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羅毓的葬禮

第320章 羅毓的葬禮

宋允兒見爸爸媽媽還有哥哥都這麼說,便真的信了,不哭了,擦了擦眼淚後,高興的笑了起來,“爸爸,我看電視說有神仙,外婆是不是當神仙去了,所以才會變成星星啊?”

“是。”唐時言低頭,用額頭蹭了蹭小丫頭的額頭。

小丫頭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宋暖看著男人這麼輕易的就將小丫頭哄好了,臉上也露出了一絲淺淡的笑。

當天晚上,宋昀便到了。

宋暖將他接到別墅。

他看到唐時言,有些拘謹的伸出手,“姐夫。”

“你好。”唐時言伸手跟他握手,同時打量了他一眼。

他長得跟宋暖很像,隻不過因為有先天性心髒病的緣故,身體十分瘦弱,身高也不太高,隻有一米七左右,看起來風一吹就倒。

“坐吧。”唐時言收回目光,把手也收了回來,指了指沙發上,示意宋昀坐下。

宋昀點了下頭,坐了下來。

宋暖則給兩個男人各倒了杯水。

宋昀接過後,喝了一口,然後問道:“姐,媽現在在哪兒?”

“在醫院。”宋暖回答。

宋昀把水杯捧在手裏,“那媽的後事,什麼時候處理?”

宋暖咬唇,“我本來想把媽去世的真相弄清楚之後在處理,但是現在我也不確定媽到底是意外,還是被宋逸華夫妻謀害的了。”

因為確實沒有證據。

宋昀聽明白了,緊緊地捧著水杯,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最後還是唐時言打破沉靜,“除了派出所那邊還在調查之外,我也讓程西安排了人在查,相信明天應該會有結果。”

“那這麼說,明天警局那邊應該也會有結果吧?”宋暖捏了捏手心。

唐時言頷首,“差不多吧。”

宋暖垂眸。

所以媽媽到底是意外還是被謀害,一切就等明天揭曉了。

“好了,你趕了一天飛機,先去休息吧。”唐時言拉住宋暖的手,對宋昀說道。

王姨上前來,“宋小姐,請跟我來,我帶你去房間。”

“謝謝王姨。”宋昀起身,對唐時言和宋暖道了聲別後,跟著王姨走了。

唐時言看向宋暖,“我們也回房間吧,你今天累了一天,該休息了。”

宋暖本想睡自己沒心情睡覺,但昏昏沉沉的頭,卻讓她說不出這樣的話,所以最終還是老實的被他帶上了樓。

第二天,宋暖哪兒也沒去,就留在別墅,等待調查結果。

等到下午四點的時候,調查結果出來了。

派出所給她打電話,告訴她,羅毓的死跟宋逸華夫妻沒關係,的的確確是意外。

不止如此,就連程西帶來的調查結果也是一樣。

這一下,輪不到宋暖不信了。

宋暖緊緊的抓著程西拿來的調查結果,好久才像是泄了氣一樣鬆開手,“小昀,發請柬吧,準備媽媽的葬禮。”

“好。”宋昀紅著眼睛點頭。

唐時言也沒有閑著,揉了揉眉心開口,“那我讓人聯係墓地。”

“嗯。”宋暖閉了閉眼。

很快,請柬發出去了,唐時言讓人聯係的墓地也安排好了,就等舉行葬禮了。

宋暖將葬禮的日子安排在了兩天後。

這兩天裏,除了要安排羅毓火化之外,還要布置葬禮場所,所以時間還挺趕。

國外的喬司洋和江悅來收到宋昀發過去的請柬,還有些不敢相信,以為是他的惡作劇呢,打電話問,才知道,這不是惡作劇,而是羅毓真的死了。

這讓他們都震驚的半晌才回過神,然後便收拾東西,急急匆匆的回國,參加葬禮。

葬禮上,宋暖又一次哭成了淚人,最後甚至直接的哭的暈了過去。

等她醒來後,葬禮已經結束了。

唐時言端著一杯蜂蜜水遞給床上的宋暖,“喝點吧。”

宋暖搖搖頭,表示不喝。

唐時言也沒勸,把水放到床頭上,“那你想喝再喝吧。”

宋暖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唐時言站在床邊看著她,“我知道你心裏難過,但是現在媽已經不在了,葬禮也舉行了,你也該振作起來了,不能一直這樣,你身邊還有我,還有宋昀和兩個孩子。”

他是想告訴她,她不是一個人。

宋暖緩緩抬起眼皮看了看他,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她自己探身,拿過了床頭的蜂蜜水喝了一口,“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吧,我沒事的,我會想明白振作起來的。”

“那就好。”唐時言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你在休息一會兒吧,這兩天都沒怎麼吃東西,孟玨說你有些貧血。”

“好。”宋暖點頭。

唐時言出去了。

出去後,就被江悅來一行人攔住。

“唐總,暖暖沒事吧?”江悅來關心的問。

唐時言目光掃過她,以及她身邊的宋昀,最終眯著眸子森冷的將目光定格在喬司洋身上。

喬司洋眼中劃過一道暗芒,轉瞬即逝,隨後笑了起來,“唐總,你幹嘛這樣看我,上次的事情,我已經跟你道過歉了,再說你都已經跟暖暖結婚了,我還能做什麼?”

“上次?”宋昀疑惑的歪了歪頭,“姐夫,你上次和司洋哥怎麼了?”

唐時言沒有回答他,而是把目光轉移回了江悅來身上,“她沒事。”

“是麼,那太好了。”江悅來拍了拍胸脯,放心了下來,隨後揮揮手,“行了行了,我們都散開吧,別堵在這裏了,吵到暖暖休息。”

“悅來姐說的是。”宋昀點頭,然後跟著江悅來下樓了。

唐時言和喬司洋走在最後。

唐時言餘光陰冷的睨著他,“你最好像你剛才說的那樣,不會再對宋暖有那種心思,否則……”

“否則怎麼樣?”喬司洋臉上依舊保持著微笑,一點兒也不懼怕他的威脅。

唐時言薄唇緊抿,“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心理疾病也不能成為你的免死金牌。”

“這樣啊,那我記下了!”喬司洋推了推眼鏡。

唐時言不再搭理他,越過他先一步下樓了。

喬司洋看著他的背影,臉上的微笑緩緩斂下,鏡片後的眸子裏,也變得陰森可怖了起來。

不過很快,他的臉上又恢複了笑容,眼裏也溫柔了,仿佛剛才的都隻是幻覺一般。

到了晚上,喬司洋就走了。

他國外的治療還沒有結束,還必須回去。

宋暖知道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不過她沒太大的反應,隻點了點頭。

因為對她來說,喬司洋走了也好。

那次的事,讓她對他產生了芥蒂,雖然上一次電話裏,她原諒他了,可真正要麵對麵的話,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相處。

“一會兒跟我去法院那邊。”餐桌上,宋暖喝了口牛奶,對著對麵正在切雞蛋的宋昀說。

宋昀忙不迭的應下,“知道了。”

主位上的唐時言放下手中的咖啡,看向宋暖,“你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