了還敢這麼囂張,真是沒王法了。”
“就是,一身酒氣,醉駕撞人還敢罵人。”
麵對群眾的責罵,青年氣勢不減,怒罵回應道:“老子有錢,撞她怎麼了,誰叫她走馬路的?”
“你媽的,人家明明走的斑馬線,還是綠燈,你喝酒開車闖紅燈,還敢這麼罵人。”一個青年忍不住了,就要動手打他,被人攔住了。
“囂張怎麼了,有種打我啊。”青年嗤笑一聲,倚靠在車門旁,抽出玉溪點燃,冷笑道:“這娘們就是個碰瓷的,老子沒撞死她算好的了。”
歐陽菁被氣得靈臉發燙,咬牙切齒道:“公子,讓我去教訓教訓他。”
李純擺了擺手,看向那個孕婦。
孕婦明顯被撞得不輕,躺在斑馬線五六米外,趴在那裏奄奄一息。
讓李純心寒的是,這裏這麼多人,竟然沒有一個人去幫助她。
這個情況,與其圍著青年罵,還不如盡早去看看孕婦的狀況,打電話叫救護車。
李純看著周圍人氣憤填膺的嘴臉,感覺有些無言,旋即跨步走出人群,邁向那個孕婦。
“你幹嘛,你幹嘛!”
怎料青年攔住李純,瞪著布滿血絲的眼睛,張口罵道:“你特麼的想幹什麼?”
“救人。”李純目光冷冽下來。
“救你麻痹,她一碰瓷的,救個屁。”青年罵罵咧咧,指著他的寶馬車頭叫囂道:“一個臭碰瓷,害得老子車頭都撞爛了,不可別破壞現場,我要起訴她所要賠償呢。”
李純拳頭握了握,最終還是鬆開,沒有理會他,繞開一步,走了過去。
“你特麼聾的是不是?”青年勃然大怒,一把揪住李純的領子,怒罵道:“老子說了,她就一個碰瓷的,誰敢動我就弄死誰。”
眾人都被氣得鼻子都歪了,就算真是碰瓷的,你也不能阻止人家救人啊。
何況,這明明就是你的車,喝酒開車,闖紅燈撞人,還不讓人救命,你這是故意殺人啊。
“欺人太甚!”歐陽菁渾身哆嗦,氣得靈體都動蕩了起來,指甲嗦的一聲變長。
青年這麼囂張,連她一個靈都看不過眼了,哪怕忤逆李純,她也要教訓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