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我是一個孽種?
沈靜萱聽到他這麼說,心裏才好受一點,麵上還是說道,“秋白,你別那麼說。”
“靜萱你就是太善良了才會被她這麼欺負。”
楚秋白憤憤的瞪了一眼悠閑自得的沈悠然,明明長得那麼醜,也不知道是哪來的自信,還以為所有人會像唐熠城一樣喜歡她。
醜人多作怪。
沈悠然輕嗤,“也是,這樣廉價的婚紗,我是不適合穿。”
言外之意就是再說沈靜萱隻配穿這樣廉價的婚紗。
憑良心說沈靜萱這條婚紗還不錯,可問題就是他們得了便宜還賣乖,這她就不能忍了。
沈靜萱氣紅了眼睛,抱著婚紗的兩隻手死死攥緊,“悠然,你這是什麼意思,這可是母親傳承下來的婚紗,對我意義不一樣。”
“沈悠然你敢把靜萱惹哭,快給我道歉,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楚秋白立刻心疼的將人抱在懷裏。
沈悠然有些玩味的看著兩人你情我濃的表演,“我不道歉,你又想怎麼不放過我了。”
“你!”楚秋白本想大聲嗬斥,隻是對上沈悠然鏡片後的那雙冷眼,所有的狠話又吞了回去,想到她背後的男人,硬是壓下心中的怒火,冷哼道,“沈悠然就算你嫉妒靜萱也沒有用。”
“靜萱是我楚秋白明媒正娶的人,而你不過是見不得光的玩意,就像你媽一樣,你就是個私生子孽種。”
‘哐啷’一聲是玻璃著陸應聲而裂的聲音。
如果不是楚秋白反應快用手肘擋了一下,那碎落的水杯就直接砸到了他的臉上,他還沒有從震驚中晃過神來。
沙發上那道纖弱的身影緩緩站了起來,她側了側頭,嘴角微揚,隱隱帶笑,隻是那股笑意卻讓在場的人不寒而栗。
她就這麼看著楚秋白,語氣不輕不重,“你再說一遍,我是什麼?”
沈悠然的身份在沈家也不是個秘密,但沈父在世時的維護,也讓別人不敢議論,隻是隨著沈父的過世,她在沈家的地位也是日漸下降。
也讓這些人產生錯覺,她沈悠然真的就是他們口中那個沒用又難看的女人。
不知為何楚秋白看著這樣的沈悠然心裏沒來由的一陣心慌,可是手肘上的疼痛還提醒著他,剛剛的難堪,“難道我說錯了嗎,沈悠然你果然是個沒教養的東西。”
頓了頓,嘲諷道,“也是,你媽那麼沒教養當了別人的小三,也教不出什麼正經的女孩,你能嫁給唐熠城,是不是也使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啊——。”
楚秋白最後一個尾音變成了一陣痛呼。
沈悠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地上撿了一隻拖鞋,在周圍的驚呼聲中,直接扇在了楚秋白的臉上,所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楚秋白忽然摔倒在地上,沈悠然順勢踩了他好幾腳。
一隻手左右開弓將楚秋白那張俊臉摔的‘啪啪’直響。
直打的楚秋白嗷嗷直叫,“沈悠然,啊,疼,快停手,停手,我的腰要斷了,我的手,我的手好痛。”
其他人看著沈悠然這股狠勁,愣是沒人敢上前去拉架,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沈悠然一個柔弱又老土的女人怎麼會將高瘦的楚秋白壓得死死的,連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住手。”一道威嚴夾含著怒火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
沈老爺子看到客廳的一幕,差點當場昏過去,連忙讓人將沈悠然拉開。
眾人像是被人點醒一般,忙把沈悠然拉走,前一秒武力值爆棚的女人,下一秒像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被人輕鬆拉開。
跟在沈老爺子後麵的沈淑月眸色微閃出言道,“這是怎麼回事。”
沈靜萱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心疼的看著楚秋白腫成豬頭的腦袋,當時眼淚就下來了,“爺爺你一定要為我跟秋白做主啊。”
“馬上我跟秋白就要訂婚了,秋白現在被他打成這樣,我們還怎麼訂婚。”
“賤女人,我一定要殺了你。”要不是有人攔著楚秋白已經衝過去打沈悠然了。
沈老爺子呼吸不順的從樓梯口下來,抬手就是一個耳光想要打在沈悠然臉上,幸而沈淑月阻攔,她才沒挨上這一巴掌。
“淑月,你幹什麼攔我,今天我一定要打死這個孽孫。”
沈悠然眼尾掃了一眼沈淑月沒吱聲。
“爸,有什麼事情等問清楚了再說,我相信悠然不會無緣無故打人。”沈淑月像是沒看到一般拉了一把沈老爺子,示意他不要太激動。
“好,我倒要看看她能說出什麼花來。”沈老爺子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情緒。
沈悠然整理了一下頭發,除了呼吸有些微喘,好像剛剛施暴的人並不是本人,“爺爺,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我是一個孽種呢?”
“什麼。”沈老爺子沒想到沈悠然會這麼說。
雖然不喜沈悠然的性格,但總歸都是沈家的人,聽到她這麼說,臉色頓時板了起來,“你胡說什麼,是誰在背後嚼舌根,還有我們說的不是這件事,你為什麼要打秋白。”
沈悠然也是一臉不解,“那你要問問我這個未來姐夫為什麼要惡意中傷我這個妹妹了,我也是一時氣急才動手,何況他這麼說也等同於侮辱我的父親,作為子女我怎麼能夠忍受的了。”
話裏話外的意思都在說沈靜萱能受得了這種侮辱,她隻是為了維護沈家的顏麵,才不得不出手的。
張牙舞爪的楚秋白更是沒有料到沈悠然會這麼沒臉沒皮的把他剛剛說出去的話重新說了一遍,“你胡說!我沒有那麼說。”
“你沒有,所有人可是都聽到了。”沈悠然看了一圈道。
楚秋白下意識的想要罵她無恥使計害人,沈靜萱及時把人拉出,擦了擦眼角的淚,委屈中帶著三分忍讓道,“爺爺,這事也怪我考慮不周,沒有顧慮道妹妹的情緒。”
“妹妹一時生氣也不怪她,秋白他就是為了維護才多說了幾句,沒想到妹妹反應這麼大。”
沈靜萱三言兩語就把楚秋白說的話給一筆帶過,還真是好手段,沈悠然輕哂,“是啊,誰讓我從小流落在外,無依無靠好不容易回到家裏,卻也沒有享受多少父愛,現在大家也不喜歡我。”
沉默了幾秒,自嘲一笑,“不如把手裏這一點股權都拋售了,也好讓自己有個安家之所。”
那一副泫然欲泣又欲言又止的模樣,好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