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 季言的下場
林舒這個人不習慣騙人,自然也做不到撒謊了,在鄭允誠那雙眼睛的逼視之下,她機械地點了點頭。當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陣懊惱不已。
“那個……”她的眸子有些閃爍,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鄭允誠的眸子裏麵有什麼東西在翻滾,這些年他一直都在尋找母親的親人,奈何一直沒有線索。母親死去的時候雖然很安詳,可他還是注意到了眸子裏麵的那一點留戀,那不是屬於他這個年紀所能體悟到的。
後來漸漸的,他明白了,原來母親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回家看看。他想要找到母親的家人之後就帶她回去看看,可是到死,母親都沒有說出一點點的消息。
“林舒,你知道什麼的對不對?”因為緊張和激動,他直接抓住了林舒的雙肩。
突然而來的力道讓她有些承受不住,林舒強忍著眼眶裏麵的淚水,這個男人,這是打算謀殺麼?隻是在看到他眸子裏的那些傷痛之後,所有抱怨都消失了。
“鄭允誠,你別這樣……”
“對不起,我隻是……”他隻是太激動了,找了這麼多年都沒有結果,他都快要放棄了。
林舒見他的心情平穩了一些,直接將鄭逸之告訴她的事情完完整整說了一遍。她時刻注意著眼前這個男人的表情,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這男人就鑽進了死胡同。
“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消息,都是逸之告訴我的,但是眼下的事情那麼多,你根本就不能親自去查證,所以他才沒有告訴你的……”想到了什麼,林舒皺了皺眉,加大了聲音道。
“哼,你別以為這樣就代表我原諒你了,我們之間的事情還在擱置中,別太得意了!”說完,她直接轉過了頭,壓根兒就不看他。
鄭允誠揉了揉自己有些疲累的眉心,站起身子將她的被子給蓋好。等到林舒完全睡著了之後,他才斂了斂眸子離開。
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才會讓一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千金小姐就這樣被家裏人給拋棄了。但是屈家的做法明顯是在掩飾什麼,屈萍被送入軍營,所有的資料都被封存了,加上屈家的特意阻攔,外麵的人根本就查不到她的資料。
見不到人誰又會將兩個完全沒有任何關係的人聯係在一起?難怪這些年來,他動用了一切能用的關係,最後一切都是徒勞了。
這邊的林舒在安安靜靜的休息著,那邊的季言卻沒有一刻是安穩的。在精神病院這種地方,不管是病人還是醫生,都沒有幾個是正常的。哪怕是正常的人,進來的時間長了,與那些有病的人待久了,最後也會精神失常。
最近這段時間她見到的精神病人很多,甚至有時候自己都分不清楚到底誰是正常人,誰是有病的人,她感覺自己的精神在一點點地被瓦解。
而就在她的精神到了極限的時候,突然之間到來了一個意外的人。
“季言,我今天前來隻是想要問你一件事情,我妻子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做的?”林安雙目直直地瞪著眼前的女人。
一身有條紋的精神病服,蓬鬆的頭發,可能是在這種地方待太久了,眼神有些渙散。她看上去活脫脫就是一個有病的人了。
其實林安的目的很簡單,他就是想要知道幕後的主謀,眼前這個女人到底幾斤幾兩他還是知道的,自己養了她十幾年,沒想到最後竟然養虎為患了。
季言的眸子有些閃爍,嘲諷地說道:“你問我這個做什麼?難道不是直接問,林舒是怎樣害死溫雅的麼?”
“哈哈哈……林安我告訴你,現在的我再也不是十年前那個寄人籬下任人宰割的季言了,你現在根本就不敢動我不是嗎?”季言很囂張,且不說她的眼神,就是那說話的語氣都是不一樣的。
林安是被激怒了,他沒有想到,自己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對她來說竟然什麼都不是。要是早知道這樣,當年就應該直接將她丟到大馬路上,直接餓死得了!
他雙手緊緊攥著眼前的鋼鐵長棍,用的力氣很大,好像一不小心就會將它給捏碎了似的。
該死,她還真是說對了,現在的自己不能動她。不是不敢動,而是不能動,一個小小的季言算什麼東西?她在自己的心中還排不上位,隻是那背後之人有些棘手,這才好不容易抓到了的一個小尾巴,若是操之過急了豈不是打草驚蛇?
縮起頭來的烏龜有些難搞,她還有用!
似乎想通了一些,他的手輕輕放鬆了一下,直接雙手垂放著呃,一臉幽深地打量著眼前的人。“你不要在這裏挑撥離間,小舒是什麼樣的人,我這個當父親的是最清楚的,若是她真的想要害溫雅,早就行動了,還不至於會等到現在。”
林安一臉嘲諷地說道,一雙眸子嫌棄地看著眼前的人,像是在看一堆惡心的東西。這樣的眼神成功刺激到了季言,她生平最不喜歡的就是人家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
這些年憑著林家的權勢,她在各個貴族圈裏麵混得風生水起,可是難免有那麼一些亂嚼舌根子的人眼紅她,總是會說一些貶低她的話。以前的她都是默默忍受著,隻想著有朝一日自己可以真真正正做一回貴族人,哪知道最後卻成為了這樣……
“林安,這些年來在林家住著,你知道我有多麼想要離開麼?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看我的?每次都用一些借口理由來打發我,我早就受夠了你們林家那群勢利眼了!”季言指著眼前站著的男人,一雙眸子通紅。若不是因為有那麼一層柵欄在攔著,估摸著這會兒她都要直接走出來掐架了。
“那個時候我就發誓,將來一定要出人頭地,一定要比你們每個人都生活的很好!我要讓你們林家的人好好看看,並不是隻有你們才能享受那樣的待遇!”季言一邊拍打著柵欄,一邊大聲吼著。