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別讓我恨你!

第441章 別讓我恨你!

“蘇宸,我們之間早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從你第一次放棄我的時候,你就應該想到的。”

蘇宸摩挲她手背的手指一頓,片刻後,嗓音帶了哀求:“那就讓我彌補你,好不好?”

沈悠然隻覺得累,這種疲倦不是身體上的,是從他在西萊島的時候就開始了,看到蘇宸便滿是遺憾的疲倦。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

蘇宸低著頭,聲音低的幾乎聽不見:“我已經放棄了你兩次,不能再放棄你了。”

“那你還回來幹什麼,你一步步的回到我身邊,利用我對付唐家,現在唐熠城生不如死,你還想怎麼樣?當年的事情是他的錯嗎?有罪的是他嗎?憑什麼......要他來承擔?”

好像隻要一想到唐熠城現在的處境,沈悠然便心緒不穩的想要殺人。

“因為他姓唐。”蘇宸猛地抬起頭:“這所以他該死。”

“我嫁給唐家,早就是唐家的一份子,你也殺了我吧。”

蘇宸苦笑一聲:“我怎麼舍得?你不必用這些狠話來堵我的嘴,我們都知道的,你們從來就不是真的結婚,你當初接近唐家,不也是有自己的目的嗎?悠然,你什麼時候才能明白我們才是一類人這個事實。”

沈悠然怔住了,直直地盯著蘇宸的眼睛,眼眸中不夾雜一丁點的情感:“是嗎?”

他們真的是一類人嗎?

她曾經也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也覺得自己不會原諒任何人,甚至錯殺了太多無辜。當時的自己會想,那有怎麼樣呢?

誰能換來自己母親的命?

誰又比得上母親的一個手指頭?

她那時候偏激行事,甚至認為,那些無辜的人群中既然有母親,那麼其他人的死活與她何幹?

既然多一個也不多,那就讓他們給母親陪葬好了。

可是......可是在她滿手鮮血的時候,有人找到了她,擦幹淨她臉上的血跡,然後用溫暖將她包裹,至死都沒有放棄過她的手,那個人本也是周身罪惡的,但卻為了她軟下雷霆手段,教她向善,教她放下,教她放開眼界,看向她從未看得見的遠方。

“你說我對你有感情,你說我們是一類人,你沒錯,蘇宸。”沈悠然歎了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曾經我很信任你,也很依賴你,我也是別人口中愛情至上的人,但是你一次又一次的放開了我的手,為什麼還能理直氣壯的認為我會在原地等你呢?”

我不是沒有等過你啊,在雨夜我倒在地上向你伸手求你帶我一起走的時候,在國內和學校日複一日的等你的時候,在我沒有失憶之前整日以淚洗麵的時候。

七歲那年你因為家仇放棄了我,十六歲那年你因為和別人的一.夜.情再次放棄了我。所有的人都可以排在我前麵,所有的事情都比我重要,你愛我什麼呢?

曾經的海誓山盟是真的,感情是真的,可現如今的不愛和放下也是真的。

“悠然,唐家毀了我......我...我隻有你了,你別用這樣的態度跟我說話好不好?”

他放軟的姿態並沒有引起沈悠然的心軟,她別過臉:“你今天又想把我強行帶去哪兒?”

她的軟硬不吃讓蘇宸的臉色幾變,終於冷下了口氣:“一個你會愛上我的地方,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

沈悠然定定的望進他的眼底,口氣篤定而涼薄:“我再也不會愛上你了,蘇宸。”

“唐熠城不會再要你了,跟我走有什麼不好?我說過了我會善待你的,我會護著你一輩子,永遠不會再負你,你為什麼不能再相信我一次?為什麼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沈悠然想笑,為什麼所有人都在跟她強調‘唐熠城不要她了’這件事情,為什麼每個人都在勸她放棄。

他們為什麼就不懂,分開了不代表就會接受另一個人這件事情。

“那又怎麼樣?”沈悠然吼了一句:“不是所有的有情人都成眷屬,隻要他還愛著我,就夠了。”

蘇宸仿佛一隻被激怒的野獸,眼睛漸漸紅了,裏麵是翻湧多年的欲望和壓抑,看得沈悠然心驚。

他單手製住沈悠然的後脖頸,彎腰不管不顧的吻了下去,沈悠然躲閃不及,抬腳就要踹,被男人用力握住了腳踝,狠狠往下一拉,沈悠然的腰落入他的掌心,猶如焊鐵般掙紮不得。

蘇宸的吻暴躁而急切,沈悠然又驚又慌,單手捂著小腹,沒留神,肩膀上的睡衣隨著裂帛撕裂的聲響,分成了兩半掛在肩頭,露出白皙的皮膚。

他眼中的欲望顯而易見,男女力氣懸殊,沈悠然真的怕了,手腳並用的朝男人又打又踹,惱羞成恨的盯著蘇宸,麵上不善,語氣狠戾:“蘇宸......別讓我恨你!”

蘇宸置若罔聞,他什麼也聽不進去,隻想將麵前軟硬不吃的女人占為己有,他不會放手的,死也不會放手!

直到吻遍了沈悠然的上半身,一向高傲的如冰山雪蓮般的沈悠然嗓子終於啞了,喉腔裏發出壓抑的斷續哭腔,她哭著哀求道:“......我求你,蘇宸......別這樣,我懷孕了......我求求你......”

蘇宸如遭雷亟,猛地停住了所有的動作,他稍微抬起上身的時候,才發現沈悠然的一隻手一直死死的護在平坦的腹部,她臉上的難過是這麼明顯,淚水斷了線似的往下掉,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清冷不可攀。那張總是冷漠如刀鋒般的麵龐終於軟了下來,哭著向他祈求。

……

蔣知錦回來剛回來沒幾天就又被叫了回去,他硬是拖了一周的時間,裏裏外外幫歐陽裏辦了手續,才讓人正式入職。

他總是一副很乖的樣子,看起來百依百順,對家族的指派沒有任何的反抗和不滿,像是生來就要完成使命一般的順從。

蔣知錦好幾次想說什麼,但是又都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