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她愛上了別人?
一想到沈悠然可能和別的男人一起進進出出,唐熠城眸底紅色漸深,血絲漸漸爬上了眼球,指骨間都是警告的脆響。
盡管她剛才掩飾的極好,唐熠城還是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她的慌亂。
她愛上了別人?
怪不得這麼著急和他剖明心跡,原來都是在為另一個人打掩護,一個她真正放在心上的不想被他發現的男人!
唐熠城五髒六腑都被妒火燒成了黑色,還冒著火燎後的心碎的燒焦味。
他盡力平複著呼吸,太陽穴卻總是被衝鼻的男士香水和她單膝跪地向他表白的畫麵相互衝突著,互相撕扯的他頭快炸了!
付文的效率很快,剛送進來的和飛躍的合同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唐熠城就走進了監控操作室,裏麵大熒幕四麵環繞,高懸在四麵牆壁。
付文將收集好音頻全部存於一個優盤上,說:“這是本周內沈小姐出入各個地點的記錄。”
唐熠城捏著優盤,低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付文鑒貌辨色,不做聲的退了出去,諾大的監控室隻剩下唐熠城一個人。
熒屏上顯示出一些雜亂的畫麵,漸漸地出現了聲響,聽起來像是在一個環境緊閉的地方,一男一女的聲音清晰傳入耳。
“繼續跟進唐家製,毒,販,毒的進程,新任務是調查徐雲敏和當年蔣靜知的死亡有沒有直接關係。”
是男人的聲音,出現了些許卡頓,很快又響起。
“......在唐家安裝下監聽器。”
音頻裏麵的聲音再次沉默,繼而裏麵傳出稍較剛才更加雜亂混淆的外部環境的聲響,男人的命令依舊冰冷。
“......如非必......要...唐熠城不必......留......”
……
景泰。
覃虞正準備和沈悠然商量著要不要召開記者發布會,將她是景泰的總裁這件事通知下去。沈悠然依舊是拒絕的態度。
“景泰才剛剛起步,又剛和M.A.簽了合同,不著急,公司上下可以談,做出成績之前還是先不要告知媒體了。”
她是幾斤幾兩自己最清楚不過,雖然有職業經理團隊在打理,但是她目前就是商場上的一個小白,因為意外被迫直接推到了這個高位,如果沒有她來景泰的第一仗,即使有唐熠城撐腰,也在多數人心中樹立不起來威嚴。
混職場的,沒有點本事,她也不配接手景泰。她需要時間。
覃虞的好意她心領了,但是她還不敢這麼急著炫耀。
“剛才外麵......”沈悠然示意著門外。
覃虞心領會神:“沒人看見,不過倒是都知道你是他的下屬了。”
隱婚這件事,覃虞是知道的。沈悠然鬆了口氣,不過依舊不敢保證會不會有人看到。
他可是萬怡的總裁啊,萬怡都是多少人一輩子都奮鬥不來的目標啊,別說是總裁了,就像是後宮三千佳麗有幸見到皇上一麵的難度,若是被人看到他和自家公司的沈悠然拉拉扯扯......
沈悠然一陣惡寒,她甚至都想好第二天媒體的頭版頭條能誇大什麼言論了。
“那就好。”
覃虞臨出門之前沈悠然又把人喊住,指著桌麵上的蛋糕盒:“寶春路上有這個牌子的甜品店嗎?”
覃虞那群小年輕是唐熠城從美國挖過來的人才,回國也才幾個月的時間,寶春路三個字也隻是耳熟,可能路過了都對不上號。
他家不在那邊,上班也不路過。
其實沈悠然也沒有指望他了解,掃過去一眼就多問了一句。
“我知道。”
“你知道?”這倒是出乎沈悠然的意料了。
“樓下的設計總監今天提了一盒,說是讓男朋友排了兩個多小時的隊才買到的,好像是......新興的一個網紅品牌。叫什麼......得意?應該是這個名字沒錯。”
得意?這是什麼樣的起名廢起的名字?
“沒事我就出去了。”
沈悠然趴在桌麵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蛋糕盒,蛋糕盒的包裝簡潔,上麵連個店名都沒有留下。這家店,起名不行,連宣傳都做得不到位。
排隊這麼久,味道也沒有很驚豔啊。
唐熠城臨走時的表情再一次浮現出來,沈悠然總覺得哪裏好像怪怪的。指腹一下下的擦拭著蛋糕盒的邊沿,沈悠然的眼睛漸漸眯起來。
路過覃虞辦公室的時候,沈悠然從門邊露出個腦袋:“我手頭上有點急事,先回去一趟。”
覃虞笑著應了:“衣服送你了。”
倒不是他有潔癖受不了別人穿過的衣服,而是覺得沈悠然膚色白,他有了比較,覺得自己沒辦法再穿著上班,而且,我們覃總的宗旨一向是同樣的衣服絕不會穿到第二天,哪怕是他最喜歡的服裝設計師親手製作。
“謝了!”沈悠然揚了揚手機,一點沒客氣。
沈悠然和唐熠城表白完後,就將那輛新的瑪莎拉蒂開出來了。
通體粉亮,沈悠然摸出個占了半邊臉的墨鏡帶上,心中默念咒語:墨鏡一戴,誰也看不見我。
她急著回家的原因不過是想起了明茗曾經的話,唐家有監控!
她不知道唐家老宅有沒有,但是勢必要去一趟。唐熠城是人精,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發現了,她要趕到他有所察覺前就將東西找到!不然百口莫辯。
沈悠然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去一趟唐家老宅。
明茗最新的任務下達裏麵咬字清楚的要她調查蔣靜知的死和徐雲敏有沒有關係。
初來唐家老宅的時候,沈悠然就曾經聽到過徐雲敏和唐雲峰的爭執,唐雲峰好像在惦記著一個死去多年的人。
死去多年的人......是蔣靜知嗎?
如果是,那麼當日放在母親墓碑前的那束花又是誰放的?
是唐雲峰,還是曾經愛慕過母親的蔣天啟?
沈悠然將車穩穩停在院中,看到徐雲敏在對著院子中的花花草草澆水。
看到沈悠然來了也沒有說話,應了那聲問好便沒有下文,十分冷淡的把臉迅速轉向了別處,好像不能多看她一眼一樣。
從上次歐陽沫談唐晉的事情時,沈悠然就明顯的發現了唐母的不一樣,但是那個時候她隻是以為是歐陽沫在後麵挑撥,今日看來好像不止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