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愛情是這樣嗎?

第272章 愛情是這樣嗎?

歐陽沫愣住了,他在點她——他早已知曉楚秋白和她之間的勾當,也早就知曉她對沈悠然做下的一切,楚秋白是她的替死鬼,也是放在日頭暴曬下最好的警醒。

他讓她不要妄動,也不要在他的底線上瘋狂試探,往日的情分早已一筆勾銷,唐晉的釋放,他絲毫不領情。

歐陽沫不知道是心虛,還是被他駭人無情的眼神嚇到,一個沒穩住後退了半步。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能想到那日沈悠然掐她的情景,窒息感緊緊扼製喉管,如影隨形。

就像她絲毫不懷疑如果周邊沒有人的話,眼前的男人也能抬手掐死她。

這還是兒時那個對她關照有加的熠城哥哥嗎?

為什麼一個兩個對她的態度轉變如此之大,為什麼從一開始對她的偏愛全部轉移到了那個叫沈悠然的女人身上?

她到底哪裏不如沈悠然!

她才貌雙全,家大業大,是A市上流階層的第一名媛,她的爸爸是當時打下飛躍江山的董事長歐陽群,她的背後又有整個歐陽家做擔保,她才是最該站在唐熠城身邊的男人!

沈悠然......沈悠然!

……

景泰。

沈悠然剛進公司,就看到了覃虞朝她飛速走來,一臉凝重的樣子。

沈悠然想裝作低調也不可能了,隻能硬著頭皮迎上去:“覃總,出什麼事了?”

覃虞好像沒有時間配合她,不由分說的將人拉到了附近茶水間的隔間,低聲道:“你妹妹來了,在總辦呢,說要見你。”

若不是知道沈家還有個沈靜萱這樣的角色,沈悠然猛地從一個不相幹的人口中聽到‘妹妹’二字,還恍惚了一下。

原來她還是有妹妹的人。

沈靜萱時隔一個多月在家靜養後,臉色反倒比起之前更加的憔悴,往日那個妝容精致張牙舞爪的沈靜萱像是換了個人。

純白色棉麻裙子外麵隻套了件灰色衛衣,眼周烏青,臉色蒼白如金,瘦得像是幹柴。

若不是底子還算可以,都不知道她是從哪個電視裏麵爬出來的女鬼。

眼底僅剩的精神氣在看到沈悠然後,化為綿綿無盡的恨意。

“有什麼事直說,我很忙。”沈悠然衝—身後的覃虞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帶上門出去。

門剛關上,沈靜萱就失控的衝上來掐住沈悠然的肩膀:“你把秋白怎麼樣了?你對他做了什麼?”

她力氣是前所未有的大,沈悠然吃痛的皺眉,她比沈靜萱高,望著她的時候眼睫下垂,從第三個角度來看,更像是俾睨。

“楚秋白敢對我的家人動手,楚家的下場是他應得的,他不虧。”

“果真是你......沈悠然,你因為毫無血緣關係的孟家,對自己的親人下手,你......你喪心病狂!”

沈悠然被她慌得頭暈,抬手將人撥在了一旁,轉身坐到總裁椅上,慢悠悠道:“楚秋白沒死,你可以放心的滾了。”

“我要見他。”沈靜萱眸底充斥著堅定:“我要見他!”

沈悠然看了沈靜萱半晌,手肘撐在桌麵上:“他婚內出軌,謊話連篇,利用你想得到沈家的股份,還是害死爺爺的幫凶,到現在你還念著他。”

“沈靜萱。”沈悠然冷笑:“你自小錦衣玉食,富養成人,爺爺他老人家沒教會你倫理孝道,也沒教會你自尊自愛幾個字怎麼寫嗎?你可知,他跪在我麵前的時候,可是一個字也沒有提起你,他恨不得你這個掌握了他出軌後直接證據的人,去死。”

沈靜萱宛若被雷劈了,當日陵園那點瘋迷有再次浮現的兆頭,喃喃的搖著頭:“不會,他不會這麼對我......”

“作踐自己也要找個好地方,景泰這裏不是你演戲的舞廳,我也不是你的觀眾,走吧。別讓我找人給你轟出去,你畢竟姓沈,我心情不錯,不想把事情鬧得不好看。”

“沈悠然,你冷麵冷心冷血,你根本不懂什麼叫愛情,你有什麼資格評判我和他之間的事?!”

沈靜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弓起身子,隨時隨地準備向沈悠然發起攻擊。

愛情是這樣嗎?

是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盲目追隨嗎?

是眼中毫無天性和良知嗎?

如果她冷血,那麼唐熠城算什麼呢?

“你把秋白還給我,還給我!”沈靜萱再次衝過來攥緊沈悠然的衣領,沈悠然失神間,脖子上一陣刺痛,她終於覺得眼前的女人是真的瘋了。

辦公室的門被驟然打開,覃虞帶著幾個保安從外麵湧入。

“將人帶走,拉出去!”

“沈悠然,你活該一個人!你這輩子都不配得到愛——”

沈靜萱的聲音漸小,覃虞緊張的問:“總......總裁,沒事吧?”

沈悠然這個時候也顧不上糾結他的稱呼了,她這麼一鬧,誰都知道她和景泰的關係,八卦心一起,消息不脛而走,再遮蓋反倒是欲蓋彌彰。

“我送你去醫院。”覃虞眼尖,看到了沈悠然脖子上幾條一寸長的血道子,血珠和一路刮翻起皮的表皮皮肉映在白瓷般細膩的長頸處更顯觸目驚心。

“不用。拿點藥擦一下就好了,別大驚小怪的,又不是花瓶做的。”沈悠然摸了下,淡淡的血色在兩指間搓沒了,對覃虞說。

覃虞不敢從命,他還記得他剛從澳大利亞回來的時候唐熠城的交待,他擔不起。

“我讓他們叫了車了,還是去醫院消個毒,我們這就走。”覃虞根本不敢聽沈悠然的那一套。

沈悠然沒有動,從客廳對麵的電視櫃下翻出了醫藥箱,找出碘伏和消毒液,拿起醫用棉簽把溢出的血珠處理了,又拿出布條,用剪刀剪了,然後摸出個手持小鏡子,對準傷口的位置,用酒精噴霧一陣亂噴。

最後一隻手把方塊狀的布條按在了傷口處,又找出白色膠帶對覃虞道:“幫我撕開,兩三條就行。”

覃虞從她噴酒精的時候就開始脖子疼了,他深吸一口氣,收回目瞪口呆的不雅的表情,手中迅速的將膠帶撕開個口子,然後一扯,將膠帶粘在布條上麵固定好。

包紮的時候覃虞的手指無意中觸到了沈悠然溫熱細膩的皮膚,也不知道是被她熟練的操作驚的還是想起了什麼,手一抖,趕緊撤離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