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高手。”
中年男子目光耀耀，沉聲道：“有高手幫沈雨涵，夜叉靈都不是他的一合之敵，一下子就被滅了，那人的道行，不比我低。”
“你看清楚他的樣子沒有？去查查，約他見個麵，隻要他不插手，要多少我都給。”陸邦扭頭盯著他問道。
男子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看清楚他的樣貌，不過，好像是個年輕人！”
陸邦愣了一下，認真道：“去查一下，找到他，隻要他能過我這邊，金錢，美女，要多少我都給他。”
男子瞥了陸邦一眼，眼眸深處閃過一絲異樣，起身走了。
第二天，南開新聞，失蹤的四個女孩案子破了，原來是工地的工程師，因為迷信魯班那一套，找人綁了四個女孩，活生生釘下地裏。
被抓的，還有他雇傭的四個無業遊民。
除了這個，還有表彰彭宇明的報道。
“你信這個？”農安良喝了口豆漿問道。
李純笑了笑，說道：“這種工程集團，牽扯的利益極廣，不是輕易可以動的，信不信，都給了一個交代不是？”
他也知道，那些人隻不過是替死靈，但是能怎麼樣？陸邦這麼大的一號人物，是誰想動就能動的嗎？再說了，證據也不足。
“昨晚我看你繪製符籙，好像精進了不少，照這麼下去，三十歲前應該可以達到下一個境界。”農安良囫圇吞了有條，含糊著說道。
李純眉頭微挑，笑道：“我們這行，還有境界劃分？”
“那當然有了，你師傅沒和你說過？”這下輪到農安良疑惑了。
李純苦笑著搖了搖頭，師父隻告訴他，多行善事莫行惡，說什麼時候到了，自然知道，境界什麼的，毛都沒說過。
“我靠，你師傅也太不負責任了。”
農安良嘿嘿一笑，輕聲道：“我們這一行，有四個等級，一品術士，二品居士，三品真人，四品仙家。”
術士、居士、真人、仙家，李純一下子來了興趣，問道：“劃分境界，總有個劃分的準則吧。”
“術士的話，像我們這種，能存儲靈氣，繪製符籙，但是威力不大。居士的認定準則，是符籙的每一筆都能發揮威力，存儲的靈氣大幅度上漲。”
“至於真人，我師傅說，真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不用任何東西，能虛空畫符，鎮壓一切邪祟。”
說道真人，農安良語氣有些沉重。
李純愕然，好像，以前見過師父虛空畫符，隨手一畫，符籙成，靈魅死，真正的鎮壓一切。
難道，師父是真人？
“你見過真人嗎？”李純問道。
農安良差點將豆漿噴了出來，瞪大眼睛看著他道：“我的哥啊，真人那可是開宗立派的存在，連我師傅都沒見過，咱們這輩子，能達到居士都不錯了。”
“仙家呢？”李純不死心問道。
農安良抹了把嘴角，看怪物一樣看著他，幹笑道：“仙家，那隻存在於傳說中，聽說這種人物，真正的飛天遁地，超脫輪回，言出法隨，很恐怖的。”
李純吃了一驚，這特麼都飛天遁地了，已經脫離了人類範疇了吧。
“進階的標準是什麼？”李純撓了撓頭，心裏嘀咕著師父屬於什麼境界。
當初師父能虛空畫符，那肯定是真人沒錯，但是沒見過他飛天遁地，應該不是仙家，如果是仙家，他就不用死了。
師父應該是介乎於真人和仙家之間，而且屬於很強的那種。
“功德。”農安良皺眉道：“我師傅說，我們這種人，晉級什麼的，很難弄清，不過多行善事，積攢功德，功德一到，自然而然會突破。”
李純恍然大悟，難怪，當初自己弄死了那個唐朝邪修，畫出的符籙，威力暴漲，目測是功德上去了，自己道行高了一分的原因。
“師父帶著我遊行四方，肯定也是在積攢功德，難道他想突破成為仙家？”
李純摸了摸下巴，忍不住嘀咕起來。
甩了甩腦袋，把腦海中的雜念拋卻，自己現在還是一品術士，距離居士都遠得很，想那麼多也是浪費腦細胞。
“要開學了，你找到住的地方沒有？我要搬出宿舍了。”
這麼多天了，天王山1號別墅，應該都準備得差不多了，李純準備搬進去住。
“你不用管我，我自己能搞定。”農安良擺了擺手。
李純無奈，隻能給王開打了個電話，不一會，王開的司機帶著搬家公司來到宿舍樓下，幾個精壯的漢子搭手將李純的物品抬上了車。
半天過去，總算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別墅的房產證和車子的證件，都拿到手了。
送走王開的司機，李純給母親打了個電話。
“媽！”
“小純啊，怎麼了？”
母親疲憊的聲音讓李純內心一揪，沉聲道：“媽，您是不是生病了？”
“沒啥事，有些傷風感冒而已，吃點藥就好。”周淑怡安慰道。
李純沉默了一下，他身懷師父所有經驗，周淑怡不可能瞞得過他。
母親的聲音，不是傷風感冒造成的。
“媽，我今晚回家，怎麼樣？”囁嚅了一下，李純問道。
“你這孩子，不工作了？咱可不能這樣，做事要有始有終，要對得起人家對你的信任。”
周淑怡以為李純因為怕她生病，丟下工作跑回來，忍不住叱喝起來。
李純趕緊解釋道：“不是，工作那邊，我已經完成了，現在也快開學了，我想您了。”
周淑怡沉默了很久，這才語氣和藹道：“那就回來吧，什麼時候回？”
“現在。”
李純沒有遲疑，掛了電話後，和農安良交代了一下，開著布加迪就往九原縣趕。
母親的聲音，仿佛疲憊到靈深處，這讓他心底很不安，隻想盡快趕回去看看。
夜晚的高速公路車輛很少，九原縣離南開市不遠，也就300公裏左右。
李純開著車一路呼嘯，不到三個小時就下了高速，上了國道。
途經一個路邊的村莊時，他眉頭突然一皺，在路邊停下。
“喵~”一聲悠長的貓叫在路邊雜草傳來。
李純扭頭一看，一隻、兩隻、三隻，不到三分鍾，竟然聚集了二十幾隻黑貓。
白貓鎮宅，黑貓招靈，這裏突然聚集這麼多貓，連一隻白的都沒有，李純隱隱感覺有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